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爸再也聽不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推搡許東白。
可他終究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還沒有碰到許東白就被人家一個側身躲開,直直撞在門框上。
許東白帶著放肆的笑聲,頭也不回離開病房。
我心疼地扶起我爸,他額頭上撞了好大一個包,白發(fā)蒼蒼看起來十分可憐:“沒想到他這么衣冠禽獸,你千萬不要答應他,我們喬家的人絕對不會去給別人當小/三,我們丟不起這個人!你/媽媽知道也不會同意?!?/p>
“放心爸,我不會的,我還有別的辦法?!?/p>
“還能有什么辦法,你/媽要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不好,剛才醫(yī)生也說了,這場手術只有沈北執(zhí)出手,才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可是他怎么可能幫我們,他跟許東白才是一家人!”
“他會的,我一定會讓他幫我的?!?/p>
我一把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里里外外翻了好幾下,終于在里面口袋里翻出了一張金燦燦的名片...
我捏著寫了‘沈北執(zhí)’三個字的名片以為找到了救星,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電話號碼是座機號,不是他的手機。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是專家,幾個月才出診一次,他的專家號在黃牛那幾百倍加價都很難搶到一張...我媽媽肯定是等不了這么久的。
我思索了一下,直接闖進他院長辦公室的可能性有幾分。
可我又擔心萬一把他惹惱了,讓我媽連夜收拾滾出icu怎么辦。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時候,遠處兩道的身影從別的病房里拐出來。
其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身穿白大褂,紐扣一絲不茍全部扣著。
明明很長的白大褂只能遮住他四分之一的大長腿,干凈利索的裝扮,讓他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嚴謹?shù)臍庀ⅰ?/p>
是沈北執(zhí),與在酒吧的他一點兒也不一樣。
他旁邊站著的女人似乎是病人家屬,嫵媚動人,有意無意得蹭著沈北執(zhí)的手臂。
“沈教授,真的是多虧了你這妙手仁心,你知道我們跑了多少個省市的醫(yī)院嗎,那些專家都搖頭說做不了,要不是您親自下刀,他可能這條命就撿不回來了...”
沈北執(zhí)低頭,目光流連在手中的病例本上,對耳邊的恭維毫不在意,似乎是在很嚴謹?shù)膶彶橹裁础?/p>
我不得不承認,認真工作的男人看起來真的很帥,如果能再給他加上一個金絲眼鏡框,就太讓人著迷了。
“接下來禁水禁食三天,以免引起嗆咳,沒有大問題的話半月后出院?!?/p>
“那要是有問題呢,沈教授不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我到時候可怎么找你?”那女人聲音嬌滴滴地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前臺掛號?!鄙虮眻?zhí)干凈利索地拒絕提供私人聯(lián)系方式。
我攥著手中的名片,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在他身上吃癟。
那個女人是個聰明人,見沈北執(zhí)拒絕地果斷,也不繼續(xù)多做糾纏。
沈北執(zhí)的目光從頭頭頂掠過,一絲停頓都沒有,徑直走向了一旁的電梯。
我什么都顧不得,趕緊追上去,在電梯即將關閉的時候把它攔停。
沈北執(zhí)好整以暇地站著光潔如鏡的電梯中,看著狼狽的我:“喬小姐之前不是說,橋歸橋,路歸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