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主任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帶著懇求的語氣道:
“黃校,出大事了!有人竟然私用公權(quán)、護著轉(zhuǎn)校生為非作歹,且當(dāng)眾罵我,我需要一個公道!”
“在哪?”
“武道教室?!?/p>
“你等著。”
說完后,對方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
“聽到?jīng)],黃校讓我等著,老張啊,你也知道黃校那暴脾氣,等著狂-風(fēng)-暴-雨吧!”
蒯主任如同小人得志般,嘴角出現(xiàn)一抹笑意,“怎么樣,我跟黃校長吃過幾次飯,敬過幾次酒,你能么?”
“不能。”張主任玩味地盯著對方,“不過,我希望你好好的?!?/p>
“現(xiàn)在倒假惺惺的關(guān)心我了,是不是怕了?”
蒯主任狂笑道:“我看不慣你很久了,今天就讓你嘗嘗跟我過不去的下場!”
望了張壞一眼,不由笑道:“還要感謝這位小兄弟,你真是及時雨啊?!?/p>
蒯主任報復(fù)的快意充斥著整個教室,所有同學(xué)無比同情地望著張壞二人。
“黃老虎來了,張壞可真死定了,這一日轉(zhuǎn)校生,可是當(dāng)定了?!?/p>
“誰說不是呢,就他那爆脾氣,我爸一個企事家,都被他訓(xùn)成個跟孫子的。”
“我也聽說你爸被訓(xùn)成孫子了,關(guān)鍵人家上頭有人,沒人敢動他,這可能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吧?”
“說什么呢?”
就在大家低頭議論時,黃?;鸺被鹆堑兀p腳承載著厚重的靈魂,飛奔進來。
“老蒯,誰特么這么大膽子,敢欺負你,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剛一進來,他那暴脾氣就收不住了,還未擠進人群,大聲嚷道:“哪個轉(zhuǎn)校生吃了豹子膽了,敢挑釁我大雙城的管理!”
當(dāng)他見到蒯主任可伶巴巴的表情后,徑直走過去,安慰道:
“老蒯,我給你做主!”
“死定了!”
把大救兵搬來了,夏嵐內(nèi)心沉到河底:“張壞開除難免了,還讓張主任跟著遭殃?!?/p>
這家伙,可真是個災(zāi)星,我一定不能讓染竹跟他在一起。
“他……”
蒯主任指向張壞!
就在老蒯一指之時,三十幾位同學(xué)的目光齊聚在張壞身上,發(fā)出一片輕輕的噓聲。
幸災(zāi)樂禍啊,那個舒爽??!
開除了張壞,燙手山芋就沒了,墨染竹由衷一笑,表情卻不自然。
“怎么了?”夏嵐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你馬上要解脫了”
“是吧……”
就在他們對話瞬間,黃校轉(zhuǎn)身,與張壞淡然的目光相遇。
定格了三四秒。
就在這三四秒的定格中,吃瓜群眾興奮到極點。
因為從沒有人敢和黃校對視,就算他們有頭有臉的父母都不能!
“臥-槽,張壞牛逼啊,竟然敢直視黃校,難道是摔破罐子,豁出去了?”
“或許是吧?!?/p>
“才不呢,他不怕黃校?!比巳褐?,余同學(xué)神秘道:“這雙城就沒有他怕的人,你們信不信?”
說完之后,仿佛得到張壞的認(rèn)可,他臉上竟然泛起絲絲自信。
“呵呵,你這膽小鬼,還會說大話了?等著……”
等著的,卻是黃校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啪啪!”
清脆的響聲響徹教室!
正反雙抽!
蒯主任的臉頰瞬間泛起指印。
“黃校你?“
蒯主任被打懵,捂著嘴巴,大腦空白,一時不知說代么。
吃瓜群眾也是一臉懵,黃校這是怎么了,被老婆罵傻了嘛?
不對啊,他老婆都植物人幾年了,不會刺撓他??!
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包括墨染竹迷惑間,黃校一手推開憋屈懵逼的蒯主任,快步走向淡然的張壞。
“小壞同學(xué),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黃校表情一收,所有的氣憤蕩然無存,只有滿面關(guān)切。
就連張主任也懵逼了。
他以為張壞只是黃校的遠房親戚,讓自己照顧,才有底氣打臉?biāo)缹︻^。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張壞在黃校心中的份量,兒子也不過如此吧?
教室無聲。
已不能用震撼來形容。
這不是見鬼了吧?
墨染竹掐了一把夏嵐,見閨蜜皺著眉,露出痛苦的神色,才放下懷疑,這絕不是夢。
“黃校啊……”
蒯主任還想掙扎一把,走到黃校面前,在學(xué)生面前低聲下四道:
“黃校,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跟你喝過酒的小蒯啊……”
“滾……”
黃校瞪了一眼,吐出一個字,繼續(xù)對張壞道:“你啊,就是太謙虛了,才被人欺負,以后可不要太低調(dià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