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因為宋未央腳踝扭傷,所以行動十分緩慢,少年也是不斷回頭等著她。
她很抱歉,她道:“對不起,我拖后腿了?!?/p>
少年咧嘴一笑,“沒事的姑娘,我們公子說了,把你安全送回去,慢點沒關(guān)系?!?/p>
宋未央聞言眨眨眼睛,有些好奇,但是什么也沒問,只是又一次道謝。
這少年衣著不凡,既然不是貴族子弟,那也得是什么達官貴人的身邊人才是。
加之他的衣著如此華麗,就更能窺見少年的口中公子身份的尊貴。
宋未央心想,也不知為何這些人會出現(xiàn)在這深山老林里。
“前面就是你家了,我不便過去,就此告辭了?!鄙倌陮⒘拄~放下,笑了一下抱拳弓了弓腰,轉(zhuǎn)身離開。
宋未央扶著林魚,看著少年走遠(yuǎn),才轉(zhuǎn)過身和林魚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
少年轉(zhuǎn)到了一棵樹后,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立在樹下,他身穿星藍(lán)色長袍,腰間束了一條腰帶,襯得身形頎長。
“公子。”他拱手叫到,“把人送回去了?!?/p>
男子點點頭,抬眼看著宋未央消失的方向,“查一查,免得出紕漏。”
少年愣了愣,抱拳應(yīng)是,男子又抬眼看一眼不遠(yuǎn)處,轉(zhuǎn)身離開。
院子不小,大房二房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正中的堂屋是宋老太住的地方,大房住東屋,二房住西屋。
聽著倒是十分公平,可實際上東西屋卻并不同。
東屋干凈整潔,地方不小,西屋卻破敗不堪,甚至是堪堪遮風(fēng)擋雨。
可見偏心!
“走吧央央,我們回去?!绷拄~囁喏道,扯了扯宋未央袖子。
宋未央冷笑一聲,“好啊?!?/p>
說完,直接大步朝著堂屋走了過去。
腳腕鉆心的疼,更疼的她是怒火中燒。
“嘭!”
門被踹開,堂屋坐著的一群人轉(zhuǎn)過頭看著門口,夏風(fēng)微微吹了一股進屋,讓人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宋未央慢慢從門口走進來,明暗的燭光照在她臉上,木然的表情讓人發(fā)怵。
宋老太本來盤腿坐在床上,看到她嚇得跳下來躲在了她的大兒子宋延忠身后,驚恐萬狀的看著宋未央。
“你,你怎么回來了?”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宋未央臉上和手上還沾著剛剛干涸的血跡,看起來著實是有些嚇人。
宋未央看了看自己手背,咧開嘴一笑,“回來看看奶奶,活的好不好哇?!?/p>
宋老太被她這個語調(diào)嚇到,一時間愣住。
“胡鬧什么!未央,你怎么能這樣跟你奶奶說話?快和她道歉!”
宋延忠打量了一會兒,突然怒道。
宋老太一聽,宋未央還是個人,便硬氣起來,“賤丫頭裝神弄鬼!咋呼乍唬誰呢?”
她聞言,頗覺好笑,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宋老太和大房一家,倒還真是蛇鼠一窩,老大偽善,老人刻薄,女兒兒子也是跋扈無禮。
“未央,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大伯帶你上鎮(zhèn)子?!彼窝又已壑橐晦D(zhuǎn),語氣溫柔和藹。
“不用?!?/p>
宋未央笑聲慢慢減下來,嘴角掛著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準(zhǔn)備開口的宋小荷把話咽了回去。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可不需要?!彼挝囱肜渎暎m坐在椅子上,可還是看得出其氣場強大。
宋延忠被一噎,忽然意識到:“你不是個傻子嗎?”
她掏出來一塊手帕,拿著手帕細(xì)條慢理的擦著手。
“是啊,傻子多好控制,直接把我賣到青樓去,好能給你們當(dāng)搖錢樹,是嗎?”
宋未央停手,“但是大伯,我只是生性不愛說話,一直都不是傻子?!?/p>
她把帕子一丟,順著風(fēng)飄向了已經(jīng)嚇愣的孫玉花,血腥味撲鼻而已,孫玉花直接坐到了地上。
“哎呀,嬸嬸怎么摔了?快讓我扶起來?!?/p>
宋未央笑吟吟的走過去,孫玉花卻恐懼的后退,并時不時看向宋延忠。
她故作無辜的歪了歪頭:“嬸嬸怎么怕我呢?是怕我記起來什么嗎?”
說完掃了宋延忠一眼,“嬸嬸是不是也沒想到,你們做過的事,我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