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聞訊趕來的陳氏看著那尊貴的金攆,逐漸遠(yuǎn)去,陳氏忍不住破口大罵。
“小賤人,剛和離就勾引男人!幸虧咱們把她休了,否則改日城南茶館那說書的,就該說咱們威遠(yuǎn)候府冒綠光了!”
一旁的陳書遠(yuǎn)連忙伸手,捂住了陳氏的嘴,將她拉進了院子里,急促的說著:“娘!你別亂說!門外可是站著那么多攝政王府的人!萬一要是傳到了王爺?shù)亩淅?,到時候咱們威遠(yuǎn)候府,恐怕吃不了兜子走?!?/p>
“是啊,娘?!?/p>
跟著趕來的小妾蓮花在一旁附和著:“王爺身份尊貴,他怎么可能會看上小……姐姐?”
差一點,“小賤人”三個字就從蓮花的嘴里說出來,慌忙改了嘴。。
她下意識地瞥了瞥陳氏和陳書遠(yuǎn),拍了拍心口。
還好,沒聽見。
倒是陳氏氣哼哼地說著:“什么姐姐!從今以后,我們家再也沒有那個賤人!”
陳氏看著來來往往搬著被火燒毀的物品,痛心疾首,又罵罵咧咧著趕去打點。
“讓老娘抓到是誰放的火,老娘一定要將她的皮扒下!”
……
漓城,城北。
金攆之上,只有她和楚晉寒。
蕭若清抬頭,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手心一點點的在手緊。
這個攝政王,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沒有判罰,反而讓自己上了尊貴的金攆?
他這么做,意欲何為?
“本王很好看?蕭小姐似乎盯著本王看了許久了?!痹捯魟偮?,男人側(cè)過眸子,兩人視線對上。
他墨黑色的瞳孔里,清晰得倒映著她的身影。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早該因為被男人的質(zhì)問而害羞的不行。
可是蕭若清不同,即使被楚晉寒發(fā)現(xiàn)了,面色依舊不改,淡定從容,也很是誠懇。
“從未見過王爺這般神顏,一時有些失態(tài),還請王爺見諒?!?/p>
蕭若清現(xiàn)代混跡于各種場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自然早已混入血液。
楚晉寒輕笑了一聲,倒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說出來。
逼仄的金攆內(nèi),兩人的氣息時而匯合。
楚晉寒忽然開口,“你很討本王歡心,所以,本王給你一次救你父母的機會?!?/p>
“王爺說真的?”
蕭若清驚喜,不敢相信楚晉寒說的是真的。
“本王,一諾千金。但時間,只限十日之內(nèi)?!?/p>
說完,往背后一仰,隨意地臥著。
風(fēng)吹過,金攆的紗幔隨風(fēng)吹起,楚晉寒在那層紗背后,面容精致覆上了一絲朦朧美。這讓蕭若清想到了古時候,那些個院子中養(yǎng)著的金絲雀。
蕭若清忙別過眼,心里也暗罵了一聲。
妖孽!
想要勾引她犯罪啊!
“那就多謝王爺了!”
十日就十日!有機會總比沒有機會強??!
不過,蕭若清也更加確定。
眼下楚晉寒不殺她,也不抓她,還愿意給她機會,讓她去救父母,那定是她的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了。
想到這種可能,蕭若清有了一些底氣。
“那王爺,你想要我回報什么?”
“呵?!背x寒嗤笑一聲,“你倒是聰明?!?/p>
蕭若清笑而不語。
“既然聰明,那不妨猜猜本王想要什么東西?”
聞言,蕭若清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
原主現(xiàn)在爹娘因為通敵叛國的嫌疑,被關(guān)在刑部的大牢里。原主的身上,唯一值得別人惦記的,也就只有梨花令了。
難道,他也想要這個?
不過,蕭若清并沒有將自己心里所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