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君瀚逸終于倒下,江綺墨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只是這氣還沒完全吐出來,身旁原本一直靜靜不動的郁君廷,卻突然向她襲擊過來!
“你干什么?我們可是夫妻!”
江綺墨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便抬手抵擋。
只是先前在和君瀚逸交手的時候,她身上已經(jīng)受了不小的傷,再加上這幅身子本來就十分虛弱。不過堪堪交手?jǐn)?shù)個回合,江綺墨便開始招架不住。
腳下一個踉蹌,郁君廷的掌風(fēng)便順勢拍到了她身上。
“咳咳!”
幾乎是瞬間,一股甜腥味便從喉口涌上來。江綺墨心神一顫,一絲血跡便從嘴角溢出。
不過郁君廷卻半點都未曾在意,見江綺墨萎靡下來,手中用力便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咄咄逼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敵人派來的奸細(xì),還是皇帝派過來監(jiān)視他的?可不管是哪種,這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將軍府的那個廢物!
“我當(dāng)然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p>
江綺墨嘶嘶倒吸涼氣,在郁君廷愣怔的目光中,勉強(qiáng)勾起嘴角。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喃喃開口。
“你是不是打算謀殺親妻啊……”
說完,江綺墨便徹底暈倒在郁君廷懷中。
“屬下這就把她送回去!”
瞧見江綺墨直接倒在郁君廷懷中,一旁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侍衛(wèi)阿修當(dāng)即就想上去把人給抱走。
只是他才剛上前走了兩步,郁君廷冷冷的目光便將他釘在原地。
“滾下去!就算她再怎么是廢物,也是王府的女主子!”
說罷,郁君廷低頭看了看身前昏迷不醒的江綺墨,眸內(nèi)異色迅速劃過。
真是大膽的女人……
下一秒,郁君廷抬手便將人攔腰抱起,徑直往后院走去。
后院內(nèi)。
丫鬟流云自從江綺墨被帶出去后,便一直焦急的在門口等待著。
她可以說是從小就和原主一起長大,原主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不是簡簡單單的主仆關(guān)系,更像是一種另類的家人。
眼下見人被帶走這么久都沒回來,流云現(xiàn)在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小姐怎么到這么晚還不回來,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啊?!?/p>
而就在她不停祈禱的時候,一道墨色的身影從遠(yuǎn)處緩緩走來。再定睛一看,他手上抱著的那人,不正是自己的小姐嗎?
只是小姐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
“嗚嗚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小姐,您是不想要流云了嗎?”
幾乎是瞬間,一個不好的念頭就涌上了流云心頭。再加上江綺墨如今慘白著一張臉,流云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她家小姐命好苦啊,還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怎么就去了!
“夠了閉嘴!你家小姐還沒死?!?/p>
被流云的哭聲擾得頭疼,郁君廷薄唇輕抿,說出的話仿佛帶著冰渣一般,讓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耳邊沒了擾人的嗚咽聲,郁君廷眉頭舒展了幾分。將人放到床上后,看了眼身旁的侍衛(wèi)。
“去調(diào)幾個丫鬟過來好生伺候著?!?/p>
等一切該囑咐的都結(jié)束后,郁君廷沒有半點遲疑,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
等人一走,這邊江綺墨瞬間就睜開了眼。
感受著身體各處隱隱的疼痛,江綺墨忍不住咬牙。
下手真狠,得虧她激靈裝得像。
而一旁待著的流云見江綺墨醒了過來,這才如夢初醒,一把就撲倒了她床邊。
“小姐你醒了!”
“我沒事,你不用哭。”
有原主記憶的江綺墨自然知道眼前的小丫頭是真心對自己好,一時間連語氣都柔和了幾分。
“我身上有些不舒服,你去打些水來給我沐浴吧。”
“好!”
成功支開小丫頭,江綺墨深吸一口氣將手搭在手腕上,仔細(xì)探查著體內(nèi)的情況。
盡管早就能夠猜到原主體內(nèi)情況不妙,但等她真的親手把脈的時候,才知道這幅身體到底糟糕到了何種地步。
“中毒和內(nèi)傷?恨原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