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高中破例錄取了我的童星妹妹,卻沒想到這是她不幸的開始。
她在學校被霸凌,被千金小姐要求跪著給她們每個人簽名。
最后她精神崩潰,自殺在了宿舍之中。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她自殺的前一天。
我攔住了準備去上學的她。
「妹妹,姐姐代替你上一天學,好不好?」
……
再次睜眼,我竟然看到了一個月前死去的妹妹。
我的眼淚不禁奪眶而出,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怔愣片刻,疑惑道:「姐姐,怎么了?」
現(xiàn)在的時間回到了妹妹死亡的那一天,是個周日。
妹妹因為童星身份,被我市出了名的貴族重點高中破格錄取。
可這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上一世,她受盡欺凌,那群貴族千金少爺小姐只把她當作最卑微的戲子,逼著她跪下給每一個人簽名,甚至喂她喝馬桶水。
妹妹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選擇了獨自扛下校園暴力。
但那些人卻變本加厲,不滿足于僅僅欺凌,甚至找人強迫了她。
妹妹不堪受辱,在今天返校后,自殺在了宿舍之中。
直到她死后,我們才知道她收到了怎樣驚人的虐待。
已經(jīng)在絕望邊緣的妹妹,卻沒人拉她一把。
最后,她死前寫了一封遺書,用自己的生命痛述了所有人的罪行。
她的遺書最后被權貴們用金錢壓了下來,爸爸媽媽用盡怎樣的辦法,都無法將遺書傳達到公共平臺。
甚至隱瞞下了妹妹的尸檢報告。
妹妹最后只以自殺潦草結(jié)案,而欺負她的那些人依舊活的逍遙自在。
母親因為經(jīng)受了沉重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幾個月就因為病情離開了人世。
而父親也沒過多久,隨著母親一起離開了。
原本幸福祥和的一家人卻因為這群社會敗類變得支離破碎。
現(xiàn)在,重來一次,我一定要拯救妹妹,并且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妹妹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當機立斷,搶過了妹妹的書包,笑著說道:「以初,我都沒有去過你的高中呢,好想感受一下貴族學校的生活呀,你說說媽媽的基因那么強大,把咱倆生的這么相像,我就代替你上一天學好不好?」
妹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連連搖頭拒絕:「姐,我們學校要是發(fā)現(xiàn)了,搞不好會讓我退學的?!?/p>
妹妹上這所學校時,因為是童星的身份被破格錄取,所以不用交極為昂貴的學費。
而這所高中卻有著規(guī)定,那就是不允許任何像妹妹這樣的特招生退學。
違反這條規(guī)定的人,會要交無比高額的違約金。
「哎呀,我保證可以在你老師面前裝得天衣無縫,你就在家呆一天,好不好?」
「姐,真的不行?!顾钡目炜蕹鰜砹?,「你不要去?!?/p>
我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心里泛起了無限苦澀。
盡管到了這個地步,她依舊害怕我去了學校會代替她受到欺負,也怕家里無法負擔起違約金。
我正想著如何勸說妹妹時,電話突然響了。
是那位名牌導演打來的電話。
上一世的今天,他也打來了電話。
可那個時候沒有我的胡攪蠻纏,妹妹早已踏上了去往學校的校車,所以自然沒有接到。
妹妹接聽了電話。
「林雄老師?好久不見了呀?!?/p>
「小初呀,方便來我這里一趟嗎?雖然知道你想以學業(yè)為重,早就放棄了娛樂圈這條路子,但我這邊新到了一個劇本,有一個角色特別適合你,還是想跟你談一談……」
我欣喜若狂,一把搶走了電話。
「方便的,方便的,我這就把小初送過去!」
我掛斷電話后,急急忙忙拉著妹妹就往門外走:「妹妹,林導找你有事,你先去林導那里忙吧,姐姐也不會代替你去上學的,等你忙完,爸爸媽媽再把你送去學校。」
妹妹聽到我說不去她學校后,松了一口氣,然后匆匆忙忙出門去找林導了。
