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眉頭微皺,十分不解的看著容色。“擒賊擒王,這幾個只是跑腿的,我得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們的命?!?/p>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塊白布,十分細(xì)心的將長劍上的血擦干凈,但注意力還是在冷靜的女人和那個不會說話的怪人身上。初九似乎是妥協(xié)了,冷冷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幾個人,隨即黑色的披風(fēng)一揮,只見立即從那些殺手的皮膚里鉆出來很多的蟲子,那些蟲子都朝著初九寬大的披風(fēng)下爬過去……擦劍的男人神色一滯,仿佛是被面前的場景驚著了,地上的那些蟲子十分古怪,根本就前所未見,隨即看了看初九又淡定的擦劍。東陵盟的神醫(yī)身邊有一位蠱人,名喚初九,據(jù)說是個啞巴。蠱人殺人并不用刀、劍、暗器之類,而是用他身上自帶的蠱蟲。男人在江湖上聽過初九的事跡,但卻從未在意過一個被稱作神醫(yī)的女人。在男權(quán)至上的世界里,誰又會在意女人做了什么,更何況即便女人有點什么本事,身邊也一定有個了不起的男人。初九就是神醫(yī)容色身邊那個了不起的男人。當(dāng)那四個殺手身上所有的蠱蟲退出來的時候,殺手們也去了半條命。身體上到處都是蠱蟲鉆出來留下的傷口,但并沒有鮮血流出來。躺在地上的殺手們表情空洞,似乎是生無可戀,臉上的皮膚上面有無數(shù)個傷口,那都是蠱蟲留下的印記。唯有一個殺手被男人攔腰斬斷,身首異處,鼻腔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初九上前踢了踢其中一人,但苦于不會說話,只能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容色。容色抱著小包子走到跟前冷聲道,“說,是誰指使你來殺我們的?!?/p>
殺手看了看容色,神情一狠便要躍起,男人眼疾手快,剛擦好的刀又沾上了血。殺手手中的暗器掉落在地上,整個人軟軟的癱了下去。那一刀下去的時候,鮮血四濺,也濺到了容色大紅色的裙衫上,容色狼狽的往身后退,若不是初九扶著便要和抱著的小包子一起摔到了地上。方才還冷靜的容色現(xiàn)下終于變了臉,看著另外三個人惡狠狠的說,“別給臉不要臉,我有的是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法子!”說著轉(zhuǎn)向了初九,冷聲道,“再放一次蠱蟲,誰說出幕后主使就給他解藥?!?/p>“死了。”男人冷聲道。容色心里一驚,忙朝著剩下的三個殺手看過去,果然見他們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還有不斷流出的鮮血。“真是晦氣!”容色咬牙切齒的道,見初九現(xiàn)在沒事做,便將小包子往初九懷里一塞,自己倒是甩了甩已經(jīng)開始麻木的手。男人見容色動怒,也沒有吭聲,依舊擦著他那沾著血的長劍,直到擦得干干凈凈才將長劍入鞘。容色見他擦完劍,從包袱里翻了半天扔給他一個小瓶子,男人立即接了過來,瞅了瞅手中的瓶子繼而看向了容色。“倒在尸體身上,毀尸滅跡用的,不知道有沒有帶化尸水?!比萆^續(xù)在包袱里翻找著。男人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隨即打開朝著尸體上倒去。初九見狀,早早的抱著小包子到了上風(fēng)口,容色也火急火燎的拎著包袱跑開了,邊跑邊說,“蹲下去慢慢的倒,不要沾到自己的身上,那些粉末可是有毒的,我沒有解藥。”男人眉頭微皺,卻還是照著容色的話做了。他將瓶子里的東西到在尸體上才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白色的粉末,會隨著風(fēng)飄散,這才明白容色為什么會讓他蹲下去慢慢的倒。將粉末均勻的倒在尸體身上,容色又叫了一聲,“接著!”隨著話音方落,便又被扔過來一個小白瓷瓶子,男人一把接住,按照方才的樣子倒在尸體的身上,只是這一次倒出來的是透明的液體。粉末與液體混合的那一剎那,突然從尸體身上冒出大量白色煙霧,男人身形矯健,立即跳開了。耳邊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那幾具尸體立即淹沒在大量的白色煙霧中,誰也不知道煙霧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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