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山醫(yī)命相卜玄門五道,乃是上古之時黃帝根據(jù)九天玄女所授天書記錄下來的。
“山”以養(yǎng)生修煉為主,不過其中還有不少煉丹、符箓等玄妙內(nèi)容。
“醫(yī)”不必多說,包含三部分:方劑、針灸、靈療。其中內(nèi)容浩如煙海。
“命”即命運(yùn),他人之命,自身之命,如掌上觀紋。
“相”之秘術(shù),則有同樣有三大類,分為天相、地相、人相。觀其相,得其心。
“卜”術(shù)最為淵源流長,自古以來從結(jié)草繩記時,到伏羲八卦、奇門遁甲等,無不是卜字秘的體現(xiàn)。
玄門五道,相輔相成,屬于修行之中最為核心的道理與奧義所在。
林辰現(xiàn)在自然還不懂這些,但聽到眼前女子要收自己為徒,幫助自己報仇雪恨,自然沒有拒絕。
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拒絕也無濟(jì)于事。
“你身受重傷,本已必死,但因鴻蒙之力逆轉(zhuǎn)天命,傷勢已經(jīng)在愈合當(dāng)中,此后你的命運(yùn)將跳出三界,不在五行?!?/p>
蘇輕眉說道,
“你本身年齡太大,受世俗荼毒,根基淺薄,鴻蒙之力正在幫你重塑道身,預(yù)計至少需要三年光景?!?/p>
“這三年,我會一直在這里把玄門五道的精義全部傳授給你,你要專心好好學(xué)?!?/p>
自此之后,林辰開始了修煉之路。
三年時間里,蘇輕眉也做到了一個師父該有的本分,傾囊相授,沒有半點(diǎn)藏私。
而林辰一想到自己的仇人是葉天帝,整個人也是發(fā)了瘋似的勤學(xué)苦練,不敢浪費(fèi)一分一秒。
這一日,蘇輕眉忽然離開了懸崖山洞,直到第三天才回來,并且?guī)砹艘惶仔乱路⒁粋€錢包還有一臺手機(jī)。
“林辰,算算時間我該走了,這是為師給你準(zhǔn)備的東西,你以前的身份不能用了,即日起你叫林誠,誠實的誠?!?/p>
這三年里,兩人朝夕相處,無話不談,感情深厚非常。
說這話的時候,蘇輕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此時的林辰經(jīng)過肉身重塑和苦修后,模樣已經(jīng)大變,不過依稀之間還是能找到一點(diǎn)以前的影子。
“師父,你要去哪?”
雖早知道這天會來,但真正到來之時,林辰心中宛若刀割。
自己家破人亡,唯有眼前的蘇輕眉算是唯一對自己這么好的人,面臨離別,心中自然十分難受。
蘇輕眉眼眸輕顫,撇過頭不敢看他:“你我緣分已盡,你……若是十年之內(nèi)結(jié)成金丹,說不定還有相見之機(jī)?!?/p>
“十年?”林辰搖搖頭,堅定道,“最多三年,我必成金丹!”
蘇輕眉聞言,掩嘴輕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修煉本就逆天而行,途中劫難重重,如今世道,要想三年金丹,恐怕是癡心妄想。”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好似虛幻泡影一般淡淡消失了。
唯有聲音還在山洞回響。
翌日。
林辰站在懸崖邊上眺望著遠(yuǎn)方,怔怔出神。
忽然間,一陣腳步聲從身后林間傳來。
相隔數(shù)百米,但他已然察覺。
“一男一女?”林辰微微皺眉,這地方人煙罕見,這兩人來這干什么?
就在他想要離開之際,卻聽到一個終生都不敢忘記的聲音:“福伯,你不用在勸了,已經(jīng)三年了,我必須要來祭拜他?!?/p>
這清脆空靈的聲音,不是慕容秋荻還能有誰!
……
懸崖上陣陣微風(fēng)吹來,帶起一陣樹葉的沙沙聲。
慕容秋荻看著懸崖,三年前的一幕幕在腦海閃現(xiàn)。
那個因她而死的男子,經(jīng)過時間稀釋,容貌早已模糊,但那份愧疚之情一直都在。
她將準(zhǔn)備好的一束白色玫瑰輕輕放在懸崖邊,隨后閉上眼睛,低聲喃喃說著話。
就在這時,身后的老者卻忽然轉(zhuǎn)頭盯著一處大樹喝道:“什么人???”