我等她出門后,這才背起了她的書包,然后往校車停留的方向走去。
坐上校車后,校車上有許多學生,她們都很安靜,并且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校車是給學校里的普通學生使用的,而富家少爺小姐們自然不會乘坐。
我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經(jīng)過走道時,有不少人偷看了我?guī)籽?,隨后竊竊私語著什么。
「安以初怎么還敢來上學呀?王臨進不是說了嗎,再見到她就要找人……」
「哎呀,你小點聲,雖然她很可憐,但我們也沒法幫忙不是嗎?難道你敢惹那群人嗎?」
「安以初今天可要慘了……」
我聽到這些話,握緊了拳頭。
王臨進這個人名,曾多次出現(xiàn)在妹妹的遺書之中。
妹妹的遺書字字泣血,痛述著這個人是如何利用權勢折磨侮辱她的。
我無法想象妹妹到底是如何堅持到了現(xiàn)在。
憤怒沖擊了我的頭腦,此刻我用盡全力,才壓制下來自己的情緒。
突然,我的身邊坐下來了一個男生,他肥頭圓臉,看起來像油膩至極的肥豬。
他一把扯開我的耳機,笑得一臉猥瑣。
「安以初,你還敢來學校啊?王少都說了,只要你敢來,就找人掄了你,你這都不怕?還是你也很期待這種感覺呀,哈哈哈哈?!?/p>
「不過只要你肯求求我,我在王少那里還是有幾分分量的,我能替你求求情,讓王少找的人溫柔一點……」
這個人則是妹妹遺書中提到的張濤,是王臨進的跟班。
他在上一世,按著妹妹的頭,強迫她去喝馬桶水。
很好,就先拿你開刀了。
不等他說完,我猛然拽起他的頭發(fā)。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他甩了出去。
他直接在走道摔了個狗啃泥。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的興趣愛好便是拳擊,而且練了許多年,所以對付這些毛頭小子對我來說屬于簡單至極。
他大叫著艱難爬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你瘋了?!你敢惹我!」
我不屑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真要是有點實力,你還會做普通校車嗎?」
「噗嗤?!共恢朗钦l先笑出了聲來,「安以初怎么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居然敢辱罵張濤了?!?/p>
「平??磸垵@幅狐假虎威的模樣我都惡心,不就仗著自己是王少的走狗嗎?王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經(jīng)常打罵他呢。他也就在這里找找存在感了。」
張濤捂著自己的屁股,又沖上前來,這一次,我直接打中了他的腹部。
他痛到失聲,我又一次踹倒了他,隨后用力地踩在了他的頭上,用腳尖來回擰著他的頭。
他尖叫了起來:「安以初!你放開我!王少是不會放過你的??!啊啊?。?!」
我勾起唇角,不由得一曬。
「呵,那我可真是要奉陪到底呢。」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張濤直接扔下了校車。
隨后對著所有人說道:「聽著,你們以后最好不要惹我,否則張濤就是下場?!?/p>
校車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盯著我看。
我毫不在意,戴上了耳機。
心里想著接下來要重點報復的那兩個人。
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校車很快就行駛進了校園宿舍,進了宿舍,我便聞到了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
我皺緊了眉頭,果不其然,我打開燈之后,映入眼簾的是我的床鋪上不知道是被誰灑滿了豬血。
學校宿舍安排的是兩人一間的豪華臥室,而和妹妹住在一起的室友,還不知道是誰。
眼看這個室友還沒有返校,我拿出了上校車前在超市購買的微型攝像頭,佩戴在了身上。
我清了清嗓子,隨后打開了直播間。
「哈咯,大家好?!?/p>
