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自己的腦子里面忽然想起孔明軒,便手指甲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讓自己不要在繼續(xù)想下去。
回去的路上楚輕姍一直都是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霍翊深側頭看了她幾次,她也沒有發(fā)現。
霍翊深覺得自己娶回來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個悶葫蘆,話少的很。
就連被欺負了,都反擊的不是很痛快。
“石明月那件事你不想要繞她也沒有關系?!?/p>
霍翊深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就算是楚輕姍給他吹吹枕頭風讓他狠狠的整治一下石明月他也不會拒絕。
然而楚輕姍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后,卻是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很累?!?/p>
霍翊深嗤笑:“你不算計人家人家就不算計你了?”
霍翊深將車子開到小區(qū)的車庫里面,然后停車,下車,過去幫她把車門給拉開。
霍翊深在那邊開口:“你還是要跟我一塊兒去見一下咱爸媽,的?!?/p>
“你定個日子就好了?!?/p>
“這周六吧?!?/p>
楚輕姍點點頭,沒有什么意見。
雖然跟霍翊深是一拍即合的閃婚,這個閃婚還是為了給別人看的,但是既然婚已經結了,就要把該做的都做了。
見見父母也是早晚的事情。
霍翊深訂了日子,她準備準備就是了。
之后的兩天楚輕姍在醫(yī)院里面都過得十分平靜的。
一直到周六的早上,才聽梁圓圓那邊打了個電話跟她說:“聽說石明月被醫(yī)院開除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楚輕姍輕輕皺了皺眉頭。
這事兒她還真是不知道。
因為梁圓圓打這通電話過來的時候剛好是在去婆家的路上,所以,楚輕姍心里面想著是霍翊深在后面推了一把,便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霍翊深的臉上。
霍翊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開口問楚輕姍:“又是石明月的事情?”
“她被醫(yī)院開除了。”
“我做的。”霍翊深也不遮掩,坦蕩蕩的承認了。
楚輕姍有些詫異:“不是都過去了嗎?”
“道歉的心也不誠,以后還會給你找麻煩的,不如直接開了比較好。”
楚輕姍一時竟然找不出什么毛病來,只能嘴角動了動,然后閉緊了嘴巴。
霍翊深路徑一家超市,楚輕姍開口:“買點東西帶過去。”
“我爸媽又不是外人,不用為了好看而瞎買,我們家也不缺這些補品。”
“一點心意,算是你幫我教訓石明月的謝禮?!?/p>
楚輕姍找了個理由。
霍翊深便把車停在了超市門口。
但是并沒有陪著楚輕姍進去。
楚輕姍進去領了不少茶葉點心跟補品,才從超市里面出來。
霍翊深幫著她把東西放在后備箱里面,然后上車評價她:“你第一次跟我爸媽見面,我爸媽可能會很喜歡你?!?/p>
“怎么?”
“送禮的功夫還是挺上道的?!?/p>
霍翊深一說,楚輕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翊深看見她笑出來,視線在她眉眼之間流連了一下,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接著,手指也晃了一下。
就是晃動的這一下,讓車子直直就沖著前面的路障沖了過去。
車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然后整個車子都發(fā)生了側翻。
霍翊深覺得在突變發(fā)生的那一刻腦子里面的東西都被抽空了一樣,有那么幾分鐘,大腦里面都是一片空白。
他記得旁邊有陸續(xù)停下的車子,有人七手八腳的將車門給撬開,然后把她們從車子里面拉出去。
楚輕姍頭上的血流了半張臉,閉著眼睛唇色蒼白的被人送到救護車上面。
楚輕姍……是不是死了?
霍翊深就猛地一下從病床上彈了起來。
旁邊守在病床邊的韋春婉一看見兒子從床上彈起來,先是驚了一下,隨后就一把抱住了兒子:“你總算醒了!”
韋春婉的聲音里面都帶上了哭腔。
霍翊深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這次車禍讓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霍翊深被母親給抱住,腦子里面卻還是記得楚輕姍頭上流血的樣子,伸手把母親給拉開,問韋春婉:“媽,輕姍怎么樣了?”
“輕姍啊……”韋春婉一時之間有些說不清。
因為兒子出事之后她就一直留在兒子的病房里面,沒有關心其她事情。
現在被兒子忽然問到楚輕姍的情況,自己也是有些懵的。
“她在哪個病房?”
韋春婉還是答不出來。
霍翊深長眉一擰,掀開被子就從病床上下去。
韋春婉看兒子神色焦急的從病床上下去,開口勸他:“小深你現在不能下床?!?/p>
“我去看看輕姍?!?/p>
腦子里面留著的還是楚輕姍在發(fā)生車禍的時候,半臉血的樣子。
但是,一開門,就怔住了。
楚輕姍正在病床上打電話,一邊通電話,一邊摸了摸自己被包住的腦袋。
因為被開門聲給驚動,便轉過頭來看向門口。
霍翊深看著她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腦袋,皺了皺眉毛,評價:“真丑?!?/p>
楚輕姍本來在打電話,但是聽到霍翊深這兩個字,瞬間就有點炸。
皺緊了眉毛,冷冷道:“從我病房里滾出去。”
霍翊深聽著她生氣罵他的聲音,卻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里面有些柔柔的。
好像被人從心底里面給抓了一下。
他知道她變成這幅丑樣子是為了他,但是那些感動的謝語他怎么都說不出來。
旁邊韋春婉擔心兒子,也跟著一塊兒追過來。
一下子就看見兒子站在門口面對怒容滿面的兒媳婦兒。
有些不解的開口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