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盈雖然嘴上說了不去狩獵,可是等到皇帝發(fā)了話之后,她還是認(rèn)命的朝著馬廄走去。
不管能不能逮到獵物,總要騎馬去晃一圈兒的。畢竟,難得出來一趟。
可還未走到馬廄,就先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道淺粉色的身影從馬廄里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迅速的消失在遠(yuǎn)處,傅云盈藏匿了身子,眉頭卻深深地蹙了起來。
那個丫頭,是傅玉瓏身邊的大丫鬟,名喚巧靈的。她來這里做什么?
沒來由的,傅云盈心中警惕頓生,她三兩步走到馬廄內(nèi),找到了那匹分給自己的小馬駒。
那是一匹棗紅色的小馬,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毛色發(fā)亮,在日光下噴著響鼻,看著就格外的漂亮。
傅云盈低下頭去,細(xì)細(xì)的排查過去,在看到馬鞍的時候,神情瞬間冷厲了下來。
這匹馬的馬鞍是壞了!
且它壞的地方并不明顯,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去查探,恐怕上了馬沒多久,便會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這傅玉瓏,當(dāng)真夠陰損的!
傅云盈神情冷肅,看來,她今日注定是不能上場的了。
她心中憋著火氣,走路的時候格外快,可是不成想,剛出了馬廄,便撞到了一堵“人”墻。
“唔——”
那墻格外結(jié)實(shí),讓她的頭都有點(diǎn)暈乎,傅云盈迷迷糊糊的抬起頭,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是你?”
眼前的男人,一襲墨色長袍,頭發(fā)以玉冠束起,一張臉棱角分明,一雙眸璨如星河。
在傅云盈看他的時候,男人也在打量著傅云盈。
“是我。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p>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從慈云庵下山時候遇到的那個登徒子!
被刀威脅的滋味兒著實(shí)不好受,所以傅云盈的神情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怕我喊人嗎?”
顏清臣瞥了傅云盈一眼,笑道:“上次被人追殺,事出有因,不便跟你多談。小爺才不怕你喊人呢。你要是喊了人來,被人誤會了,吃虧的可是你。”
傅云盈頓時氣結(jié)。他說的沒錯,她上回被表姐妹誣陷跟陌生男子有染,要不是紅渠,她定會被重罰。輕則禁足減月例,重則要被趕去家廟。這一次要是被人看見,有了實(shí)證。自己不嫁給他,只能掛上白綾以死證明清白了。
自己竟拿他沒有辦法,這種認(rèn)知讓傅云盈極為惱火,卻只能憤憤地瞪著他。
顏清臣卻絲毫不理會傅云盈的目光,伸出手來說道:“玉佩還我?!?/p>
“什么?”
傅云盈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道:“還你什么?”
“玉佩!”
傅云盈幾乎要?dú)庑α?,這男人先是威脅了自己,在幫他渡過難關(guān)之后的再次相見,他竟然敲詐勒索?
“沒有!”
顏清臣見她這模樣,頓時咬定這丫頭是在耍賴。他的玉佩就是當(dāng)日不見的,最大的可能便是落在了她這里。
可是這丫頭,卻說沒有?
顏清臣磨了磨牙,到底是耐下了性子,緩和了口氣道:“姑娘,這玉佩事關(guān)重大,顏某愿意用其他物品交換,你看如何?”
“呵,我說了,沒有!”
傅云盈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善,譏諷道:“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正煩著呢,哪兒涼快哪兒呆會兒去?!?/p>
“你——你這丫頭,好不講理!”
顏清臣打不得罵不得,偏她又油鹽不進(jìn),當(dāng)下便有些火氣上涌。
對此,傅云盈倒是心情甚好:“承蒙夸獎!”
只是她這一個笑容還沒綻放出來,頓時便大驚失色的指著不遠(yuǎn)處叫道:“喂,這匹馬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