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給陸晴打電話抱怨。
把訓練營說的跟法西斯集中營差不多。
誰知陸晴聽完只是笑,而后溫溫柔柔的勸她,“城景也是為你好,想讓你去那種地方收收心,磨磨你的脾氣。你乖乖聽話,我過幾天去給你送溫暖?!?/p>
陸晚聽的直皺眉,“我又不是大學生,入學前還要來個軍訓。更何況,軍訓的都沒收我手機。姐,姐夫腦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陸晴被她逗笑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天到晚機不離手,好像離了手機活不了似的,城景多半就是想治治你們這種毛病。沒有手機也好,你才能好好訓練,改改你浮躁的毛病。只有學會沉住氣,以后才能不管做什么都做好”
“城景的一番苦心,你可不能辜負曲解?!?/p>
“更何況,你在訓練營這三個月,一樣有工資拿,還是按照正式員工的標準,你去哪兒能有這個待遇。也就是城景,換個老板,你看能不能對你這么上心。你乖乖的,別再作妖,城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p>
陸晚麻了。
看來指望陸晴去給祝城景吹枕邊風,把自己弄出去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她還是得自救。
接下來的幾天,陸晚表現(xiàn)得異常乖巧。
讓訓練訓練,讓上課上課。
哪怕學的是倫理道德、三綱五常都津津有味,倒背如流。
在她面不改色完成負重五公里障礙跑,還能面不改色之后,教官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姚瑤受不了了,跑完了趴在地上像條死狗,喘著粗氣隨時能暈過去一樣顫巍巍跟陸晚吐槽,“老板腦子有病吧,我是生活助理,不是保鏢啊喂!”
“你要這么想,”陸晚勸她,一邊心疼她一個萌妹子都快被練成糙漢了,一邊不爽她說祝城景壞話,“咱們這會兒雖然苦,可出去之后就是助理中的戰(zhàn)斗機,到哪兒不是搶手貨。更何況,試用期就給正式工資,轉正還不得再翻倍?看在錢的份上,讓我們祈禱他長命百歲吧!”
……
汗蒸館。
祝城景靠著汗蒸房的木質墻壁,汗巾搭在臉上,閉目小憩。
剛要睡著,就被驟響的手機鈴聲打擾了睡意,掀眸眼神凌厲的看過去。
蘇琰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滑動接聽。
那頭有點吵。
緊接著一道驚恐聲音順著電話線砸過來,“完了琰哥,那女的出事兒了。”
蘇琰眉毛一掀,驚得差點跳起來。
三哥難得跟他開一次口,不過是訓個女人,要是訓出事兒,他可不好交代。
“怎么回事兒?”他壓低了聲音跟那邊吼。
那頭負責的教官苦兮兮把情況說了一遍,末了發(fā)過來一張照片。
蘇琰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臉色慘白,身體縮成一團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不像是演戲。
那頭祝城景掀眸挑眉,“怎么?”
“那誰……出事兒了?!碧K琰把手機遞過去,猶豫著開口,“要不我過去看看?”
男人接過,垂眸看了眼,被汗蒸房高溫烘烤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