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疏,你跟他不合適,凌以崢那么花心……”
“我跟他不合適,跟你合適?但跟你合適能得到什么,做你婚姻里的第三者?”許疏不留余地懟回去,“至少他是真心的?!?/p>
“那是他演的!”
一向冷靜的唐巖也難得激動一回,“凌以崢他從小到大都會扮演,小疏,你會被他欺騙!”
許疏握緊手里的鉆戒,鉆戒非常合適她的手指型,而且內(nèi)圈還刻上了她名字的縮寫。
她冷靜了下來,淡淡地說:“我沒有被他欺騙,倒是你,一直在騙我。”
這句話殺人于無形,她很了解唐巖,知道自己這句話非常傷人,尤其是唐巖還如此驕傲。
果不其然,對面沉默了許久,響起疲憊的聲音,“小疏,你要記住,我愛你?!?/p>
“不要跟他在一起?!?/p>
許疏握緊了手機,不說話。
“聽話,不然關于LP的計劃,我會保留自己的意見?!?/p>
“無恥!”
許疏聽了這句話,直接忍不住脫口而出。
果然他們彼此了解,都相互知道對方的軟肋。
許疏重要的東西,除了朋友就是關于工作了。
兩人一同回國工作,許疏學的是建筑專業(yè),畢業(yè)直接入職了A市一家建筑公司,但是目前許疏遇見了公司的前輩,有了跟著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
而LP在A市的一座藝術館,是她這近一年嘔心瀝血的心血,關于她們創(chuàng)業(yè)團隊的生死。
而唐巖目前就是團隊投資者之一。
“小疏,我不想逼你,我等著你想通的那一天,再次回到我身邊?!?/p>
與此同時,黑暗的房間之中,男人靠在窗邊,一改平時帶著笑意與不羈,如刀削般的下頜,冷峻森然,身上的黑色西裝與夜色融為一體。
唯有手指夾的一點星火在閃爍。
裊裊余煙隨風飄向窗外,電話鈴聲突然響動。
凌以崢慢慢拿起手機,慢條斯理地問:“考慮得怎么樣?”
“我答應你的求婚,但我有一個條件?!?/p>
男人輕輕抖落煙蒂上的煙灰,眼底泛起笑意,“要是提關于唐巖的事情我會吃醋的?!?/p>
“你——”許疏顯然愣了一下。
“不過吃醋歸吃醋,只要是小疏提出來的,我都會去做的哦?!?/p>
凌以崢還真是油嘴滑舌。
許疏顯然也被他捉弄到了,半晌,才開口道:“我需要你的幫助?!?/p>
她簡單說了下,LP的項目計劃和進度,以及唐巖要對她工作室撤資的事情。
凌以崢一直在默默聽著,說到最后,許疏有點不自在,淡淡咳了下,“其實不需要多少投資,只用依靠凌家出面就行?!?/p>
她的工作室新成立,亟需一個有名望的企業(yè)來作為保證,而唐巖也就是拿這個來威脅她。
凌以崢聽完立馬笑了,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就在許疏松了一口氣時,又聽見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那我是不是也能對小疏提一個小條件?!?/p>
聽著凌以崢親昵的口吻,她有些耳熱,“好,你說,只要是不太過分……”
凌以崢笑了一聲,過電般的聲音如同羽毛在她耳邊撓了又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許疏:“……”
“晚安,我的未婚妻?!?/p>
直到許疏愣愣掛下電話,那個帶著磁性的聲音仍然猶在耳邊。
她仿佛能看見凌以崢那副慵懶不羈的模樣。
臉上的余熱未消,許疏仿佛做了一個夢,她看著被自己掐得發(fā)白的手掌,愣愣出神。
同一個黑夜,有三個不眠人。
翌日一早,凌以崢的車準時出現(xiàn)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