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又快喘不過氣時,寧默才松開說,“這個唇色好些。”
旁邊,就是地下車庫的反光鏡。
鏡子里的我,嘴唇鮮紅,而他手指很長,在扣領(lǐng)帶。
等他把弄松的領(lǐng)帶扎緊,我才緩過來說,“寧先生,想親我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直接親就行,反正……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臺詞是來的路上就準(zhǔn)備好的,說到最后,我低頭含羞。
寧默根本不吃這套,捏著我的下巴就逼著我把還沒藏好的狡黠暴露出來。
“別跟我玩這套欲擒故縱的假把戲。”他一眼看穿我的想法:“你跟我就是錢的交易。不過,你賺錢是為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彼淅涞卣f完,松開我的下巴。
我看著他釋放我練習(xí)的恰到好處的微笑:“是清楚,但我也很喜歡你,這是真的,你幫到我好多,從沒有人這樣……”
我說的半真半假,但寧默完全沒理我,直接說:“有個機會,你如果能抓住,喜歡的就不是我了?!?/p>
我不太明白,但心里莫名不太安寧,“什么意思?”
寧默直接說透:“去騙個人,如果你真能把他哄住,就不是錢的問題,你爺爺?shù)牟。視话降??!?/p>
他說完,我一直偽裝的笑,瞬間停了。
“你……你說真的?”
這話的誘惑力太大。
我仰頭看他,被他再次捏住下顎,他在認(rèn)真端倪著我的臉,左右看了又看后,才說:“上去吧,人就在樓上?!闭f完撒手,往電梯口走。
我跟上說:“怎么算哄住那個人?”
我那時心里想,就樓上哪怕是個老頭子,我可能都哄了,因為我爺爺?shù)牟〔皇切?shù)目能治好,后續(xù)康復(fù)治療更是昂貴…
“怎么算哄???”寧默似乎也被我問住,想了下才說:“哄到他跟你結(jié)婚,再給你安置一套房都不是問題。”
寧默去摁電梯。
我沒接話,心想樓上這個人一定很難搞時,寧默又說:“如果你拿下的速度夠快,給你加輛車也不是不行。”
他這話說完電梯到了,自顧走進去冷冷清清的看我,“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拒絕?!?/p>
他說完,眼神暗了暗。
而我抿了抿唇,走進去后眼神堅定,“不,我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說完,我在電梯關(guān)上的時候,側(cè)身,在高跟鞋的加持下,笨拙的獻上了自己主動的吻…
對于我的主動獻吻,寧默沒推開,沒拒絕,反而幫我加深……以至于,明明是我主動,可最后,我氣喘吁吁,站不穩(wěn)。。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即將開門之前,寧默才松開勾我腰的手說:“站好?!?/p>
電梯里,我不僅嘴唇的顏色更紅,連帶臉頰都發(fā)紅。
外面,有位端著酒瓶的侍者,無視我紅紅的軟腳蝦樣子,低頭鞠躬,讓我們先走。
寧默看我氣喘,還是摟著我往外走。
直到我走穩(wěn),他才無言松開手,自己理著領(lǐng)帶往前超我半步…
我跟著理了理氣,還有衣服,頭發(fā)……
長廊的地毯厚實。
我們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
寂靜的走到盡頭。
盡頭的門格外厚重的歐式風(fēng)格。
到門前,寧默又低聲的說,“其實,他比我適合你,他年紀(jì)小,跟你差不多,之前你翻譯的論文也是幫他做的功課。所以,你今天的第一個目標(biāo)是先當(dāng)上他的家庭教師,之后再徐徐圖之?!?/p>
寧默說這話時,又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說,“沈蜜,你可真是長了一張王牌臉…”
我以為他夸我好看,低眸沒說話,因為我始終覺得,臉這東西,根本不是自己長的好看就行,得別人給你臉才是真的臉。
寧默沒話了,挑眉大概意思是問我準(zhǔn)備好沒。
我其實……莫名心情不太好。
我想起那天的論文,早在翻譯時,就發(fā)現(xiàn)這是我們學(xué)校的功課,那時沒多想,還以為他是在我們學(xué)校代課一類,看來是早要把我推給房間里這個人。
但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還吻我?
很顯然,他不是真心想把我給房間里這個人。
一串的想法劃過去時,耳邊又響起寧默的聲音:“準(zhǔn)備好了嗎?”他略有不耐了。
我甩開亂七八糟的情緒快速說:“嗯,好了,我們走吧!”
不管他怎么想,我都必須為了爺爺爭取到后半生的安逸。
也覺著自己實在不應(yīng)該多想寧默的心思。
他既給錢,又要包我爺爺?shù)牟?,我就必須得按他說的去辦!
寧默轉(zhuǎn)身推開那扇門。
無論如何我也沒想到,進房間后,我一下像被釘在了原地。
寧默讓我拿下的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