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競之依然沒有多大表情起伏,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我指的是,替你收拾爛攤子的事?!?/p>
話音剛落,周悅臉色一凝。
下一秒,程競之再次開口,“你爺爺?shù)男呐K現(xiàn)在處于極度敏感時期,你不想看著他再次陷入生死掙扎之間,就要懂得適可而止?!?/p>
“還有你不是幾歲的孩子,別以為,闖了禍有人替你擔(dān)著。昨天的事,我可以為你解決一次,絕沒有第二次?!?/p>
周悅聽了臉上多了一層惱意,“那筆錢我可以還給你的。昨天聯(lián)系你,是因?yàn)闋敔斈晔乱迅撸圆艜尨蚪o你,又不是故意麻煩你的?!?/p>
“既然如此,你更要省心?!背谈傊f完,就起身去了陽臺。
周悅站在他身后,極力壓住想掐死他的心情,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其實(shí)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像我這么愛玩的妻子對不對?你大可以簽字和我做假夫妻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家互不......”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被程競之反身一壓。
然后整個人被他徹底按在了床上,隨之而來的是他充滿著侵略性的氣息瞬間朝她襲來,甚至一只手還順勢輕輕撩開了她的衣角,帶著些許涼意,激的周悅打了個冷顫。
而他的手指仿佛帶了魔力一般,每觸碰一下,若有若無的勾起了周悅的體內(nèi)的火。
周悅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她只覺得口干舌燥。最重要的是程競之看她的眼神。
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一般幽深,簡直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
“別……”周悅臉色緋紅。
下一秒,只聽程競之露出一絲別有含義的笑。
緊接著,他就無比冷漠的說,“你想多了,你當(dāng)然可以玩你的,我也不會干涉你,只是后果你要自負(fù),比如你爺爺是否承受得了他教出來的孫女是這樣辜負(fù)他的期望的?!?/p>
一句話,直擊周悅的軟肋。
愣是沒有找到可以反駁的話出來。
而程競之早已經(jīng)若無其事的松開了她,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周悅瞪了他一眼,隨后開門走了。
一直到了酒吧,她始終繃著臉,任蘇米怎么逗她,都開心不起來。
此時酒吧里熱鬧非凡,舞池?zé)艄饨诲e。
換做平時,周悅早就到舞池跳舞去了,可今天她沒有一點(diǎn)興致。
此刻,蘇米看著她還有些紅腫的手掌心,“爺爺懲罰你也是為了你好,終歸你是他孫女,怎么會忍心跟你置氣很久,你也別不高興了。實(shí)在不行,就回去做一段時間好孫女,他不就氣消了?”
周悅搖了搖頭,“我不是因?yàn)闋敔斄R我不高興,而是因?yàn)槲以谙?,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冷靜的一個人?!?/p>
“什么意思?你說你丈夫?”
“他警告我出了事別找他收拾爛攤子,還說,不想惹爺爺發(fā)病,就收斂一些。最重要的是,我被他的話懟的根本無言以對,你說我氣不氣?”
蘇米一聽,很快就不厚道的笑了,“其實(shí)他也沒說錯,畢竟你也是為了爺爺才結(jié)婚的,可結(jié)了婚你又時時刻刻想著離婚,真把爺爺氣出了個好歹,后悔的還是你自己。”
聞言,周悅頗為不悅的掃了她一眼,“我說你到底哪邊的?我有說他說錯么?我只是看不慣他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那種姿態(tài)。不就一個心外科醫(yī)生么?連人心都可以洞察的這么透徹了?”
“人家可不是就是研究人心的?”蘇米繼續(xù)打趣。
周悅再次發(fā)出一聲冷哼。
就在這時,夜店經(jīng)理端了水果酒水過來,特別殷勤的看著周悅,“周小姐,您最喜歡的Alan今天上班,要不要把他叫來陪兩位小姐喝酒?”
周悅這會兒正是煩悶的時候,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與此同時,酒吧的另一端。
比起舞池的喧鬧,程競之坐的這邊則安靜許多。
傍晚的時候,同事兼校友的于準(zhǔn)把他叫出來喝酒,據(jù)說是失戀了。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和周悅竟然在同一家夜店。
其實(shí)一進(jìn)門的時候,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夜店中,人也其實(shí)不少,男,男女女,可他偏偏一眼就看到了周悅。
今晚她穿了一件黑色吊帶衫,頭發(fā)慵懶的披在肩上,多出了一種嫵媚感。
她正和身邊的女人交談,眉宇間,隱隱約約有些不開心。
但他的目光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若無其事的移開,找了個雅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