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看著你這樣大受打擊的狼狽樣子,沐云傾,夜家有許多你不知道的秘密,恐怕等你全都知道的時候,你的世界就會完全改變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安然無恙的躺著?!?/p>
沐云傾打了個冷戰(zhàn),溫柔已經(jīng)起身,得意的走了出去。
她癱軟在床上,原本就沒有什么力氣,現(xiàn)在更是出了一身的虛汗,轉(zhuǎn)過頭,沐云傾艱難的打開了柜子,把里面的藥給拿了出來。
緊緊的把藥攥在手中,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夜蕭然,你真的就這么恨我,甚至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沐云傾費(fèi)盡心思的悄悄的瞞著夜蕭然,脫夜家能信得過的傭人把藥拿到醫(yī)院去化驗,得出的結(jié)果,卻是讓她震驚的。
“夫人,醫(yī)生說了,這是避孕藥,不能長期吃,會傷身體的。夫人,你說你怎么藏著這個藥呢,要是讓少爺知道了,可不得了的?!?/p>
家里的保姆是少有的真心為她著想的,可是聽著她出自真心的話,沐云傾卻覺得悲哀。
他怎么會生氣呢,夜蕭然就是始作俑者啊,沐云傾苦笑著沒有回答,默默的躺了回去,眼角噙著一絲淚。
在夜蕭然的精心“照顧”下,沐云傾和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身體沒有一點(diǎn)好轉(zhuǎn)。
夜蕭然也是著急,沐云傾太虛弱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就這么一睡不起,他和他也不止一次的談過,可是沐云傾就是不聽勸。
沒有別的辦法,夜蕭然只能叫來了沐云傾的哥哥和母親來勸說她。
“云傾,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這個樣子?”
沐云河的傷還沒有痊愈,臉上的傷痕還清晰可見。
沐云傾揉了揉眼睛,艱難的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媽,哥哥,你們怎么來了?”
“是蕭然說你身體不好,讓我們過來看看你的。云傾啊,你說你怎么那么大意,你跟蕭然結(jié)婚了好幾天才懷孕,怎么會流產(chǎn)呢?!?/p>
顧明娟一直希望沐云傾在夜家的地位可以穩(wěn)固下來,這樣沐家才能夠相安無事,所以沐云傾生下夜家的繼承人是非常重要的,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孩子,卻又流產(chǎn)了,真的是很可惜。
“……”孩子,這件傷心事,沐云傾已經(jīng)不想再說,而是垂下了憂傷的眸子。
沐云河不忍心看到妹妹傷心,連忙轉(zhuǎn)換了話題,“好了,媽,別再說這個惹云傾傷心了。云傾,你不要難過,養(yǎng)好身體是最重要的?!?/p>
“也是,你現(xiàn)在不要再多想了,把身體養(yǎng)好,這樣才能早日給夜家孕育子嗣啊?!?/p>
“媽,剛剛廚房不是在給妹妹熬補(bǔ)藥么?您去看看吧,我在這里陪妹妹說說話。”
顧明娟說的那些話,聽著實在是有些讓人覺得不舒服,而且沐云河也有些話想要單獨(dú)和妹妹說。
顧明娟看了他們一眼,起身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單獨(dú)的兩個人。
“云傾,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流產(chǎn)?”
“哥,別再說這件事了?!?/p>
“是夜蕭然干的,還是溫柔?你別瞞我。”沐云河知道妹妹的處境,知道她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艱難的生活著。
“有什么委屈就告訴我?!?/p>
沐云河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哥哥溫柔的話語,給了沐云傾安慰,讓她的鼻子都一下子酸澀了起來,所有偽裝的堅強(qiáng)都不作數(shù)了。
“哥?!彼穆曇暨煅手?,眼淚掉了下來。
“哥知道你受苦了,對不起,云傾?!便逶坪右话褜⑺o摟進(jìn)了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哥,我想離婚了,我忍不下去了,怎么辦?”
“夜蕭然會答應(yīng)么?”沐云河很清楚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也很為妹妹擔(dān)心。
“他不會答應(yīng)的,所以他把我關(guān)在這里,叫你們過來,是怕我真的死在了夜家吧?!?/p>
沐云傾笑的很冷漠,可為什么心還在疼呢。
沐云河的神色有些猶豫,不忍的看著妹妹,半晌才說出了話來,“云傾,哥有件事情必須要說了?!?/p>
“什么?”
“你是因為書語的事情而被折磨,我們家也是,可你有沒有想過書語的死真的和你看到的一樣簡單么?”
沐云傾愣了一下,驚異的看著沐云河,“哥,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