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大膽了吧!
喬默來不及多想,立馬轉身,把腿就跑,卻因為太過慌亂,不小心踢到路旁的欄桿,發(fā)出的聲響引起了車里人的注意。
喬歡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喬默!
糟了!喬歡心里一驚。
她顧不上再和男人歡愉了,連忙推開身邊的那人,飛快地穿上衣服,和那兩個男人一起追下了車。
喬默畢竟是女孩子,跑不過那兩個大男人。
不一會兒,瘦弱的身板猛地被人從背后按住,膝蓋窩被人往前一頂,整個人屈膝跪倒在了地上。
鉆心的痛立馬襲來,還不等喬默爬起來,喬歡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了。
喬歡此時頭發(fā)微亂,卻仍遮不住她趾高氣昂的氣息,她撫了撫一縷發(fā)絲道:“還當是誰,原來是我親愛的弟弟!”
喬默低著頭,誰也看不出她是什么神情。
只聽她唯唯諾諾道:“姐姐,好巧,你也這?我正準備回家呢,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喬歡聞言,冷笑了聲,伸手用力捏住喬默的下巴,冷冷道:“別裝模作樣了,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
“不,我......我什么也沒有看到?!眴棠鴼?,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喬歡鄙夷著喬默低著頭,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心里一陣心煩。
她又用力的抓住了喬默的頭發(fā),迫使喬默仰望著她。
“你這個私生子,我警告你,如果今晚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那個小三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了母親,她自然不會傻到去跟喬歡對著干。
于是,喬默忍著身體上的痛和心里屈辱,發(fā)誓道:“姐姐你放心,我剛才什么也沒看見,我保證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見自己威懾到位后,喬歡才滿意的收回手。
她才不會把喬默這個私生子放在眼里呢!
“走?!眴虤g白了眼跪在地上狼狽的喬默后,帶著兩人男人離開了。
直到喬歡離開后,喬默才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忍著痛,慢慢的回到了家。
洗漱完畢后,喬默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腦海里倒放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眠。
喬歡輕蔑的眼神,夏靜然當眾的羞辱就像一塊塊大石頭,壓在她的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很想離開這個虛偽的喬家,離開這些徒有其表的上層社會。
可是......
如今的喬默還是個高中生,離開了喬家,她拿什么去支付母親的醫(yī)療費?
想到那高昂的醫(yī)療費用,喬默果斷的放棄了要離開喬家的念頭。
與母親的生命相比,她的那點尊嚴又算的了什么呢!
喬默睡著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著,說不定有一天母親的病好了,到那時,她或許就有一絲希望和這一切說再見了。
翌日,趁著周末不用上課,喬默去了醫(yī)院探望母親柳蘭。
見到喬默,躺在病床上的柳蘭很開心,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喬默乖巧的坐在一邊為柳蘭削著蘋果。
柳蘭患有很嚴重的腎衰竭病,平常人可能花錢換個腎就好了,可她不一樣,她如今只有一顆腎,現在她每天只能靠著旁邊的這臺進口機器和進口藥物活著。
“在喬家可還好?你大媽和姐姐她們有為難你嗎?”柳蘭虛弱的關心問道。
她瞅著喬默的樣子,好像有些瘦了。
被問及,喬默心里不免有些難過,但為了不讓柳蘭擔心,她抬頭一笑,半真半假的說道,“她們對我雖然不聞不問的,但也沒有為難我?!?/p>
聽到這樣說,柳蘭放心的點了點頭。
“你要好好學習,要給喬家爭氣?!?/p>
說到底,喬默這個私生子的身份,始終是個污點。
喬默點了點頭,應了聲,“知道了?!?/p>
柳蘭看著喬默安靜的削著蘋果,不知不覺中,喬默已經長大成人了,一張俏麗的臉蛋,像極了她當年的模樣。
柳蘭的眼圈不禁有些泛紅。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私心,現在十八歲的喬默應該穿著長裙,留著長發(fā),定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可惜她這輩子愛錯了人。
“你爸,他身體還好嗎?”柳蘭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喬默一愣,刀口險些割傷了自己。
提起那個人,她會不自覺的想起,喬振輝那副高高在上的無情嘴臉,和對母親賤女人的稱呼。
這種人,有什么好關心的!
“他很好?!眴棠卮鸬暮芊笱?。
柳蘭看的出,喬默對喬振輝的不喜歡。
柳蘭原本是歌女出身,文化水平只有小學水平,當時環(huán)境亂,在一次客人鬧事后,她意外的受傷,被摘除了一顆腎。
后面跟了喬振輝后,便很少自己去討生活,可自打懷了身孕后,她就被喬振輝拋棄了。
而柳蘭深愛著喬振輝,不顧醫(yī)生的勸阻,執(zhí)意要為喬振輝生下一兒半女,也是自那以后,她的身體狀況每日俱下。
柳蘭嘆了口氣,耐心的對喬默說道,“默兒,他始終是你爸爸,你要學會接受他?!?/p>
她試圖讓喬默接受喬振輝,但在喬默心里,這輩子她是無法原諒喬振輝的。
如果不是喬振輝,她就不會遭受這么多人的惡意!
“出去吧,病人要做透析化療了?!闭攩棠胍瘩g柳蘭話的時候,護士進來了。
眼見,今天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聽了柳蘭幾句囑咐的話,喬默便回家了。
可一進喬家大門,她就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