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瀾瀾看著唐嘉洋洋得意的背影,氣得牙根直癢癢。
“傅煙,為什么不找宋總評評理!她唐嘉算哪根蔥啊?公司多少項目都是你搞定的,她就知道在背后嚼人舌根,穿小鞋!”
傅煙將唐嘉丟給自己的文件整理好,一抹失落不已被察覺的在眼底閃過。
唐嘉算是哪根蔥她不清楚,但是自己在宋行崢的心里應該連蔥都算不上。
隨意可以贈送給他人的玩物,剛剛又惹惱了他,他怎么可能站在自己這邊?
“沒關(guān)系,都是一些小案子,加個班,我能處理。”
“可是你還在發(fā)燒!”蔣瀾瀾看著傅煙滿臉篤定倔強的模樣,知道也勸不動她,只能默默給她送來了退燒藥,還不忘囑咐:“今天天氣不好,看樣子有大雨,實在不行就拿回家吧!”
“好,我知道了?!?/p>
傅煙吞了退燒藥,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手指飛一樣在鍵盤上敲打。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距離下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小時,傅煙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眼前模糊,強挺著敲完最后一個字,完成所有工作項目,才關(guān)了電腦,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
她抬起纖細的手指摸了摸額頭,又猛然縮了回來,無奈苦笑:真是燙的嚇人。
“叮叮——”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是療養(yǎng)院打來的,傅煙按下接通鍵。
“傅小姐,您母親在療養(yǎng)院的治療下個月就結(jié)束了,您抽空過來辦理一下手續(xù)。”
傅煙聲音沙?。骸拔蚁聜€禮拜就去繳費。”
這段時間存下來的錢,夠母親后續(xù)的治療費用了。
醫(yī)生有些為難的支吾開口:“我們醫(yī)院沒有名額床位了,您得帶您母親離開。”
如同一道驚雷劈在傅煙的頭上,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越發(fā)搖搖欲墜。
女人連忙扶住桌面,深呼吸一口氣,勉強維持冷靜。
那療養(yǎng)院她去過很多次,高額的治療費用讓許多普通人家望而卻步,怎么會突然就滿員了?
“醫(yī)生,麻煩你說實話,這到底怎么回事?”
“傅小姐,我也不清楚,您還是抽空過來辦理一下手續(xù)吧?!?/p>
電話果決的被掛斷,傅煙的頭疼得更厲害了。
醫(yī)生雖然沒說明白,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有人作梗。
知道自己母親療養(yǎng)院,并且還是被她得罪了的人,除了宋行崢,哪里還會有第二個人?
宋行崢!為了報復自己,你真是幼稚的可笑!
“呵——”
傅煙嘲諷的搖了搖頭,他的確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低頭。
她拿著手機的手指開始不停顫抖,緩緩撥通了那個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
“嘟——嘟——”
占線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格外清晰,一點一點損耗著傅煙的耐心,讓她猶如墜入冰窟。
一次,兩次,三次……
毫無例外,都被掛斷。
傅煙發(fā)出去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了無音信。
她唯一的選擇就是親自去找宋行崢,這也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吧,看著自己低頭,卑微臣服,猶如玩物一般被他掌控。
傅煙又吞了一片退燒藥,沖出宋氏大廈。
黑幕沉沉,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傅煙將包頂在頭上,沖到馬路對面打車,一不小心,高跟鞋卡在石頭上,腳崴了一下。
一陣撕裂的疼痛從腳腕處傳來,傅煙咬住嘴唇,強撐著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城中花園?!?/p>
她不能讓母親失去療養(yǎng)院的資格,那已經(jīng)是治療母親最好的地方,一旦被趕出去,她的病情只會越來越糟糕。
車子在大雨中飛速行駛,到城中花園停下。
傅煙付了車費,搖搖晃晃的下了車。
滂沱大雨讓氣溫低到極致,她渾身上下只有一套短裙工裝,高燒不退,腳腕也越來越痛。
她踉蹌著到了別墅門口,伸出食指按在門鎖上。
“滴——指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