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鵬飛沒有猜錯,這場體能的考核的確融入了模擬戰(zhàn)俘訓練。
所謂的模擬戰(zhàn)俘,說白了就是把受訓隊員當成俘虜,既考驗他們的毅力和忠誠,又是對身心的錘煉,這是外軍特種部隊必訓科目,受訓隊員都要遭受非人的待遇,不過卻遭受到中國特種部隊的禁止。
但這里是南國利劍,作為中國成立最早的特種部隊,雖然上面已經(jīng)明令禁止,但是經(jīng)過改良的模擬戰(zhàn)俘被運用到訓練當中。如果說外軍的模擬戰(zhàn)俘對受訓隊員是一場災難,那么南國利劍的模擬戰(zhàn)俘,更像是一場慢性病。
一連一周的時間,任鵬飛覺得已經(jīng)快到了自己的極限,每天都是無休止的體能訓練,將他的潛力被挖掘了出來,另外一點,他也是沒有退路,別的受訓隊員受不了就可以回老部隊了,但是任鵬飛要是想退出,連實習單位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畢業(yè)前的一次大過,以他的才華,就算不實習也可以獲得讀研究生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存在了,如果現(xiàn)在回去,那就太丟人了,也辜負了教授的期望。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走鋼絲,任鵬飛變得沒有退路,所以他不會想退出的事情,只有渴望這樣變態(tài)的訓練能夠早日的結束。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軍校國防生還是有優(yōu)勢的,因為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都比較好,這方面的要求要比一般的部隊嚴格很多,加上他們的政治素養(yǎng),意志力自然也不用說,早就不是以前人們對于軍校生的印象了。
操場上,原本一百多人的隊伍只剩下了60人左右,要知道來的可都是各個部隊的精英,卻也淘汰了一半,可想而知訓練有多么的殘酷。
其實項目沒有什么花樣,都是普通的俯臥撐、蹲起、扛圓木、武裝越野等等,但是指標非常的變態(tài),那就是隨教官的心情,心情不好就做到廢為止……
隊伍前面的王梓旭瞇著眼睛,望了望早上東邊的朝陽,并不火辣,讓人渾身暖洋洋的。
“今天的天氣不錯!不過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們還是得受罪?!?/p>
聽到王梓旭這么一說,任鵬飛右側的一個下士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他娘的!來了這么長時間就沒見你心情好過!”
聽到他這么一說,盛輝和任鵬飛包括吳天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抱怨的下士名叫秦浩,私下里任鵬飛他們都叫他耗子,因為他長的就是那么賊眉鼠眼的。因為和任鵬飛他們是住在一個帳篷里的,所以都比較熟悉。
其實秦浩說的話也沒有多么好笑,只能算是說出了大家早就想說的話而已,這也只是王梓旭隨便找了一個折磨他們的借口而已。但是笑是會傳染的,所以另外一旁的常銘也笑了出來。
王梓旭冷著臉走了過來,看著常銘問道:“好笑么?”
常銘,來自軍區(qū)體工隊的,他的身材算是比較標準的,一米八的身高和結實的肌肉恐怕就讓無數(shù)的少女尖叫了,了解之后才知道他是田徑運動員,全運會上也拿過不錯的成績。
常銘咳了咳,目光看向盛輝,說道:“報告!是他笑的,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p>
“不知道笑什么你笑個屁啊?”王梓旭看向盛輝,哼道:“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盛輝搖頭,目光看向任鵬飛,說道:“報告!他笑的,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任鵬飛兩眼一黑,什么叫兄弟兩肋插刀啊,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
索性他也看向了吳天,說道:“報告,是他笑的,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吳天直接喊道:“報告,是44號罵你來的,我沒忍住就笑了?!?/p>
“罵我什么?”
“說你這個狗-日的心情就沒好過,成天找借口,王八蛋……”
王梓旭滿臉黑線,一巴掌打在秦浩的臉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已經(jīng)斜飛了出去,痛的滿地打滾,心里早就把吳天的家族成員罵了一個遍。
任鵬飛幾個人拼命的忍著笑,而吳天面無表情,好像剛才的事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王梓旭走上隊列前,哼笑道:“我知道你們恨我,我很欣賞你們這種態(tài)度,請保持這個情緒。下一個訓練科目,越野行軍!300公里!”
所有人渾身一震,300公里!光是想象他們就快暈過去了。
任鵬飛長大了嘴巴:“我……”
盛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