【哇,哇,這是國民女兒的直播間嗎,都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好漂亮呀?!?/p>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國民女兒呢,我還以為小妹妹退出娛樂圈了?!?/p>
【這是高中的學校嗎妹妹?這么豪華的臥室啊,妹妹是不是就讀那個傳說中的重點貴族學校呀。】
……
妹妹的聲望哪怕過了這么些年依然未減,有不少人都還記得她。
眼看直播間人數(shù)越來越多,我直接進入了正題。
我笑瞇瞇道:「各位哥哥姐姐們,最近我們學校布置了一項作業(yè),就是直播自己生活的一天。但是我們學校不允許任何人攜帶手機的,所以這一天呢,我會佩戴這個微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可以實時直播,大家就通過我的第一視角,來跟我一起在校園里度過一天,好不好?」
學校定下了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不許任何人帶手機,包括老師。
這項規(guī)定雖然一直引起所有人的不滿,不過正符合我的心意。
等到霸凌者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丑惡嘴臉,也是放學之后的事兒了。
【好呀妹妹,居然有幸能看到貴族學校的學生生活一天誒,和普通人一定不一樣吧。】
【這可是咱們市最好的學校,里面的學生都是富家子弟,肯定極有學識涵養(yǎng),我家孩子也想看小妹妹直播,跟著學習一下。】
【這學校這么好呀?我也想把孩子送進去了?!?/p>
……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撞開,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安以初,我不是說了嗎?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找人輪了你。」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身邊還有幾個跟班,其中就有校車上的張濤。
看樣子,這個男人就是王臨進了。
張濤此時臉上寫滿了怒火,他恨不得將我殺了。
王臨進嘲弄地笑道:「安以初,你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學校?。俊?/p>
【這誰啊,說話這么臟……】
【我靠,這是在校園霸凌嗎?太惡心了,才多大的孩子啊,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p>
【剛才不是說這是全市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嗎,這就是這所學校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嗎!】
彈幕正在瘋狂刷屏,我冷靜地將手機關機,放置在了一旁。
而身上的攝像頭正在直播,則是記錄著一切。
張濤笑得一臉陰狠:「安以初,叫你在校車上打老子,現(xiàn)在你完蛋了,我們王少來為我伸張正義了?!?/p>
王臨進徑直走到我的面前,挑起了我的下巴。
「安以初,如果你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放了你。」
我嗤笑一聲,瞬間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按在身后。
他痛叫道:「操你媽!你想死是嗎!」
我呸了一聲:「你做夢?!?/p>
隨后狠狠一踢,將他一把踹開。
「王少!」
張濤趕緊躺在了地上給他做肉墊,看起來狗腿至極。
王臨進始料未及,他一瞬間有些凝固,緊接著暴怒起身:「我操你媽的,給臉不要臉的婊子,老子現(xiàn)在自己親手辦了你!」
我剛準備迎接王臨進的攻擊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夠了!王臨進你快住手!」
王臨進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狐疑,又瞬間消逝。
