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摸了摸下巴,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和趙大海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吃喝嫖賭,開銷巨大,借了錢二爺?shù)母呃J,利滾利,如今到了還賬的時候。
也算自己命苦,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機(jī)會,不僅挨了打,女人跑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大海,你人脈廣,知道這附近哪里有靠譜的古玩市場嗎?”陸小川很清楚自己最擅長什么。
曾經(jīng)的他,在處于絕境之時,都未放棄過。
趙大海疑惑道:“你問這個干嘛?我倒是知道附近有幾家銀行,咱倆要去干它一票……”
“說正經(jīng)的,別廢話?!标懶〈ㄕJ(rèn)真道。
趙大海眼珠一轉(zhuǎn):“咱們南江市有幾家賣古玩的,老板和我有點(diǎn)交情,我?guī)闳デ魄疲俊?/p>
“走。”陸小川二話不說,拉著趙大海離開了醫(yī)院。
二人打車來到了古玩一條街,這里人流涌動,閑看的居多,買賣的人少,偶爾有交易的商家,也多是游客光顧,買個紀(jì)念品而已。
陸小川目光如炬,掃視著兩邊的攤位,面沉似水,但凡他過眼的古玩,都能迅速給出估值。
趙大海始終沒明白陸小川的意思,誤認(rèn)為陸小川是想要賣古董還賬,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小川,你們家該不會有啥傳家寶吧?”
“有啊,價值連城。”
趙大海眼里放光:“那你小子不早說,在哪呢?”
“可能就在這條街上,得花點(diǎn)時間找找?!标懶〈ɡ^續(xù)掃視著兩邊的攤位,卻沒有一件能讓他看上眼的玩意。
趙大海以為陸小川是在開玩笑,翻著白眼說:“沒有傳家寶,咱們來這里干啥,瞎耽誤工夫。”
“你說這里哪些店老板和你熟悉?”陸小川問道。
趙大海指了指前面的幾家店,陸小川抬頭去看,這些店名大同小異,無非是“藏寶軒”“臻品齋”“榮寶閣”等等諸如此類。
前幾家店看過,陸小川沒有挑到好東西,直到走進(jìn)街尾一家名叫“玲瓏居”的小店。
一條街逛下來,肥胖的趙大海有些氣喘吁吁,指著玲瓏居說道:“這是最后一家了,還找不到你要的東西,咱們也別折騰了,老老實(shí)實(shí)去找錢二爺,反正要錢沒有,要,要命一條。”
陸小川看著滿頭大汗的趙大海,并不著急,反而笑道:“怪不得你外號叫胖大海,真該減減肥了。”
他說著話,人已經(jīng)走向了玲瓏居,卻只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惡狠狠的聲音:“小妞,今天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陸小川走進(jìn)店鋪,看到幾個男人正在和一個年輕女子爭執(zhí)。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塊刀疤,面目猙獰,兇相畢露,而女人漲紅了臉,雙手把一塊東西捂在胸前,似乎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這是我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爺爺吩咐過,不論出多少錢都不能賣!”年輕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刀疤男冷笑道:“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爺爺在這里,我們馮少想要的東西,他也不敢不賣!”
年輕女人長得瘦小,卻并不示弱:“就是不賣給你,你想怎么樣?”
“嘿嘿,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賣給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刀疤男擼起了袖子,擺明了是要動手。
他眼睛盯著女子的胸前,眼中不僅有貪婪,還有難以掩飾的猥瑣。
陸小川聽到馮少的名字,才想起來正是這個刀疤男帶人打的他,現(xiàn)在又看到對方以多欺少,恃強(qiáng)凌弱,火氣噌的一下冒上來,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趙大海則暗暗叫苦,小聲道:“馮威?真是冤家路窄,小川,咱們還是快走吧?!?/p>
馮少原名叫馮超,而這個刀疤男名叫馮威,是馮超的堂弟,也是馮超的打手。
趙大海是怕馮威看到陸小川,再把陸小川打一頓。
他卻不知此時的陸小川已然不是同一個人,重生前的陸小川憑借鑒寶的本事結(jié)交過許多功夫名家,曾經(jīng)和華夏散打冠軍切磋,尚能平分秋色。
對付馮威這種人,陸小川根本不需要拿出真本事。
馮威的手伸向那女人,女人慌忙后退,無奈店中空間狹小,眼看被馮威逼到了角落里。
跟隨他來的那些小嘍啰站在旁邊看熱鬧,絲毫沒有注意到陸小川。
馮威以為自己就要得手的時候,只覺得一股蠻橫的力量襲來,僅僅是一聲脆響,劇痛鉆心,他的手已然脫臼。
“?。 瘪T威下意識的慘叫,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