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紀(jì)人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為張藝興正在看著那女人的背影發(fā)呆。
往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似乎按照劇情發(fā)展,他應(yīng)該奪門而出才對,但是現(xiàn)在情況就是這么尷尬。
這樣的局面一般應(yīng)該有一個人先打破僵局,張藝興不動,甚至還盼著這個女鬼先轉(zhuǎn)過身來
至少讓他有個做選擇的理由,是跑,還是跑。
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戲劇性的被掛斷了,也就在張藝興低頭查看手機的瞬間,這個女人已經(jīng)站在了張藝興的面前。
瞬間移動啊這是!
她定定的站在他面前,咧著大紅唇?jīng)_他笑著。
饒是再淡定的人一抬頭面前站著一個女鬼也不會淡定。
張藝興尖叫一聲,轉(zhuǎn)身拔腿就要跑,但是一般來說藝術(shù)源于生活嘛,所以很不巧的,房門打不開了。
眼前的女鬼邁著蓮步朝他走來,張藝興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后背死死地貼著房門不敢動上一動。
眼見那女鬼近的幾乎一抬手就能掐上他的脖子,張藝興甚至都能聞到一股尸體腐爛的臭味,人受驚嚇到一定地步時做什么自己可能都不清楚,他條件反射一般的伸手就是一推。
按道理說,一只鬼怎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推開的,但是這只穿著婚服的女鬼在張藝興伸手的一瞬間就好像是被人扯開一般。
她不停的后退,好像有誰在扯她的領(lǐng)子一樣。
可事實是,她大紅的領(lǐng)子上真的有一雙纖細的手,右手的手腕上還帶著一只翠玉鐲子。
靠著門板的張藝興看著這一幕再也沒有力氣做其他動作,癱坐在地上只覺得腿有些發(fā)軟。
什么情況啊這是!張藝興都懵了。
他們鬼之間不太和諧?這是內(nèi)訌了?
原本被鎖死的房門突然打開,雖然只是開了個縫隙,但是也夠讓張藝興心驚肉跳的了,好歹原先是個密閉空間,雖然這個空間里有……不知數(shù)量的鬼,但是現(xiàn)在這突然自己打開的門,讓他更有不好的預(yù)感。
不知道那兒來的力氣,張藝興爬起來就要開門往外沖,手剛碰到門把,就看到那門縫外露出的一只大眼睛,正眨啊眨的盯著他。
又是一聲慘叫,顧不得其他,張藝興把門全部打開,那只眼睛雖然不見了,但是走廊里的穿堂風(fēng)吹得他又是一個哆嗦。
三步并兩步的沖向電梯,原本不該這么冷清的酒店卻因為退房的客人太多,導(dǎo)致現(xiàn)在整個酒店幾乎只剩下張藝興一人和酒店的工作人員。
死命的按著電梯按鈕,他不忘回頭看著自己的房間門口,那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門邊扶著一只慘白的手。
電梯到達,張藝興想也不想的就鉆了進去,電梯門關(guān)閉前,張藝興隱約看到了那雙手,好像是一個人費力的爬到了電梯旁卻沒能趕上。
在電梯里張藝興脫力的順著控制面板癱坐在地上,剛才那場驚嚇太過猝不及防。
好在前往前臺的這一路還算平安無事,也算是張藝興是個見過鬼的人,一番受驚下來還能口齒清晰的表達自己要退房的意愿。
緊接著,張藝興就發(fā)現(xiàn)這位正要給自己端咖啡的前臺小姐滿眼的驚恐,張藝興回頭,后面站著的是酒店經(jīng)理,正舉著一把不知道哪兒來的桃木劍對著他,好像他動一動她就敢撲上來砍死他。
酒店經(jīng)理身后站著幾個男服務(wù)生,每個人手里都舉著“武器”,張藝興也明白了問題所在。
他的雙肩上搭著一雙手。
只有一雙手!纖細的手腕,和那只翠玉鐲子。
慘叫聲響徹大廳。
緊接著下一秒,張藝興就被這雙手推倒在地,可原本站著的地方只有一灘咖啡漬和摔碎的咖啡杯,而摔倒在地上的張藝興暫時沒人敢扶,自己爬了起來在身上檢查著,那雙手不見了,還好這鬼似乎只是想推他一個跟頭。
這是在救他嗎?
張藝興回頭看了看原本該端著咖啡的前臺小姐,她正驚慌失措的擺著手解釋,“不,不是我!剛才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下,我手一滑才會……”
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萬一這杯滾燙的咖啡砸在他腦袋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張藝興膽戰(zhàn)心驚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