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zhàn)聽完趙云的話。
這才明白了過來。
生鐵的確非常脆。
但淬火之后的生鐵究竟有多堅固,他并不清楚。
因而在此刻,也是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無限遐想。
“殿下,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對這淬火技術非常好奇?!?/p>
“如若大秦將士的裝備都經(jīng)過淬火打造的話,戰(zhàn)力肯定倍增?!?/p>
蘇戰(zhàn)望著趙云,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敬佩。
這個紈绔皇子總是能弄出一些新鮮玩意來,讓他瞠目結舌。
“等解決義渠這個難題之后再說吧。”
趙云背負雙手,目光看向了蘇戰(zhàn),說道:
“這幾日,你帶著人手在上郡巡視?!?/p>
“一旦發(fā)現(xiàn)有情況,不用向我請命,直接動手!”
“諾。”蘇戰(zhàn)應道。
這些義渠人是打著匈奴人的旗號來劫掠百姓的。
他們作為守衛(wèi)軍,清剿這些人,自是合情合理。
只是蘇戰(zhàn)此刻唯一擔心的就是義渠王的反應。
因這件事兒,義渠王會不會造反?
不過,趙云其實也不是個什么善茬。
他說能馴服義渠人,自然有穩(wěn)操勝券的手段!
至于面臨的后果是什么,他無需擔憂。
天塌下來,有趙云頂著。
是夜。
上郡城中。
忽然傳來一陣馬嘶聲。
上百號匈奴打扮的義渠人,舉著火把,闖入城中。
城中守衛(wèi)軍早就知道義渠人監(jiān)守自盜的事。
眼看著義渠人沖了進來,卻也不敢阻擋。
“兄弟們!”
“今晚糧食盡管搶,娘們盡管玩!”
為首的刀疤臉男,騎在馬上,聲音洪亮道。
刀疤男話音一落。
周遭義渠兵都已壓制不住心中的邪念,朝著城內(nèi)沖殺而去!
“不要??!”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看到義渠兵襲來,嚇得臉色蒼白。
剛要撒腿跑。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義渠大漢策馬而來!
義渠大漢大手一提,就把她提上了馬。
“好嫩的女人~”
大漢看到如此嬌嫩的少女,早已是干柴烈火。
他大手一撕。
刺啦一聲就把少女的衣服給撕開了。
少女赤著身子,仰靠在馬背上,仍由男人侵犯。
兩行清淚,從那俊俏的臉頰流淌而下。
“殺光!”
“燒光!”
“搶光!”
很快的,在城內(nèi)燃起熊熊火焰。
百姓們得知義渠人來掠奪,都嚇得將糧食、閨女、嬌妻都藏了起來。
“混蛋?!?/p>
“沒想到這班人這么過分。”
“大秦真是太縱容這些家伙了,今晚定要殺得他們?nèi)搜鲴R翻!”
蘇戰(zhàn)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滿是恥辱與羞憤。
大秦歷來都對義渠不薄。
奈何這些白眼狼竟在大秦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今年鬧天災,這些秦人手里也沒多少糧食?!?/p>
“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清苦?!?/p>
“玩過的女人留著,待會兒宰了她們蒸著吃?!?/p>
“好長時間都沒有吃肉了?!?/p>
“中原女人白白嫩嫩的,想必味道一定會很不錯!”
刀疤男目光看向了四處劫掠的義渠兵,下達命令。
經(jīng)過幾輪劫掠,百姓們手里實在沒有糧食了。
他們此次入城劫掠,也的確沒有弄到多少糧食。
餓了幾天肚子的義渠兵,望著如同綿羊一樣的中原女人,眼中冒著陰森的幽光。
那些被侵犯過的女人看到這些瘋狂的義渠兵一步步逼近,都嚇得臉色蒼白。
“畜生,簡直是畜生!”
“給我殺!”
蘇戰(zhàn)怒吼一聲。
五百多個身披鐵鎧甲的秦軍忽然沖了出來。
看到對方人數(shù)數(shù)倍于他們。
在場的義渠兵都是心中一慌~
“是秦軍?”
“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管我們的事?”
刀疤男眼睛一瞇,臉龐涌現(xiàn)出一絲猙獰之色。
“首領,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包圍了,該怎么辦?”
一個黑臉大漢忽然臉色大變,沖著刀疤男道。
“哼哼,我們是騎兵,他們是步兵,人多又如何?”
“上郡的秦軍肚子都填不飽,不過是一群沒有戰(zhàn)斗力的廢物!”
“既然他們不長眼,想要阻難我們,那便不用客氣,全部殺光!”
“反正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匈奴人!”
“他們秦人想要報仇,就找匈奴人報仇去吧~”
刀疤男臉邪邪一笑。
他們這么做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他們眼里,甚至已經(jīng)不把大秦朝廷放在眼里了。
縱使殺一批秦軍,又如何呢?
這次只要將這五百秦軍殺光,甚至可以讓上郡的官員變得更加懂事!
“諾?!?/p>
黑臉大漢應道。
就在義渠兵如狂潮一樣涌來之際。
蘇戰(zhàn)一揮手,高喝道:
“放箭!”
唰唰唰!
四周秦軍聽到命令,立刻觸動扳機。
霎時間,密密麻麻的箭雨直接迎面而至。
生鐵打造而成的箭矢非常鋒利。
像義渠人這種薄甲根本擋不住那箭矢的強悍穿透力。
輾轉(zhuǎn)間,幾十個義渠人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
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紛紛中箭,撲倒在了地上。
“首領,秦人的弩有問題,不僅穿透力極強,而且還能連發(fā)!”
“我們已經(jīng)折了不少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此刻,刀疤男已經(jīng)傻眼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們定然是早早埋伏在這里了!”
“看來秦人不打算緘默了,是要對我們義渠人動手了!”
“上郡的守軍有三分之二是我們義渠兵!”
“他們活得不耐煩了,怎么敢對我們下死手?”
黑臉大漢直接蒙圈,滿臉不解道。
“看到為首的那人了么?他不是上郡的官員?!?/p>
“我猜測應該是鎮(zhèn)北王的人?!?/p>
“看來這次對我們義渠動手的不是墨大人,而是鎮(zhèn)北王!”
刀疤男近乎不敢相信,對他們出手的竟是趙云?
在他眼里,趙云不過是個紈绔子弟。
哪怕知道了他們監(jiān)守自盜,也絕不敢把矛頭指向他們!
但事實證明,他猜錯了!
“不能被他們坐實罪名。”
“不然事情鬧大了會連累我們部族,跟他們拼了,殺出一條血路!”
看到戰(zhàn)馬紛紛中箭倒地。
刀疤男臉色猙獰,提著彎刀低吼道。
聞言,近百名義渠兵手持彎刀朝著秦軍沖了過去。
他們有著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
以往面對此等陣容的敵人,他們有很大把握能沖殺出去。
可是,當他們遭遇到全身裝備鐵鎧甲的秦軍,卻一下子就處于了完全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