「趙厘?你不是今天不返校嗎?」
趙厘長得極為甜美,她有著小鹿一般的眼睛,此刻寫滿了憤怒。
「王臨進,不要這么欺負我的舍友?!?/p>
王臨進聽到這話后,嗤笑了一聲,攤了攤手。
「趙大小姐又來做好人了?」
張濤也跟著說道:「就是!趙厘姐,她就是綠茶婊一個,她搶了你的男人,你人好不計較也就算了,怎么還處處維護她!」
我冷笑道:「你哪只眼睛見我搶男人了?」
趙厘咬著牙,楚楚可憐道:「你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我相信以初!」
「好,看在你趙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們撤?!雇跖R進臨走前撇了我一眼,咒罵道,「安以初,別以為這事兒完了,明天上學有你好受的?!?/p>
王臨進重重關上了門。
【天吶,誰報個警啊……這也太恐怖了?!?/p>
【報警有啥用啊,你們想想王臨進姓啥,他姓王啊,市級警局那位局長也姓王……】
【這么久了,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個直播間熱度極低,這么惡劣的校園暴力事件,連熱搜都沒上去嗎?早就被限流了,小妹妹好慘啊,我們在屏幕外也幫不到她什么?!?/p>
【我可不敢得罪這些權勢,小妹妹自己加油吧?!?/p>
【不過看起來妹妹有人護著呢,大家別多操心了。】
趙厘替我趕走了那群人后,松了口氣。
她來回檢查著我的身體,直到發(fā)現(xiàn)我手心破了個口子,急忙拿出了藥粉要幫我擦拭。
她皺著眉頭看起來很關心我的樣子。
「你沒事吧,以初?他們說得實在太過份了,我知道你是不會干出搶男人這種事情的,我相信你,我給你擦擦傷口?!?/p>
我看著殷勤的她,心里是止不住的憤怒。
我一把打掉了她要為我擦拭的手。
她看起來更加難過了:「以初,你怎么了?怎么連我也要推開了。」
【妹妹怎么回事???趙厘人很好啊,她怎么對趙厘這樣?】
【就是啊,趙厘和那群人完全不同吧,妹妹可能也是應激反應?!?/p>
妹妹的這個舍友,她的模樣,即便是她化作灰,我都會認得。
趙厘。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而就在她甜美長相之下,卻有著魔鬼一般的蛇蝎心腸。
「你可能是被嚇到了才這樣吧?!顾鋈坏?。
隨即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我床單上的豬血。
她「心疼」地看向我,轉(zhuǎn)而從柜子里拿出了新床單,給我換了上去。
「以初,我這有新床單,不建議的話先睡吧?!?/p>
【你們看,這個學校里還是有好人的啊?!?/p>
【趙厘真的是天使,有點喜歡上她了?!?/p>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富家千金啊……妹妹不要太難過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我看著趙厘為我忙前忙后的模樣,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下來。
直到指甲扣進肉里變得鮮血淋漓,我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沒有什么疼痛,比起我現(xiàn)在的心更痛了。
妹妹的遺書寫了數(shù)十個人的名字,唯獨沒有寫趙厘。
在她的眼里,趙厘就像拯救她的天使。
趙厘會在她受欺負時,為她說話。
也會在她受傷時,給她擦抹傷口,在生活上處處照顧她。
可殊不知,在妹妹死后,那個被隱瞞下來的尸檢報告,通過一名好心的法醫(yī),偷偷寄給了我。
上面愕然寫著,妹妹體內(nèi)含有著大量的慢性毒藥。
這種毒藥并不致命,只是長期服用后,會導致人變成植物人。
可妹妹因為長期遭到欺凌,還沒有等毒性發(fā)作,便自殺了。
而經(jīng)過我漫長的調(diào)查,最終確定,毒藥是一個叫做趙厘的女人下的。
她曾經(jīng)多次在世界各地進口這毒藥的藥方,目的就是為了配制它,灑在妹妹的生活起居之中。
所以上一世趙厘害怕事情敗露,用趙家的身份買通了人,這才沒有將妹妹的尸檢報告公之于眾。
