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宋未央你就是個賤蹄子,回來又是鬧事又是偷東西,你忒不要臉!”宋小荷怒斥。
她譏諷地笑笑,“喲,小荷妹妹嗎說的偷東西不要臉,罵的好啊,可太對了。”
宋未央陰陽怪氣道,“說起來,你這耳墜挺好看啊?!?/p>
宋小荷愣了一瞬,隨后惱羞成怒,“你竟然敢罵我!”
她臉上笑意淺淺淡去,她語氣帶刀,逐字逐句問道:“我夸句耳墜罷了,你心虛什么?”
宋小荷當(dāng)然心虛,這耳墜,是宋延義熬等編了好幾日的筐,好不容易容易給林魚換的,可不巧被宋小荷看見,直接搶了去!
“你!”宋小荷罵不過,立刻看向宋延忠。
“你這小賤蹄子竟然還敢頂嘴!”宋延忠直接伸手一把拎著宋未央,甩到了院子里。
宋延忠一直疼愛宋小荷,尤其宋小荷爭氣,女工是個人都夸贊不已,極給他長臉,所以怎能見其委屈。
“央央!”林魚和宋延義大叫著,兩人心急如焚,可奈何要么腿疾要么腿上有傷不能動,只能干看著。
宋未央狼狽的跌倒,腳踝又是鉆心的疼。
“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宋延忠不給她喘氣的機會,拎著她衣領(lǐng)就把人拉起來,抬手就要打。
宋未央昏昏漲漲的腦袋突然精光一現(xiàn),拎著酒壇子狠狠砸在宋延忠背上。
他吃痛松開了宋未央,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連連叫痛。
她順勢往后一滾,跌跌撞撞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放火了!”
周遭鄰居都被吵醒,鄰居周嬸子先點著燭臺出來,瞧見宋未央蓬頭垢面渾身是血,嚇一跳。
“呀,這是怎么了?怎么受這樣的傷?”周嬸子連忙走過去扶起來。
宋延忠追趕出來,瞧見宋未央被一群男女老少圍著護(hù)著,心道不好,立刻轉(zhuǎn)身要跑。
宋未央那能由著他跑掉?
立刻扯嗓子喊到:“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錯了不要殺我!”
本來沒什么人注意到宋延忠,被宋未央這扯嗓子一喊,所有人都朝著他看過去。
宋延忠身上沾了宋未央的血,尤其是手上,剛剛拽住宋未央衣領(lǐng)沒注意,一手掌鮮血。
“不要,不要,嬸子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宋未央揪住眼前大嬸的衣角,嚇得直往她懷里縮。
周嬸子看著心疼,轉(zhuǎn)頭罵道:“你個黑心肝的!瞧瞧把孩子打成什么樣了!人命是讓你這么糟踐的嗎!”
宋未央回過頭,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朝著宋延忠挑釁一笑。
宋延忠看到她那個表情,怒上心頭,急匆匆?guī)撞竭^來就要動手。
“啊,不要打我!”
她顫抖著鉆到周嬸子懷里,任誰看了也覺得小姑娘被欺負(fù)得夠慘。
“夠了!”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宋延忠身后傳來,所有人回過頭去看,看到了臉色陰沉的村長方長貴。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推開了宋延忠,“瞧瞧你辦的是什么事!”
言罷,走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不是村長,是她——”
“夠了!一晚上鬧得不眠不休,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這要是鬧到官府去,從咱們村子出去的人,臉還往哪兒擱!”
方長貴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
周圍的村民也都開始議論指責(zé)起來宋延忠,他一時百口莫辯,只能狠狠地瞪一眼宋未央。
宋未央也倒是覺得嘲諷。
方才她滿臉是血的跑過來時,只有這個周嬸子熱心腸護(hù)著,旁人不過都是在看熱鬧,現(xiàn)在涉及了自己的利益,倒也站出來了。
“求求你了村長,救一救我爹娘,我爹娘現(xiàn)在還在家里,您也知道我爹腿腳不便,我娘更只是一個弱女子!”
宋未央哭的梨花帶雨的,爬過去拽著方長貴的褲腳。
她人生得好看,也并未哭的涕淚橫流,這樣子眼圈紅紅的落淚,反叫人心生憐憫同情。
方長貴什么話都沒有說,陰沉著臉帶著一群人去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