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并沒有說話,但小包子卻轉(zhuǎn)頭對著母親到,“初九叔叔說娘是大神醫(yī)!”容色斜眼看著兒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倒是讓你初九叔叔說句話給娘聽聽,我也好知道你沒有說謊?!?/p>小包子氣結(jié),晃著初九的脖子撒嬌說,“初九叔叔,你就說句話給我娘聽聽,不然她總以為我在說謊。我這么可愛,這么萌,怎么會撒謊呢?”容色豎耳傾聽,初九卻一言不發(fā)。愣了半晌,容色嘆了一口氣問道,“那些黑影朝著什么方向去了?”“北邊?!?/p>“我們也跟過去瞧瞧。”初九一言不發(fā)的抱著小包子跟在容色身后,三人立即繞到了三關(guān)村的后山。“娘,這三關(guān)村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古怪了?!?/p>不古怪才怪!山上的墳被人掘開了,棺材板扔的到處都是,還有幾個坑翻上來的土是新的,看樣子是不久前被人挖出來的。容色上前查看了一下土壤,觀察了四周,似乎是明白了點什么。“娘,你怎么看?”“去找三關(guān)村的水源?!比萆脑挷蝗葜靡桑“釉诔蹙哦呧粥止竟景肷?,才看著母親到,“娘,初九叔叔說水源在村子的西邊。”容色并沒有猶豫,連忙就朝著山下趕。“又沒有銀子,娘倒是跑的勤快。薄言叔叔真是一肚子壞水,哪里沒錢就讓我們?nèi)ツ睦?!”小包子在初九懷里嘀嘀咕咕,說著又一臉討好的摟著初九的脖子問,“初九叔叔,我說的沒錯吧?”
“別亂說,小心被你薄言叔叔聽到,打你屁股。”容色走在前面,還不忘教訓(xùn)兒子。小包子做了個鬼臉,隨即又縮回初九的懷里。三人趕到了三關(guān)村的西邊,遠遠地便看到水源處有幾個人影,容色微微蹙眉。小包子從初九的懷里跳了下來,堅持要自己走,以證明自己不是母親的累贅。“什么人,這里可不是你們能隨意闖入的地方!”一聲呵斥,嚇得小包子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初九眼明手快,立即將小包子拽了起來。站起來的小包子驚魂未定,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小臉一皺,仰著頭扯著嗓子說,“哎呀,你嚇死我了!”說著就挪了過去,拽住了黑衣人的衣角,小肥手一伸,“我瞧你長得比我初九叔叔還好看,就給你打個折,賠我五十兩銀子就行了。我被你嚇著了,得去鎮(zhèn)上看大夫,順便多買幾串糖葫蘆壓壓驚。我娘說,吃冰糖葫蘆能壓驚?!?/p>初九見黑衣人眼中殺氣一閃而過,風馳電掣間將小包子撈了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牢牢穿在他身上的披風突然間從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了藏在披風下的真身。那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只是極其蒼白,他抱著小包子,臉上隱隱有怒意。黑衣人正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初九皮膚下有東西竄過。黑衣人生怕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卻發(fā)現(xiàn)初九的皮膚下面真的有東西。是蟲子!蟲子在人的皮膚里游走!黑衣人往身后退了兩步,同容色三人拉開一點距離。“叔叔,你別跑啊,五十兩銀子還沒有給我呢!”小包子依舊朝著黑衣男人伸著胖胖的小手,一雙星眸純真無辜。初九見小包子并未受驚,臉上的怒意慢慢收斂,皮膚下游走的蟲子漸漸的消失在身體的深處。初九依舊是清秀的少年,只是似乎身體不大好,膚色蒼白的可怕。容色見小包子又開始碰瓷,稍稍放下心來。繼而她將視線落在了河岸上的幾具尸體上,尸體已經(jīng)腐爛膨脹,散發(fā)出陣陣的惡臭。而泡尸體的那條河便是流向三關(guān)村,村民們洗衣、洗菜、捉魚抓蝦都是在這條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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