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白澤,看上去應(yīng)該是跟了劉瑜令多年,說這話時,眼中確實流露出的是陣陣難過。
若不是劉瑜玨嫉妒,王爺又怎么會被折磨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當(dāng)今皇上看到這情況也沒有給個結(jié)果,當(dāng)真讓人寒心。
“其實……你們家王爺?shù)耐纫膊皇菦]得治。”
此話一出,葉扶蘇便已經(jīng)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怎么看到病人就忍不住呢!不是之前還想著不要這么早暴露嗎!果然還是逃不開真香定律……
“真的?!你有辦法?”
聽到葉扶蘇這么說,白澤的神色頓時激動起來,自從王爺腿傷了之后,他們找過不少名醫(yī)問診,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說這條腿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如今若能有機(jī)會讓王爺重新站起來,他白澤就算是拼上性命都愿意。
“你讓開點,讓我看看你主子的情況,放心吧,我懂醫(yī)術(shù),不會害他的?!?/p>
算了,就當(dāng)她為上一世的惡行積善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葉扶蘇緩步走至劉瑜令身邊,但白澤半信半疑,遲遲不肯挪開半步。
“白澤,讓她過來吧?!?/p>
劉瑜令其實心中也是不信,只是卻鬼使神差一般,竟想讓葉扶蘇試試看,他有種直覺,說不定眼前這個讓他感到新奇的女子便是能助他之人。
“看到?jīng)],你家主子比你有眼色多了?!?/p>
聽到劉瑜令發(fā)了話,葉扶蘇突然幼稚的勁上來了,沖著白澤眼神好一番“耀武揚(yáng)威”后,直接將其推開便走到了劉瑜令面前。
“我需要按幾下確認(rèn)傷情,有點疼,你忍著點?!?/p>
這是一個大夫的慣用檢查手法,要想從根本治愈疾病,那就要掌握全部的情況,所以待到葉扶蘇將該看的地方都看了,該確認(rèn)的地方都確認(rèn)了之后,劉瑜令卻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骨裂。
葉扶蘇收手后看著劉瑜令這傷腿若有所思。
骨裂這病,若是放在現(xiàn)代到并不是什么難治的病癥,只是在這沒有任何科學(xué)手段的古代中,要想讓這條腿完全痊愈,倒是得費些功夫。
“王爺?shù)耐饶懿荒苤???/p>
見葉扶蘇的手法頗為專業(yè),白澤在其起身后不自禁問到,心想著萬一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呢。
許是白澤著急上火的模樣,讓葉扶蘇想起來前世那些曾經(jīng)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便收了捉弄的心思,認(rèn)真解釋起來。
“你家主子這腿應(yīng)該是骨裂,至于沒感覺,八成是其他因素導(dǎo)致,最有可能的便是投毒,但在沒有精確儀器分析的情況下,我也不敢肯定,但總體一句話,他這腿,能治,但不好治。”
這一番話把白澤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可是聽懂了最后一句,“能治”。
要知道,自從主子腿傷了之后,幾乎整個周朝的名醫(yī)都被他們拉來看了一遍,但無一不是搖頭嘆息,如今這一句能治,頓時給了他們極大的希望。
只是與白澤的興奮激動不同,劉瑜令反倒是對葉扶蘇方才得一番話細(xì)細(xì)琢磨了起來
“你剛才說的投毒,何以判斷出來?”
聞言,葉扶蘇看了劉瑜令一眼,而后便別過頭去,許久,才用著無比沉重凌厲的聲音道“若是我想毀掉一個人,自然不能只做一手準(zhǔn)備,既然目的是要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便要將其尊嚴(yán)也狠狠踐踏,方才舒心?!?/p>
這一番話讓在場眾人聽后無一不從心底生寒,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會相信,方才這些殘忍無比的言論,竟是出自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孩之口。
而他們不知道,葉扶蘇之所以將頭轉(zhuǎn)過去說這些話,是為了不讓他們看到自己在說話時,臉上冷酷無情的樣子。
“葉二小姐這番話,倒是將這現(xiàn)在的人心說了個透徹,只不過,口說無憑。”
葉扶蘇自然聽懂了這話外之音,而她卻沒著急著回應(yīng),反倒是盯著眼神中仍有懷疑的劉瑜令打量了許久,直到后者出了一身冷汗這才收回眼神。
“雖然今天是你將我綁來,但念在你是個病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看你這么想治病,那就趕緊將褲腿卷起來,還有讓你的屬下給我準(zhǔn)備一包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