春曉看著周圍,頓時擔憂地對著霍之柔低聲說道:“小姐,怎么辦?”
霍之柔也看到了她們禪房外面圍觀指責她的香客,眉目盡是陰翳之氣,面前的蔣谷秋話語越說越難看,話語中都是指責她沒有刻薄,沒有姐妹之情,還不孝之類的話語,簡直就是要將她詆毀到不是人的地步,真是把她說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小人了!
霍之柔眼里露出譏諷的目光,這女人還真和上一輩子一個樣,討不到便宜了,就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
“夠了!”霍之柔拉下俏臉呵斥地說道:“蔣姨娘,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如今你一個小小的姨娘跑到外面來指著我這位嫡小姐,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給你當姨娘,還是抬舉你了,別忘記了我爹可是霍家入贅的女婿,身為入贅的女婿,一切以霍家為尊,你,算什么東西?”
霍之柔的諷刺讓蔣谷秋指責的話語一噎,她和洛蕙蘭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起來,齊齊地怒瞪著霍之柔,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將霍之柔給抽筋拔骨了。
霍之柔的斥罵讓周圍的香客一愣,這到底是怎么一個回事?難道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惡女不忠不孝,欺負弱小嗎?
就在這個時候,某一香客認出了霍之柔,隨即出聲道:“咦,這位是霍家大小姐,那她前面的人不是洛老爺子在外面養(yǎng)著外室嗎?”
這位香客的話語頓時讓周圍的香客們回過神來,初一來法源寺進香的大多都是內(nèi)宅的女眷,她們最恨的就是自家的相公在外面養(yǎng)外室,當?shù)弥峭馐襾硖翎叺招〗?,剛才指責霍之柔的話語立刻對準蔣谷秋母女倆。
霍之柔看著面前兩個人被她反駁得說不出話來了,那就輪到她說了!
霍之柔抱著手臂,微微抬著下巴,一張俏臉高傲看著蔣谷秋和洛蕙蘭說道:“當初你沒名沒分地跟著我父親,如今我娘親去世還沒有到一年,卻逼著我爹娶你進門,你還真有臉啊,好,看在你伺候了我爹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大方,讓你當了我爹的妾,沒有想到你還不知足,竟然敢跑到我面前來撒野,你還真夠無恥的!”
“還有你!”霍之柔將目光投在洛蕙蘭的身上,“你別口口聲聲地說你是我妹妹,我姓霍,你姓洛,霍家的族譜上可沒有你的名字!想進霍家大門,你們也別求到這里,大庭廣眾之下訴苦,你們也不怕丟人現(xiàn)眼!”
霍之柔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被圍觀的一對主仆看到,只見這個主子為長相英俊的男子,他體型高大,身穿一件蒼藍散花錦長袍,腰間綁著一根青色師蠻紋金帶,一雙深邃犀利眸子直直地看著霍之柔,玉樹臨風的模樣讓周圍不少姑娘偷瞄著他,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
男子慵懶一笑,對著身邊的一臉冷漠的婢女道:“元音,你說這佛門清靜之地,怎么會有這一出熱鬧看呢?”
男子身邊的婢女聽到男子的話語,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大當家這不正合您的意嗎?”
男子爽朗一笑,扇子拍打了一下婢女的腦袋,無奈地說道:“元音,你真不可愛,以后怎么嫁人喲!”
男子的調(diào)侃終于讓一臉淡定的婢女臉上露出尷尬,側(cè)過頭,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小和尚快步地走了過來,當看到這里熱鬧的場面,頓時一愣,隨后快步地走進屋子。“霍施主。”
霍之柔看到小和尚,收斂住臉上的冷意,朝著小和尚行了一個佛禮,“小師傅?!?/p>
“主持請您過去,您現(xiàn)在是否方便?”小和尚看了看霍之柔面前臉色難看的蔣谷秋和洛蕙蘭猶豫了一下說道。
霍之柔聽到小和尚的話語,點點頭,說道:“見廣源大師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怎能耽誤?請小師傅帶路!”說完,朝著蔣谷秋母女冷冷哼了一聲,越過她們,隨著小和尚離開禪房。
“娘,她太可惡了,竟然如此罵我們!”洛蕙蘭看著霍之柔離開的背影,氣憤地對著蔣谷秋跺了跺腳說道。
蔣谷秋瞪著一雙含恨的眼眸看著霍之柔,咬牙切齒地說道:“回去和你爹說說,看看他的這個大女兒是什么德行,在霍之柔這個臭丫頭的眼里,我們和你爹都不是一個東西,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霍之柔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