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窈剛察覺到身后有點動靜,就被人點了穴,但隨著眼皮越來越沉重,只能被迫睡了過去。
等到再睜眼醒來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阮知窈撐著胳膊坐起身,只覺渾身酸痛僵硬。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一轉(zhuǎn)脖子,把自己疼的齜牙咧嘴,臥槽,竟然落枕了,目光瞥到旁邊空了半邊的床,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坐在軟塌里讓碧珠給她捏脖子,隨口問道:“世子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碧珠搖頭說不知。
阮知窈想來也是,謝從琰要是想離開肯定不會讓別人知道,但一想到他昨晚的舉動,心里就覺得來氣,不禁小聲嘀咕出聲,“都怪你個謝從琰,害的我側(cè)身睡了一晚落枕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個臭臉嚇唬別人,真是討厭死了?!?/p>
“什么討厭死了?夫人在自言自語什么?”冷冽的男聲突然在身后響起。
阮知窈身子猛然一抖,嚇得差點從榻上蹦起來,心里一陣哇涼。
她強裝鎮(zhèn)定,轉(zhuǎn)過身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哈哈道:“沒什么,我是說昨晚的蚊子討厭死了?!?/p>
“是嗎?”謝從琰眉頭微皺,“那我倒是沒感覺到?!?/p>
“可能它只咬我了吧?!比钪赫f著裝模作樣的在脖子處撓了撓,隨即扯開了話題,“夫君怎么這么早起來就出去了?”
“無事便早起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夫人昨晚睡得怎么樣?”
阮知窈看著他假惺惺的模樣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但敢怒不敢言,只能裝作順從道:“昨晚睡得挺好,勞煩夫君掛心了?!?/p>
等到早膳備好,阮知窈又殷勤的伺候謝從琰吃早飯,吃完早飯,謝從琰要出去談公事,阮知窈伺候他穿好衣服。
臨了送到門口,阮知窈解脫的喜悅維持還不到一秒,走在前面的謝從琰突然頓住腳步回過身,“對了,有個東西想給夫人倒給忘了?!?/p>
他說著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子遞了過來,“一個小禮物,不知道夫人可會喜歡?”
阮知窈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謝從琰突然送她禮物是幾個意思。
她接過來打開,里面躺著個成色上好的白玉鐲子,但在目光觸到的那一瞬,瞳孔猛地一縮,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僵,整個人立馬都不好了。
這鐲子她可太眼熟了,可不就是跟之前葉文霖送原主的那個定情信物鐲子一模一樣嗎?
謝從琰這是知道這件事了在試探她嗎?
阮知窈心里一時七上八下,摸不透謝從琰到底是幾個意思。
“夫人怎么愣著了,是不喜歡嗎?”謝從琰還在繼續(xù)問。
阮知窈斂下眸中沉思,抬起頭一臉感動不已的樣子,“謝謝夫君,我特別喜歡?!?/p>
“夫人喜歡那便甚好?!敝x從琰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唇角是帶笑的,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p>
等到謝從琰走遠了,阮知窈才猛然喘了幾口大氣,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自己背上已經(jīng)濕了一層。
謝從琰這個人果然不簡單,道貌岸然、笑里藏刀。
阮知窈還在盯著那個鐲子深思,碧珠趁著院里沒其他人湊了過來,小聲道:“夫人,昨日奴婢出去采買,葉公子托人帶了話給您,他說他很擔(dān)心夫人您,對夫人是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見夫人一面。”
阮知窈心里冷笑一聲,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害的每日過的心驚膽戰(zhàn)了,還有臉在那兒說。
碧珠見阮知窈不吱聲,繼續(xù)慫恿道“夫人,依奴婢看啊,世子突然送您這鐲子,八成是已經(jīng)知道了您和葉公子的事情,世子什么脾氣?可是殺人不眨眼啊,所以眼下夫人最好還是去找葉公子商議一下想想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