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了半小時去,在靠窗的位置等著。
霍莎莎倒是來得很準(zhǔn)時,看得出她對裴夫人這個位置很迫切。
“我就開門見山了?!标懰纪畯澊娇聪?qū)γ娴呐耍拔抑阑粜〗愕暮⒆有枰粋€父親,我可以讓位,裴夫人你來當(dāng)?!?/p>
霍莎莎一臉戒備地看著她,“你約我出來恐怕不是來做慈善的吧?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我和裴泊衡簽了合約,必須給他生下孩子才能離婚,否則就要付三倍違約金?!标懰纪呎f邊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霍莎莎平坦的小腹,“可裴泊衡的孩子不是在霍小姐肚子里?”
霍莎莎神色不太自在,半信半疑道:“我和裴哥哥緋聞滿天飛的時候,也沒見你松口,怎么現(xiàn)在你突然這么好心了?”
“你也知道你和他緋聞多,所以他心里哪兒有我的位置?”陸思彤往前傾了傾身子,神色嚴(yán)肅得有些可怕,“所以,你要么給我付違約金,要么去給裴泊衡吹枕邊風(fēng),讓他把合約作廢,痛快離婚,這樣裴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了?!?/p>
霍莎莎驚訝她那么痛快地提出了條件,又暗自竊喜:在兩人之間挑撥了那么久,終于成功了。
“怎么樣,霍小姐考慮清楚了嗎?”陸思彤看著她臉上暗喜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冷笑。
霍莎莎一聽她又開口問,剛才的欣喜轉(zhuǎn)瞬不見,重新戒備地審視著她。
盯著她看了會兒后,倒是把自己看心虛了。
她清楚自己并沒懷孕,裴泊衡對她是能避則避,她哪兒來的機會懷上他的孩子?更沒底氣以孩子為由去吹枕邊風(fēng)。
可若她不去找裴泊衡,那按陸思彤的說法,豈不是就要由她來出違約金?
那么一大筆錢,說給就給這個賤女人,她可不愿意!
想到這兒她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陰陽怪氣道:“陸小姐,你當(dāng)了四年的裴家女主人,過得有多滋潤我們這些外人可想象不到,現(xiàn)在你過夠了,卻要從別人錢包里掏錢給自己買單,難道這么多年你都是靠乞討度日的不成?”
陸思彤不愿意吃悶虧,聽出了她話里的嘲諷,彎唇道:“你也看出來了,我雖然是正室,可未必有你能討他歡心,不然為什么整整四年我都沒懷上孩子,而你,霍小姐,不久之后就能母憑子貴了。”
“陸思彤,你不用明里暗里提醒我什么,咱們就事論事,你拿不出違約金,自然是手中沒錢,可你這樣一個不惜把自己賣掉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凈身出戶?”
最后四個字霍霍咬得極重,說完后立刻得意地?fù)P起眉梢,暗暗慶幸自己通過哥哥和裴泊衡的關(guān)系,打聽到了陸思彤結(jié)婚的內(nèi)幕。
陸思彤頓時像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臉色驀地蒼白。
她沒想到裴泊衡對這段婚姻不在意到這程度,這種不堪的話題都跟霍莎莎說。
明面上小三都敢這般挑釁她,背地里這對狗男女還不一定怎么議論她!
霍莎莎絲毫沒注意到陸思彤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還在為自己剛才的反擊而沾沾自喜,“怎么,陸小姐這是默認(rèn)了我的話?也是,畢竟某人也配不上裴夫人這個位子,充其量是個不值錢的賤貨而已!”
“啪”地一聲脆響在四周炸開。
霍莎莎捂著火辣辣的半張臉,難以置信地盯著陸思彤,“你、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孕婦!”
“打你怎么了?”陸思彤一步步朝她逼近,“你不知廉恥當(dāng)小三,連孩子都搞出來了,我難道不該打你?”
“什、什么小三!你少胡說八道!”霍莎莎被這兩個字眼刺激得臉上紅白交加,梗著脖子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