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幾個(gè)姐妹聽說她偷車,立馬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
然后丟下她直接跑了,就氣得整個(gè)人想抓狂。
在周婉兀自咬牙時(shí),就聽耳邊不耐的聲音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跟我過來這邊登記。”
吳曼麗忙應(yīng),“好好好,我們這就過去?!?/p>
目送著那對(duì)極品母女離開后,鐘億恭敬的對(duì)魏琳瑯道:“魏小姐,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就該告辭了,您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p>
“嗯,今晚謝謝你?!蔽毫宅橆h首,一臉客氣。
“不用謝,這是我的工作,魏小姐,您請(qǐng)。”鐘億說著,便上前為魏琳瑯拉開車門。
魏琳瑯點(diǎn)頭,彎身上了駕駛座,然后也沒等吳曼麗和周婉兩母女,便自行驅(qū)車離去。
……
回到家后,魏琳瑯踢了鞋子,倒頭就睡。
昨晚在酒店被折騰了一宿,今天又是忙畫展,又是被吳曼麗母女兩折騰,早就撐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猛地將她驚醒。
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機(jī)看時(shí)間,凌晨三點(diǎn)多。
魏琳瑯蹙了蹙眉,起床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吳曼麗和周婉母女兩便大剌剌的闖了進(jìn)來。
魏琳瑯再度擰起眉頭,問道:“舅媽,有什么事嗎?”
“什么事?”吳曼麗氣勢(shì)洶洶的瞪著魏琳瑯,道:“你還有臉問?今天那人是不是你故意找來的?”
魏琳瑯有些愕然,眼神看向她們的時(shí)候多了些漠然。
“不是我?!彼涞卣f道。
“如果不是你,那鐘億為什么會(huì)知道車子被我開走?我的車又為什么被攔下?表妹,你說謊也不知道打打草稿?”
周婉一臉嘲諷的盯著魏琳瑯。
魏琳瑯皺眉,“我說了不是我!”
“還敢狡辯!”吳曼麗立刻橫眉豎目,刻薄道:“你這丫頭片子,這是你親表姐!拿你的車開幾天,你心里不高興?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那人是你叫來的,否則看我不撕了你!”
魏琳瑯沉下了臉,沒再辯解,心里卻是一個(gè)勁的在嘲諷這對(duì)母女。
“怎么?沒話說了嗎?”
見魏琳瑯不吭聲,周婉以為自己說對(duì)了。她這會(huì)兒,腦袋里的酒勁兒還未散去,眸光不由掠過一抹寒意,冷冷掃視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嗤笑道:“你說說,就你住的這破地方,還想開輛邁巴赫,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死嗎?”
魏琳瑯沒回應(yīng),臉上的神情毫無波瀾。
周婉顛兒著腳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結(jié)果那椅子突然散架,害她摔在地上。
“寶貝兒,你沒事吧?”
吳曼麗驚呼一聲,急忙過去摻扶。
周婉雙眼微醺,站直身子,一下就火大了起來,“什么垃圾地方,連張椅子都是壞的?!?/p>
“那椅子本來就壞了,誰讓你坐了?”魏琳瑯涼涼的解釋了一句。
周婉火一下燒得更旺,嘴角噙著冷笑,驟然抬腿,朝放在一側(cè)的繪畫顏料踹了過去。她接著又走過去,將幾張掛在畫板上的畫,直接扯下來,扔在地面上使勁兒的踩。
“不過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而已,真當(dāng)自己是個(gè)畫家了!”她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魏琳瑯這房間本來就小,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周婉砸了也就砸了,可偏偏她挑的是那些畫和顏料。
霎那間,魏琳瑯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隱忍的眸間,閃現(xiàn)出濃濃的怒火。
她眼眶猩紅的沖上去,一把將周婉推開。
“你干嘛!快給我住手!”
周婉一時(shí)之間沒防備,猛地撞到桌角,頓時(shí)驚呼:“好痛。”
“婉婉!”吳曼麗大驚,連忙上去查看情況。
周婉撞到手臂,腫了一塊,沒受太大的傷,可吳曼麗卻發(fā)起了狠,目眥欲裂的沖過來,一把扯住魏琳瑯的頭發(fā),抬手就是一巴掌,“好你個(gè)魏琳瑯,現(xiàn)在都敢推你表姐了!剛才要是她受傷了怎么辦?就你這些玩意兒,有她值錢嗎?”
魏琳瑯耳朵里只剩下劇烈的嗡鳴,臉上一片火辣。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上灼灼燃燒蔓延,痛到她淚水止不住在眼眶打轉(zhuǎn)。
“自己搶我的東西,還在這里撒潑,我不介意再報(bào)一次警……”
魏琳瑯看著地上已經(jīng)被踩爛的畫,以及亂七八糟顏料,直面吳曼麗,倔強(qiáng)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