厲聲雷霆,震得四周樹木不斷搖晃。
這是高手!
林辰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對方看樣子是武修的路子,實力非常,不可力敵。
他緩緩從樹后走出,眼神轉(zhuǎn)向慕容秋荻。
三年時間,她還是那么的美,只是人影消瘦,而且臉色極其蒼白,毫無血色。
老者見狀一個箭步擋在慕容秋荻面前:“小子無禮!信不信我挖了你的招子?給你三秒,說出你的來意,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p>
說著,抬手便按在旁邊的松樹上,頓時一道深達(dá)寸許的掌印出現(xiàn)在上面。
“你家小姐似乎身體不好?”
林辰假裝沒有看到,轉(zhuǎn)頭望向其身后的慕容秋荻道。
“關(guān)你什么事?”老者冷聲道。
由于剛剛使勁,引動氣血,話剛說完,他便止不住咳嗽起來。
經(jīng)過三年苦修,林辰自然聽出了這老頭也有毛病在身。
“老先生這是有舊傷在身吧?應(yīng)該是少陰肺經(jīng)受損……”
聽到這邊的動靜,此時一群保鏢已經(jīng)趕來,就在他們要動手之際,老者攔住了。
“咳咳……退下!”老者不斷咳嗽,“繼續(xù)說下去?!?/p>
他這病確實是老毛病了,沒想到眼前這年輕陌生男子一眼就看出來。
林辰淡然一笑,說道:“肺氣熱毒、冷寒兩種,老先生性子暴躁,舊傷淤積,堵在了肺部,只要?dú)庋\(yùn)轉(zhuǎn),就會咳嗽,而后牽動心經(jīng),心臟會跟無數(shù)針扎一樣,我說的可對?”
老者雙眼瞪大,難以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醫(yī)生?”
“我常年在山中采藥,淺學(xué)了幾手醫(yī)術(shù)?!?/p>
林辰心中有了想法,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慕容秋荻肯定是認(rèn)不出自己。
對方既然是葉天帝的未婚妻,若是能接近她,自然也就接近了葉天帝,到時報仇之事就簡單多了。
“老先生的病我可以試試。”
老者回頭看了看慕容秋荻,又看了看林辰,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需要我怎么做?”
“很簡單,你只需放松心神。”
說著,林辰走到老者身邊,而后猛地抬手,一個大、逼兜甩在了對方臉上。
啪!
這一耳光響亮無比,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者更是直接被打傻了,盯著林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子膽敢羞辱我!去死吧!”
“老先生不要急,我這一耳光足以讓你肺氣暢通,淤積的東西吐出來以后就不用再受苦了。”
林辰一個閃身,連連后退。
就在老者準(zhǔn)備追上去把這個戲弄自己的小子給掌斃時,其身后的慕容秋荻忽然“哇”地一下吐了口鮮血。
“小姐,小姐你怎么樣了?!?/p>
“福伯,小姐身體又出問題了,得趕緊吃藥?!?/p>
老者頓時顧不上林辰,轉(zhuǎn)身抱起慕容秋荻就往山下趕去。
回到車?yán)?,他連忙拿出藥物。
吃下藥之后,慕容秋荻勉強(qiáng)恢復(fù)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福伯,剛剛那人呢?”
聽到林辰經(jīng)常在這山中采藥,她心中想找對方打聽一下懸崖那邊的事。
“等等,福伯你剛剛帶我下山的時候,竟然沒有咳嗽了?!?/p>
慕容秋荻忽然想起什么,連忙道。
老者也是詫異,摸了摸、胸口,說道:“咦!好像真是如此。”
話剛說完,他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喉嚨之中也好似有什么東西要吐出來一般。
老者連忙轉(zhuǎn)頭,一口黑色的淤血吐在車外。
這些淤血好似硬塊一般,黑的發(fā)亮。
“這是!”
車內(nèi)兩人面面相覷。
“福伯,我們這是遇到了高人?!蹦饺萸镙冻谅暤?。
而老者撓撓頭,臉色通紅道:“唉,看來是我錯怪那小子了?!?/p>
“趕緊去追!”慕容秋荻當(dāng)機(jī)立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