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一怔。
下一秒,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程競之直接一拳朝壯漢的臉揍了下去。
這一拳,直接就讓壯漢一個趔趄,往后一仰,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現(xiàn)場一片驚呼聲響起。
然而,程競之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語氣冷淡的駭人,“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個什么東西?”
說著,就有條不紊的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頁面點了幾下,然后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短短幾秒鐘,他將手機直接遞給周悅,然后走到蘇米面前,蹲下、身開始檢查她的情況。
一番動作下來,他才起身看向周悅,“警察還有幾分鐘應(yīng)該就到了,你的這位朋友陷入了昏迷之中,神志不清,表面沒有外傷,具體結(jié)果要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才知道?!?/p>
說完之后,他又道,“最好是通知她的家人?!?/p>
程競之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將周悅原本浮浮沉沉的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蘇米的家人都出了國,恐怕不好聯(lián)系?!?/p>
聞言,程競之停了幾秒,隨后他說,“那就你去醫(yī)院?!?/p>
……
夜深。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好在蘇米的昏迷只是因為服用了安眠藥的緣故,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洗了胃,明天早上便會醒來。
而周悅在醫(yī)院忙碌的時候,程競之已經(jīng)將迷暈蘇米的那幾個人交給了警察,并錄了口供,在警察詢問這件事是否愿意私了的時候,程競之的態(tài)度很堅決地說,“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辦?!?/p>
所以,不出意外,那幾個人都要面臨幾個月的牢獄之災(zāi)。
此時周悅已經(jīng)哈欠連天,她坐在副駕駛,看著仍然很精神的程競之,好半天,才低聲說了句謝謝。
聽到她的道謝,程競之眉目寡淡的嗯了一聲。
周悅悻悻的收回目光,原本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一點別的。
然而想起了什么,她倏地看向程競之,“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酒吧?而且,竟然還這么巧合的,在我即將挨揍的時候出現(xiàn)了?”
聞言,程競之專注的看著前方,對于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自己去想?!?/p>
周悅愣了幾秒,隨即意識到了什么,不免瞪大眼睛看著他,“難道你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所以我去哪里你都了如指掌?”
話一出口,她就收到了來自程競之一記冷眼。
周悅嚇得一縮,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
“你覺得呢?”程競之再次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發(fā)出一聲類似嘲諷的嗤笑聲,“或者你不如猜一猜,我是不是在你身上裝了監(jiān)視器?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包括你一腔孤勇的討說法要被人打,我也可以第一時間得知?”
周悅的臉不受控制的一紅。
想起之前自己差點在他面前被打的壯舉,她的臉更是紅的厲害。
好半天才嘟噥了一句,“我那是一時氣憤好不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及時幫你擋住,你會被他揍一頓?”
“……”
“保護別人的時候,也要考慮自己是否具備這個能力?!?/p>
“可我能怎么辦?蘇米不省人事,難道要我眼睜睜的吃這個虧不成?”周悅心有不甘。
而程競之卻是目光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甘心她吃虧,可以有很多種辦法,而不是正面沖突,他們?nèi)硕鄤荼?,你又是一個女人,你覺得,你的勝算能有多少?”
“蘇米是我的朋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有勝似親姐妹一樣的感情,試問,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該怎么冷靜?假如今天換做是你,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親人,你會多冷靜?”周悅?cè)耘f忍不住反駁。
聞言,程競之卻沒有再接話,只是面色稍冷。
很快車子就開進了周家院子里。
直到下車,程競之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周悅只感覺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于是她緊跟著他下車,在他身后再一次辯駁,“你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自不量力?”
話一出口,程競之的腳步一停。
下一秒,他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早已冷的嚇人,只聽他一字一句道,“知道我最不喜歡你哪里么?就是從來都是只顧自己的感受,一副大小姐的優(yōu)越感,仿佛所有人都應(yīng)該按照你的想法生活。當(dāng)然,也許你現(xiàn)在有這個資本,雄厚的家世,寵你的爺爺,但如果你沒有這些呢?你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p>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獨留周悅滿臉震驚的站在原地。
而在他即將消失在她的視線里的時候,周悅忽然對著他背影吼了一句,“我才不要你喜歡,誰稀罕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