而趙厘如此針對妹妹的關鍵就是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可那個男生卻一直暗戀妹妹,于是對于這種從未碰過壁的千金大小姐來說,妹妹的存在讓她蒙羞。
所以她變得異常扭曲,她要讓妹妹死無葬身之地。
趙厘的舔狗就是王臨進。
她和王臨進說好了,只要王臨進能不讓妹妹好過,她就和王臨進在一起。
于是趙厘和王臨進臭味相投,兩個人一拍即合,帶領著全班開始孤立妹妹。
而他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王臨進負責表面針對,趙厘則負責背后偷偷下毒。
這樣以后妹妹哪怕變成了植物人,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睜開雙眼。
趙厘早就梳妝打扮好了。
她看我蘇醒后,欣喜道:「以初,你醒了!這幾天你要來姨媽了,我給你燒了點紅糖水,你趁熱喝了?!?/p>
我接過水杯,在她的面前,假裝喝進了肚子里。
再放下水杯后,趙厘笑的依舊是那么「甜美」:「走吧,我們?nèi)ソ淌摇!?/p>
我看著她的拙劣演技,嘖嘖搖頭。
昨晚交手機前,我就先在宿舍里放了另一個微型攝像頭。
剛才想必已經(jīng)將她灑毒藥放進紅糖水的畫面錄制下來了。
又給媽媽打了電話,告訴了她我代替妹妹上一天課的事情。
媽媽焦慮道:「這樣不太好吧,會不會容易被學校發(fā)現(xiàn)呀?」
「沒事媽媽,你不覺得以初最近壓力太大了嗎?正好林導找她拍戲,就讓她去拍吧,學校這邊交給我,你就跟以初說,你替她請好假了?!?/p>
媽媽答應之后,我才放下心來。
跟著趙厘來到了教室后,所有人都驚異地盯著我看。
「怎么回事,安以初還敢來學校啊?」
「喂,安以初,上次簽名給到誰了?現(xiàn)在該給我簽一個了吧,國民女兒大明星,哈哈哈哈哈!」
教室里的笑聲此起彼伏。
這群惡魔一樣的少年少女們,在這樣的年紀卻干出如此畜生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可恨還是可悲。
【這是全班都在霸凌安以初一個人嗎……我完全不敢想象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多魔鬼……】
【天啊,他們都還是高中生,居然都已經(jīng)這么畜生了嗎?!?/p>
【話說回來,這個直播間為什么還沒被封禁啊?】
【我是學計算機的,當過一陣子黑客,我已經(jīng)黑進了平臺,鎖定了直播間,現(xiàn)在我不管這群人到底是不是權貴,請大家想辦法幫助妹妹直播間擴散出去,讓更多人看看這就是我們市有頭有臉的那些大人物的孩子們的嘴臉!】
【黑客兄威武!我這就去傳播!】
……
「夠了,你們不要再欺負以初了!」
趙厘護在了我的身前。
一個一直坐著翹著二郎腿的女生此刻把煙掐了,起身拉著趙厘就往座位上走:「厘厘,你就是太好了,安以初搶走了你的男人,你還這么護著她,讓我說些什么好啊?!?/p>
趙厘假模假樣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好了,這事兒別再說了?!?/p>
我直接上前,一把扯上了那個女人的頭發(fā):「嘴巴不會說話就別說?!?/p>
「啊啊啊??!安以初你這個賤人,快撒開我啊啊啊!」
我用力將她的頭發(fā),直接薅禿了一塊。
王臨進大喝一聲:「你他媽想死是嗎!」
我斜睨了眼舉起凳子直直向我砸過來的王臨進,一個側(cè)身躲過了凳子,輕輕將趙厘推了一把。
趙厘正正好好被凳子砸到。
一瞬間頭破血流。
趙厘捂著額頭,慘叫道:「我的臉啊啊?。?!」
「趙厘!」王臨進慌了神,「我不是故意的!安以初,我跟你拼了!」
王臨進想要沖上前來,我抓住趙厘,指著王臨進說道:「你要是在向前一步,我不介意讓她的傷口再嚴重一些?!?/p>
趙厘最在意的便是這張臉了,她一直認為自己的美貌值得所有人的喜歡,所以當?shù)弥约旱男纳先讼矚g妹妹而不喜歡她,才會那么憤怒。
「王臨進,你別動??!」趙厘捂著流著血的腦袋,不讓自己表情變得失控,「安以初,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勾起唇角:「情勢所逼,我可打不過王臨進呀,所以你身為我的好朋友,總得幫我一下吧?現(xiàn)在,你立刻讓王臨進給我道歉?!?/p>
我按住趙厘的傷口,手上的力氣逐漸加深。
