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仁見事態(tài)緊急,連帶著精神都緊繃起來,不一會兒就將小少爺抱到了凰新月面前,“小姐……”
“沒有凰道九,你還有我,你還有初兒,他還這么小,你真的忍心什么都不管了嗎!”凰新月厲聲呵斥。
凰新初眨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凰新月,“姐姐,抱抱……”。
“哭,大聲的哭。”
凰新月卻是狠下心來,揚手落在凰新初的屁股上,“最好能用哭聲把你娘哭醒,讓她知道自己還是位母親。”
“哇……”凰新初張著嘴,也不知是真的委屈了,還是被凰新月和一動不動的水柔心嚇到,哭聲撕心裂肺,不住的拉桑著水柔心的手。
“娘……娘……”
“你若真的甘心一雙子女被人當(dāng)做藥引治病,連險些喪命之仇都不想報了,那你就一直睡下去吧。”
血濃于水。
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自身對水柔心的感情,讓凰新月也忍不住紅了眼睛,緊緊的將凰新初抱在懷中,“初兒,別怪姐姐打你,娘不要咱們了?!?/p>
“早知道當(dāng)初被凰新雪抽干血脈的時候我就該直接死去,然后讓娘帶著你自爆,這樣凰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
“初……”
“月兒……”
水柔心口中傳出輕聲的呢喃,雙眸依舊緊閉,但卻有兩行清淚流出。
凰新月的話她聽清楚了,心中更多的是自責(zé),她這個娘做的好失敗,她怎么可能生出撒手不管的念頭,不,她要快點好起來,她的一雙兒女還年幼,她們的身上還肩負(fù)著血海深仇。
“初兒,別哭了?!被诵略旅嫔幌?,再度替水柔心輸送靈氣,這一次,水柔心沒有再拒絕。
良久,凰新月替水柔心蓋好被角輕聲出門。
“小姐,究竟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郡主為何……”康仁再也忍不住了。
凰新月擰眉,“康伯,長話短說就是有人要殺我們,那個人是……凰道九?!?/p>
康仁瞪大眼睛,“那個畜生!”
“你別驚慌,我也沒有什么感覺,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要想辦法保命才成?!被诵略骆?zhèn)定的問道,“郡主府可還有什么人手?”
康伯面露為難,“郡主府自打郡主出嫁后,便被……凰道九接受,他說郡主以后不會回來,留著也沒用,就將這府上的下人都遣散了,奈何這府邸是先皇所賜推翻不得,所以……”
“所以只留下老奴一人守著?!?/p>
凰新月臉色陰沉的厲害,看來,凰道九早就有心要架空水柔心的勢力,將她們逼上死路,其心可誅!
“你去將郡主府的分布圖拿來,我自有辦法!”
凰新月目光堅定,她的話更那是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康仁渾身一震。
“是!小姐!”
康仁布滿皺紋的眼眶下布滿熱淚,其實他從前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凰新月的,他更是替郡主惋惜過,那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竟然生出來的女兒是不能修煉的……廢物。
可是如今,他真正見到了凰新月的處事能力,鎮(zhèn)定自若,更渾身帶著臨危不亂的氣勢,什么不能修煉,什么花癡草包。
全特么都是謠傳!
很有可能是凰道九的陰謀,在詆毀著小姐的名譽(yù)!
他覺得甚是欣慰,這樣的小姐,一定會照顧好郡主和小少爺?shù)摹?/p>
凰新月眉頭緊鎖的逛著郡主府。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dāng)初她們母子三人倉皇從大將軍府逃到這里,凰道九應(yīng)該一時之間想不到她們會明目張膽的回到郡主府。
那么……剩下的就是……
如何在凰道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先做好部署!
而地勢分布圖則是關(guān)鍵。
前世,身為異世特工殺手,冷兵器興起的時代,凰新月卻是對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感興趣,一身古武練得如火純青,更是熟讀兵書,對陣法了如指掌。
更被教授稱為陣法天才!
郡主府乃是先皇親賜,雖然沒有奴仆,但府邸自身防御能力穩(wěn)固強(qiáng)悍,若是再加固一些陣法……恐怕一時半會兒保命不成問題。
說干就干!
凰新月驀地將地勢分布圖收回腰間,清瘦身影卻是在郡主府忙上忙下。
……
“凰將軍……”
鳳麟寒目光冰冷,“搜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水柔心母子?!?/p>
這件事兒真是奇了怪了。
兩人難道就這樣人間蒸發(fā)不成?
鳳麟寒差點要將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了。
“可是要向著周邊四處擴(kuò)散搜尋嗎?”
凰道九的臉色也是陰沉的厲害,凝眸沉思少頃,卻是搖頭,“收回暗衛(wèi)吧?!?/p>
鳳麟寒有些震驚,“為何?”
“事后,我去檢查過那些死士的身上,卻只在頸部間發(fā)現(xiàn)了一道細(xì)微的傷痕,甚至連血絲也沒有……”
凰道九一頓。
他的那些死士實力如何,沒人比他更加清楚,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就算是他親自動手,也不會做的這般利落干凈。
要知道,當(dāng)時他們可是就在書房待著,卻連死士掙扎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可見對方修為了得的程度!
鳳麟寒錯愕的上前,“所以……將軍是覺得,有高手在背后幫忙水柔心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