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漾就恢復(fù)了健康。
她回國也有幾天了,始終不放心遠在國外的女兒。
所以她今天約了中介看房子,要求不高,附近有就讀的學(xué)校,就行了。
看了幾處,最終訂下來一套每個月房租兩千的學(xué)區(qū)房。
兩室一廳,居住她們?nèi)齻€人也足夠。
定下之后,沈漾就坐著白悅的車返回她住的地方,打包行李。
白悅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嘆息了一聲,“我說你住在我這里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家房子這么大,住你和你母親都足夠,干嘛花這個錢去租房住呢。”
沈漾收拾行李的動作停了停。
隨后她看著白悅,卻是笑了,“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再說了,我都打算在這邊安頓下來,以后肯定也會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老是住在這里,你也不方便?!?/p>
白悅還要說話,沈漾已經(jīng)不看她,而是道,“快來幫我壓一下行李箱。”
當天晚上,沈漾就搬進了新家。
為了感謝,也順帶慶祝喬遷,她發(fā)了個信息跟白悅說請客吃飯,白悅回復(fù)的很快。
是一個山莊地址。
沈漾沒有多想,當即換了一身衣服就前往白悅所在的休閑山莊。
然而等到去了那里才知道,原來不止白悅在。
“我哥他們釣魚去了,我在房間打牌,你也一起?”
“你哥?”沈漾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白悅想也不想的嗯了一聲,“沒關(guān)系啦,都是幾個熟人,一起打牌的全都是他們的女伴,放心,有我在,她們不敢欺負你?!?/p>
聞言,沈漾一陣失笑。
其實她倒不擔心別的,她只是在想,會不會又要碰到那個晦氣的男人。
但她沒機會問出口,就被白悅拉著參與到了牌局中。
沈漾是會打牌的,但后來幾年去了國外,忙著生計,除了偶爾應(yīng)酬碰一下牌,基本沒什么機會。
所以很久不碰牌,倒是有幾分生疏了。
才開始,就輸了幾局。
白悅安慰她,“你太久沒打牌了,手生,一會兒就熟練了?!?/p>
沈漾點點頭,繼續(xù)認真打牌。
果然如白悅所言,慢慢地,沈漾找到了打牌的感覺,運氣果真就好了不少。
嚴屹進來的時候,沈漾剛贏了一局。
沈漾并未注意他的到來。
卻聽到她對面的一個短發(fā)女子一臉?gòu)尚Φ目粗砗?,“嚴總一個人在那里多無聊,要不要來一局?”
她的話一出口,沈漾打牌的動作頓了頓。
但她并未回頭。
接著,就聽到嚴屹波瀾不驚的說,“你們玩兒吧?!币桓迸d致缺缺的樣子。
然后周川昱就跟著進來了,他對著嚴屹道,“哥,杰斯卡那邊叫來幾個辣妹,正在院子里玩呢,就等你了。”
話一出口,白悅就不悅的看向他,“周川昱,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找妹子啊?!?/p>
周川昱回了句,“你管我呢。”就湊到嚴屹面前,問他意見。
倒是嚴屹沉默了會兒,卻是道,“瑟琳娜也來了么?”
周川昱一愣。
看了看沈漾,有些欲言又止。
嚴屹了然,起身便走了,周川昱立即跟上前。
他們一走,室內(nèi)又只剩下麻將碰撞的聲音。
牌局一直打到下午四點。
結(jié)束的時候,沈漾贏了一小筆錢。
她出去上了個洗手間,等到下樓,便聽到白悅和周川昱的說話聲。
“我說你泡女人就泡女人,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剛才沈漾也在,你干嘛生怕她不知道嚴屹不缺女人啊?!?/p>
周川昱理虧,他好半天才道,“姑奶奶,你操心也沒用,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跟個管家婆似得,不累么?”
“誰像你!沒心沒肺的,他們以前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相信他們真的能把彼此放下。你那樣做,不是讓他們之間的誤會更深嗎?”白悅反駁。
“那你也說了,是曾經(jīng)啊。傻瓜,感情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看緣分吧。”
他們還在爭執(zhí)著什么,沈漾沒有再聽。
她無聲無息的退到一旁,重新回到打牌的那個房間。
此時夕陽折射在房間里,散發(fā)出一些暖意。
路過窗戶旁時,一對男女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闖入了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