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大姐姐,這是清臣哥哥,你們認(rèn)識么?”
傅云盈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震驚看向顏清臣。
她雖然不認(rèn)識,可是卻不妨礙自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因為,顏清臣此人,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這顏清臣乃是老顏國公幼子,深得老國公的喜愛,而現(xiàn)任顏國公比他大了一倍有余,更是將他捧在手心里。
而他本人的經(jīng)歷更是可圈可點。
自幼過目不忘,十六歲便高中狀元、入翰林院,乃是年紀(jì)最小的大學(xué)士。不僅如此,皇帝更欽點他為三皇子啟蒙,可謂榮寵加身。
只是,這樣一個男人,怎么會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不等傅云盈理清楚思緒,顏清臣已然在清和小郡主的頭上敲了敲,嗤道:“小丫頭,現(xiàn)在不是攀關(guān)系的時候,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同你母親解釋。”
聞言,清和小郡主的臉頓時便垮了下來,苦兮兮的拉著傅云盈的手,慷慨赴死般道:“大姐姐,我們同去!”
然而,到了行宮門口的清和小郡主,到底還是慫包了下來。
她磨磨蹭蹭的進(jìn)了門,將聲音低到不能再低的叫道:“母親?!?/p>
“這是怎么回事兒?”
南襄長公主年約四十出頭,周身散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和貴氣,眉眼周正,看向清和的時候,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
待得看到身后跟隨著的顏清臣和傅云盈時,笑道:“清臣也來了,不必多禮,坐吧。”她說完這話,又回眸嘆息道:“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不是不是,是這位姐姐救了我!”
清和小郡主連連擺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到了最后,那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是囁嚅道:“多虧了這位姐姐,不然的話......”
后面的話,她再沒勇氣說了出來。
南襄長公主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嗔道:“你這個惹禍精。去拿本公主的腰牌,請?zhí)t(yī)過來?!?/p>
后一句話,卻是對下人說的。
“你是誰家的姑娘?”
聽到南襄長公主問,傅云盈施了一禮,恭謹(jǐn)?shù)溃骸案翟朴娺^公主,家父是駐守邊關(guān)的傅侯?!?/p>
聞言,南襄長公主詫異的打量了一眼她,點頭道:“是個好姑娘,今日多虧了你?!?/p>
“公主謬贊了?!?/p>
傅云盈再施一禮,并未接話,皇室里人的客氣,她還知道輕重。
倒是一旁的顏清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這丫頭也忒善變了些,方才在他面前的尖牙利爪,這會兒收斂的倒是干凈。
不多時,太醫(yī)便來了,細(xì)心地為她包扎了傷口,又寫了藥方子,一一囑咐道:“這些禁忌,傅小姐切記?!?/p>
傅云盈謝過了太醫(yī),余光中正見一個宮裝女子附耳在南襄長公主那兒說著什么。
反觀清和小郡主,卻是絲毫沒有留意到那邊的動靜,只是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瓷瓶兒出來,滿臉歉意道:“謝姐姐,這個藥膏特別管用,你應(yīng)該能用得上呢?!?/p>
傅云盈推辭了幾次,見清和執(zhí)意要給,只得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謝郡主了。”
“你這個皮猴兒,看下次還敢不敢這般魯莽。”
南襄長公主聽完了匯報,看向傅云盈的眼光也帶著幾分贊賞。她嗔怪的看了眼清和小郡主,見對方調(diào)皮的吐舌頭,不由得無奈道:“你呀,真是膽子大了,說了不準(zhǔn)你騎馬,自己倒好,竟然敢溜到馬廄去偷馬。虧得今日有謝家小姐發(fā)現(xiàn)端倪,若是那里單單就你自己,看你怎么辦!”
聞言,清和小郡主頓時撒嬌著抱著南襄長公主的胳膊,委屈的眨巴著眼睛道:“母親息怒,女兒知道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