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眉的嬌軀一僵,連忙掙脫歐陽志遠的懷抱,臉色微紅,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這會害了你的,我比你大七八歲,我老了!”
聽到歐陽志遠的表白,蕭眉眼睛里閃過一抹驚喜,但隨即消失,又透出一絲慌亂和無奈。歐陽志遠感受到了蕭眉的細微變化,他知道,蕭眉心里也喜歡著自己。
“不,眉兒姐,這一個月來,你對我的關(guān)心、愛護,讓我很是感動。你的美麗善良早已讓我心動,眉兒姐,你在我心里永遠不會老,我……我愛你!”
歐陽志遠慌亂地表達著,一把再次把蕭眉摟在懷里,伸嘴就去親吻蕭眉的唇。
“不,志遠,這不可能,別人會怎么說?你還小,我們是不可能的?!?/p>
蕭眉的內(nèi)心極其的慌亂,她猛地推開了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被推得后退了幾步,看著蕭眉驚慌失措的樣子,心里一陣難受。
是的,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蕭眉?
人家蕭眉是什么身份?堂堂傅山醫(yī)院的業(yè)務(wù)副院長,副主任醫(yī)師,自己算什么?一個剛剛畢業(yè),沒有任何后臺的小醫(yī)生,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
可是,自己已經(jīng)和蕭眉纏綿了一夜,蕭眉已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而且蕭眉還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對不起,蕭院長?!?/p>
歐陽志遠垂頭喪氣地離開蕭眉家,坐公共汽車回家。
今天是周六,自己不值班。
公共汽車在文化街停下后,歐陽走向文化街的古玩市場。自己的家,就在古玩市場的最西頭。
周末的古玩市場,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無數(shù)人都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情,擁擠在古玩攤位前,夢想檢漏發(fā)財。
歐陽志遠知道,現(xiàn)在小地攤上的東西,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檢漏的機會極少,過去的時候,還能見到一些真東西。
自己從小就開始在這里溜達,雖然沒有買到過什么國寶重器,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買了不少,那個時候,價格是很低的。
由于龍海市靠運河很近,江南的很多東西,都能來到龍海。
最讓歐陽得意的是,自己在前幾年,淘到了幾把明代和清代名家的紫砂壺,其中就有一把明代大家時大彬的鼎足蓋圓壺和四個原裝配套的紫砂茶杯。
現(xiàn)在,古玩市場上的明清時期的小玩意,比如白玉戒指、指環(huán)、扳指、耳環(huán)之類的東西,還是能經(jīng)常看到的,特別是玉器,已經(jīng)裝滿了歐陽志遠家里的幾個抽屜,過去花錢不多,但都是真東西。
歐陽志遠的父親,歐陽寧靜不光精通醫(yī)術(shù),而且還精通古董和卦象,這些知識,都被歐陽寧靜,一股腦的灌輸進歐陽志遠的腦袋里。
過去,每當(dāng)日子過不下去了,歐陽寧靜就帶著歐陽志遠在原來的老文化街,擺攤給人家打卦相面,來養(yǎng)家糊口。
可憐一代名醫(yī),竟然被逼到靠擺攤糊口的地步。
歐陽志遠慢慢的向前走著,在一個小攤上,買了一副清代白玉耳環(huán)。這幅耳環(huán),就送給妹妹娜娜吧,娜娜在龍海中學(xué)上高三,今年就要考大學(xué),小丫頭又聰明又好學(xué),成績在整個高三級部,進入了前五名,重點大學(xué)估計沒有什么問題。
當(dāng)他走到一個南方人的攤位前的時候,眼睛不由的一亮,一條由老天珠、松石、瑪瑙、琥珀串成的項鏈,靜靜的躺在攤位的紅布上。
最讓歐陽志遠心跳的是,項鏈下面的吊墜,竟然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地陽綠老翡翠。這條項鏈,就混在很多的小件之中,看樣子,攤主肯定把這個項鏈,當(dāng)做老玻璃了。
這種冰地艷綠翡翠項鏈,如果戴在蕭眉那修長白皙、如同天鵝一般的脖頸上,更加能襯托出,她那高雅清靈冰潔的氣質(zhì)。
歐陽志遠慢慢的蹲下,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不動聲色的拿起另一件現(xiàn)代仿老的玉器,輕聲道:“老板,這件貨怎么拿呀?”
歐陽志遠故意裝著不懂行的樣子問道。
攤主一見來生意了,看到的是一位年輕人,很外行的摸起一塊仿古玉器,在用不太熟悉的蹩腳內(nèi)行話問自己,攤主知道,冤大頭來了。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攤主眼角一閃,連忙道:“兄弟,您真是內(nèi)行,眼力不錯,你拿的這塊古玉,可是我上星期,在一位老農(nóng)民手里收的,老農(nóng)民家里有病人,急等著做手術(shù),等錢用,人家才賣的?!?/p>
歐陽志遠知道,攤主在編故事,而且還故意不馬上說價,這家伙觀察著,準備狠狠的宰自己一刀。
歐陽志遠連忙道:“老板,您說個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