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平靜的看著狂奔而去的人,隨后,提步朝外走去,憑著原主的記憶,大致了解到這里應(yīng)該就是火葬場,因?yàn)樗摹霸p尸”,現(xiàn)在偌大個火葬場沒有一點(diǎn)動靜。
陸瑤尋了個藥箱子,里面有針,消毒液什么的。
陸瑤雖然不懂現(xiàn)代的消毒液,但原主記憶里有,她將針消毒后,便開始給秦野施針。
陸瑤的手法又快又準(zhǔn),片刻后,秦野的身上已經(jīng)扎了幾十個穴位。
就在陸瑤準(zhǔn)備扎人中穴時(shí),她的脖子上突然一緊,那一瞬間,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一抬頭,對上一雙嗜血寒芒的冷眸,冷徹入骨,連靈魂都跟著微顫,他此時(shí)那一雙發(fā)紫的雙手正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不是說傻子嗎?動作如此敏銳?
“剛護(hù)住你的心脈,你若再用力,毒入五臟六腑,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标懍幷Z氣平靜,但她卻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若再多用一分力,她怕是會一命嗚呼。
“你是誰?”秦野松了些力道,冷聲問道。
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胃癌晚期,這幾天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就算是醒著,也會疼痛難忍,但現(xiàn)在,他竟沒感覺到疼。
他這么問陸瑤一點(diǎn)也不奇怪,畢竟她嫁過去的時(shí)候,這男人就是昏迷狀態(tài)。
“陸家四小姐,你前天剛?cè)⑦M(jìn)門的妻子。”
伴隨著陸瑤的話,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松開,卻下一刻,攥住了她的下巴,陸瑤一時(shí)不備,身體被迫前傾,剎那間與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看著這張俊美的臉,他溫?zé)岬臍庀姙⒌剿樕希棺屗行┬幕乓鈦y。
“丑……”
薄唇間吐出一道輕飄飄的話。
如同一盆涼水澆下來,讓陸瑤有些意亂的心瞬間清醒。
她堂堂西域的瑤池公主,傾國傾城的第一美女,魅惑眾生,她生來就與丑字不掛邊。
這個男人竟說她丑!
原主也不丑……嗯……原主本是有心儀之人,被迫嫁給他之后好像是為了逃避他,就直接扮丑了。
腦海里浮現(xiàn)著原主坐在鏡子前化妝的場景,一頭閃亮的綠發(fā),帶著個美瞳紅眼睛,臉上涂著五顏六色的粉底,尤其是那涂的血盆紅唇……
“難道我還辱沒了你一個將死之人?”陸瑤挑了挑那抹化的比男人還粗的眉,順手將秦野身上的針收了。
“不敢,是本少配不上、你?!鼻匾吧畛恋幕亓嗽挘掷镄虚g盡是嘲諷。
陸瑤:“……”
他一個翻身,縱身一躍,跳出棺材。
陸瑤看著男人利落的動作,秀眉蹙了蹙,就他這副病嬌體弱的身體,還敢用力?
男人沒理會陸瑤,忍了忍頓疼的胃,他直接往外走,這個女人的“詐尸”已經(jīng)驚動外人,如果秦氏家族知道他沒死,定會派人來暗殺。
陸瑤看著男人的絕決的背影,想到原主家里現(xiàn)在的狀況,原主的父母早就恨透了原主,她現(xiàn)在就算是回去,父母也不會讓她進(jìn)家門。
陸瑤看了看秦野棺材里的鉆石手表,戒指什么的,她隨手抓了一把,抬腿追上秦野,“夫君,我們剛從棺材里爬出來,就這樣招搖過市?”
“你可以繼續(xù)躺在棺材里?!鼻匾邦^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他現(xiàn)在心里思索著事情,對于陸瑤這種文縐縐仿古代的話就當(dāng)她是看古裝看多了。
陸瑤:“……”
“既然夫君不介意穿一身壽衣見人,臣妾愿追隨夫君?!标懍幐匾暗哪_步。
男人猛的頓住腳步,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帶著小花的壽衣,強(qiáng)壓著的胃痛瞬間涌了上來,疼的他冷汗淋漓。
陸瑤見狀,又在他身上迅速扎了幾個穴位。
秦野明顯感覺到陸瑤下了針以后,身體感覺不到那么疼了,她的針比他吃止疼藥還管用。
“你體內(nèi)的毒素一時(shí)間清除不了,需要慢慢來。”
“你能治好?”秦野清楚自己的病是胃癌晚期,醫(yī)生說最多活不過一個月了,但眼前這個女人一直都在說他是中了毒。
“嗯,需要用針灸和吃藥,大概需要幾個月。”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是胃癌后期,不知請了多少知名專家和教授都看不了,最后還是進(jìn)了火葬場。
秦野不想理會陸瑤,直接扒下自己繡著小花的外套壽衣,霸氣一扔,穿著白襯衫向外走去。
陸瑤也想跟男人一樣,壽衣一脫,霸氣一揮,但原主母親沒給不受寵的原主穿里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