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不了你?怎么,你爬了世子的床了不成?”阮知窈冷笑一聲,甩了甩手里的信。
“幫外男送信給主母,這不是吃里扒外,夾帶進府是什么?!?/p>
“這上面可是你偷、情的證據(jù)!”
碧珠才不怕,索性、事情已經(jīng)敗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她先無話可說才對。
“你也識字,這封信只怕你也看過了。上面字字句句都說了葉文霖對我有愛慕之心,也說了他約我多次我都不曾出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就成了我的錯了?”
“反倒是你,一直在我跟前說葉文霖這個人怎么怎么樣,分明就是你想幫著外人勾、引我!”
“就算是又怎樣,你還能得罪了阮家不成?別忘了,我可是杜夫人安排來的陪嫁,威寧侯府的三個丫鬟你都不處置,單處置一個我,杜夫人還能饒了你不成!”
“饒?還指不定誰饒誰呢!”青黛瞬間沖了過來,顯然是聽到這邊出了事,過來查看阮知窈情況的。
她本來在外面,紅棠攔著她不讓她闖進來,于是她被迫聽了一遍碧珠的言辭。
到了這里,她實在是忍不住,直接沖了進來,一個擒拿將碧珠給扭倒在地。
“阮家是個什么東西,這么多年若不是侯爺和夫人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厚待幾分,阮大人和杜夫人能有什么好日子過!上阮家登門的,哪個不是看了威寧侯府的面子。你真當你家老爺夫人多大能耐,還能欺辱到我們威寧侯府的門上來了!”
“你可別忘了,少夫人可是從威寧侯府出的嫁!”
青黛一邊罵,一邊手上沒停,三兩下就把碧珠給捆了個結(jié)實。
“好了,你且消消氣吧?!?/p>
方才阮知窈屬實也被氣的不輕,被青黛這一鬧也沒了幾分火氣。
反正碧珠已經(jīng)被捆了,也逃不出這里,阮知窈索性就把話說開了。
“就算你是杜氏送來的,那你也是我的丫鬟。丫鬟勾著主子紅杏出墻的事情,在哪兒都是一條死路。這事兒說出去,別說我要處置了你,就算杜氏也不會放過你,畢竟你還代表了她的臉面。所以,你就別妄想著杜氏能來救你。”
“呸!你難道不是吃里扒外么!你有了威寧侯府做靠山,自己父母都不要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碧珠還能這么說話,才真的是刷新了阮知窈的三觀。
“我娘死的早,爹娶了續(xù)弦之后對我不好,若不是伯母見我可憐,把我接到威寧侯府撫養(yǎng),我現(xiàn)在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回事。就算活下去,只怕也會成為哪家貴人的通房或者妾室。蒙伯父伯母慈愛,把我養(yǎng)大成人,我一沒有苛待親生父母,二沒有做出辱沒門楣的事情,怎么就吃里扒外了?”
說完這些,阮知窈原本的一絲耐性也沒了,冷了冷臉,直接對青黛說道,“問清楚到底是誰指使她這么做的,若是她說了,給她找個莊子送去,若是不說,直接賣了。”
“是!”青黛也不知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拎著碧珠走的時候竟然走的喜氣洋洋的。
等到二人消失不見,紅棠才憂心忡忡的問道,“少夫人,她會說么?”
“怎么,心疼了。”
揉了揉太陽穴,阮知窈只覺得心累。
也就是杜氏,才能找到這么三觀不正的丫鬟吧?
“我是擔心少夫人?!奔t棠連忙搖頭,見阮知窈累了,又貼心的伸手幫她按摩。
“碧珠到底想做什么?!?/p>
“目的可能只有一個,拿到我的把柄,然后通過我來找伯父伯母要些好處吧?!?/p>
阮知窈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讓紅棠膽戰(zhàn)心驚。
一是膽戰(zhàn)這些人的野心。
二是心驚阮知窈不知何時竟然如此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