趙厘面目猙獰:「啊啊啊??!王臨進,你快呀?。 ?/p>
「好好好,安以初,你快放開趙厘!」王臨進手腳慌亂,「對不起,對不起就是了!」
我將趙厘松開,一把推到了王臨進懷里,輕笑一聲。
「再不去醫(yī)務室包扎的話,趙厘的臉可就要留疤了呢?!?/p>
趙厘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怨毒地剜了我一眼,隨后被王臨進攙扶著離開了教室。
王臨進和趙厘一起去了醫(yī)務室。
經(jīng)此一鬧,一時間班里沒了敢再惹我的人。
一上午平和的過去了。
而那個黑客在發(fā)完那條彈幕之后,沒過多久,直播間的人數(shù)大增,有許多人都慕名前來觀看直播。
一時之間,網(wǎng)絡上的罵聲此起彼伏。
黑客更是將王臨進的家庭狀況扒的一干二凈。
【所以這個王臨進是電視臺臺長的兒子,警局局長的孫子?怪不得如此猖狂,而且一個臺長加局長能這么有錢嗎,王臨進手腕上的手表起碼小四百萬,建議查一下偷稅漏稅?!?/p>
【還有他那群小跟班,都是一些知名企業(yè)的高管的孩子,沒皇帝命只能當太監(jiān)的一群畜生罷了。】
【我們一定要幫助妹妹上訴呀,如果不是她開了直播,這輩子我都想不到這么黑暗的地方?!?/p>
這些信息已經(jīng)開始在網(wǎng)絡上逐漸發(fā)酵,關注度越來越高。
然而現(xiàn)實中,還不曾有人察覺。
一整天的課程結(jié)束,趙厘和王臨進都沒有回來。
我知道,趙厘因為我的那一推,一定想著如何用最惡毒的方式來報復我。
直到放學時,班主任慢悠悠地來到了教室,準備發(fā)放手機。
上一世,我替妹妹收拾遺物時,見到過這個班主任。
當時,他的表情看起來嫌棄至極,見我盯著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厲,他才換了一副面孔,裝作痛苦地說道:「以初的姐姐是吧?以初發(fā)生這件事,對于老師來說,我們也很難過。逝者已去,也希望你們好好的。」
……
思緒回籠,此刻,班主任悠哉悠哉地在講臺讓每個人過來領手機,一邊與他們閑聊著。
直到發(fā)到了我的手機。
我冷然走向前去。
只聽他笑嘻嘻道:「我們以初同學最近表現(xiàn)的很不錯呢,今天該輪到給誰簽名了?」
我猛然抬頭,甚至感覺有一絲眩暈。
我從未想過,既然會有如此喪盡天良的育人園丁,簡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你身為老師,怎么會說出如此令人作惡的話語,你配為人師表嗎?!」
這個學校從上到下,都是一群人渣。
「以初同學,這是你跟老師說話的態(tài)度嗎!」他翻了個白眼,「平常家里不給老師們送送禮物也就算了,讓你給同學們簽個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還是說我們的國民女兒是一個愛耍大牌的演員啊。」
我咬著牙,眼眶通紅:「我不簽又會怎樣?」
王臨進就在這時一腳踹門而入。
「呵。」他嗤笑了一聲,「那你可等著身敗名裂吧!我知道我爸爸是誰吧,我爸可是電視臺臺長,等一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讓我爸寫一篇通稿,標題寫什么好呢?就寫國民女兒耍大牌欺負同學,如何?」
全班哄堂大笑。
「王少說得好啊,就這么寫?!?/p>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我們面前耍大牌了?」
「王少,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呢?!?/p>
我勾起唇角,輕輕一笑道:「哦?是嗎……身敗名裂嗎?是你,還是我?我也迫不及待了呢?!?/p>
他一經(jīng)我言語刺激,頓時走向講臺上,一把將手機拿起。
而他的跟班們也隨著他,將我圍了起來。
他呸了一口唾沫:「給臉不要臉的婊子,老子今天必須讓你在網(wǎng)上磕頭謝罪?!?/p>
隨即,他正打算撥通電話,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只見我的妹妹安以初站在門口,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