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村民作證!”
二房媳婦收了這一百枚銅錢,數(shù)了好幾遍后,進了院子,始喂養(yǎng)家禽、燒火造飯。
老爺子、老太太、二房兒子和她三個閨女都下地收稻谷了,被打了一頓、心情郁郁的大房媳婦則去鎮(zhèn)上的戲園子里聽戲。
她喂了家禽、做完了一家人的午飯后,打了兩碗豬溞水給傅若吟和傅秋嘆,然后便提著飯籃子出了門,往田間去了。
趁著家里沒人,傅若吟趕緊去廚房燉了一大碗蛇肉野菜面疙瘩湯,先分了一些端給了四房的小叔,然后把剩下的全端去了二哥房里。
小叔是個可憐人,摔傻了之后,只能說幾句簡單的話,要是不關在屋里,一出門就會被村里的野孩子拿藤條打著玩。
傅秋嘆的房中,傅若吟和他相對而坐,兩人許久不識肉滋味,傅若吟吃得有滋有味,傅秋嘆卻是欲言又止。
“二哥,這蛇是我挖蚯蚓吊的,釣上來之后,我把它扔到了麻袋里,一頓亂砸就砸死了,不危險!”傅若吟又是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在田里釣青蛙確實容易釣到蛇,這個傅秋嘆也清楚,便沒有多想。
傅秋嘆喝了一口粥,有些疑惑地說道。
“這粥……”
“格外好喝是吧?昨日這一摔,大概是摔得腦子開竅了,突然就對做菜很有想法了,”傅若吟的演技很自然,修道太枯燥,她以前唯一的愛好就是鉆研美食,“說不定我以后能開個酒樓呢!”
傅秋嘆看著她,欣慰地笑了笑,這大抵就是因禍得福了?
今日被二伯娘一逼,她性情大變,總算是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開朗了,不像以前那樣畏縮膽小。
傅若吟堅定地說道:“以后,我們一定會頓頓有肉!”
“好,那二哥多抄些書好了?!?/p>
“我多去鎮(zhèn)上的玉竹書局看看醫(yī)書,爭取親自動手,給二哥把腿治好!”
以前,他每次上玉竹書局抄書,傅若吟也會跟過去,在掌柜的默許下,輕輕地翻看一些書。
傅秋嘆不認為傅若吟看幾本醫(yī)術就能治好他的腿,只是感動地點了點頭,連鎮(zhèn)上最好的大夫都拿他的腿束手無策,她一個初學者又怎么可能治得好他的腿?
其實傅若吟真能治好他的腿,只是需要銀針罷了。
一套差一點的銀針只要十兩銀子,只是現(xiàn)在她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要是能進山打條五步蛇、打只白狐又或者打只老虎就好了。
五步蛇醫(yī)用價值極高,一條蛇能賣五兩銀子,而白狐皮和虎皮就更不用說了,虎骨、虎鞭還能拿來泡酒。
吃完中飯后,傅若吟洗了碗,就回屋倒騰起她的治傷草藥了。
中途二房媳婦回來了一趟,不一會兒又出去了。
等回來之后,她就喜滋滋地唱起了歌。
傅若吟好奇地出了門,看了一眼她的面相,篤定地說道。
“一百兩銀子到手了?”
“你二伯娘出馬,什么事情搞不定?”二房媳婦得意洋洋地說道,“饒他大房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老娘打著替你討回公道的名義,去旌德學堂大鬧了一場,傅長峰果然把一百兩銀子給我了!連死人錢都要搶,這罪名要是坐實了,我看他以后在旌德學堂還怎么混!”
傅長峰便是老爺子的大房兒子,傅若吟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
“借據(jù)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