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曼氣得掛斷了電話。
陸廷洲放開手,準備去浴室洗個澡,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人,微微蹙眉,猶豫了半分鐘接通電話。
“我需要考慮他們的想法?這次只是警告,您是不是忘記,現(xiàn)在陸家是誰在當家作主了?最后跟您說一次,不要妄想掌控我。”
“我和幾年前不一樣了?!?/p>
掛完電話陸廷洲的氣壓一直很低,林晚不太敢在這個時候說話,老老實實坐在床邊姿勢端正得像個小學生。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晚能感覺到陸廷洲的怒氣。
第二天醒來時陸廷洲已經(jīng)離開了。
林晚穿上衣服,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印痕。
接下來好幾天陸廷洲都沒有聯(lián)系林晚。
她趁著假期一直往醫(yī)院和療養(yǎng)院兩頭跑。
林母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好了,林父成為植物人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林晚請的護工回家過年了,這段時間她都得到醫(yī)院照顧林父。
這天她剛到醫(yī)院,就被醫(yī)生叫了過去,說:“很抱歉林小姐,您可能得給您父親換個醫(yī)院了?!?/p>
林晚愣住:“為什么?”
“這個……”醫(yī)生表情略顯為難,猶豫片刻,小聲提點了一句:“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你也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沒辦法?!?/p>
林晚皺起眉頭,“我知道了,謝謝你?!?/p>
林晚嘆了口氣,提起精神準備給林父換一家醫(yī)院,卻沒想到?jīng)]有一家醫(yī)院肯接收他們。
不僅如此,林晚還接到療養(yǎng)院打來的電話,也讓她給林母換一家療養(yǎng)院。
【未知短信:看在陸廷洲的面子上我不動你,但你爸媽就沒那么好運了,林晚,我倒要看看你能跟陸廷洲多久。】
【未知短信:只要他玩膩了不管你了,你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p>
林晚一眼就看出了發(fā)短信的人是胡斌。胡斌的背景不是她能得罪的,對方一句話,她可能就沒法在海城混下去了。
林晚咬著唇瓣,下意識點開了和陸廷洲的對話框。
她能依靠陸廷洲一時,卻不能保證可以依靠對方一輩子,像陸廷洲這樣的男人感情淡漠到幾乎沒有,說過過段時間膩味之后就會跟她斷掉關(guān)系。
所以,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shù)抓住陸廷洲。
林晚暗暗想著,給陸廷洲發(fā)去消息。
【陸總,幫幫我?!?/p>
風很大,天氣寒冷,林晚就這么坐在醫(yī)院外的長椅上,凍到雙手幾乎快要沒有知覺。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陸廷洲才打電話過來。
林晚雙手哆嗦著接通電話。
“怎么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
陸廷洲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冷冷淡淡沒什么溫度,但林晚聽著卻感覺被寒風吹得凍僵的身體好似在這一刻暖和了起來。
她眼眶微微泛紅,聲線顫抖:“陸總,胡斌他……”
林晚雖然說話有點哽咽,簡單幾句話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對面沉默了幾秒:“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
“陸總,謝謝你?!绷滞碚嫘膶嵰獾馗兄x道。
“準備怎么謝我?”陸廷洲問。
林晚愣了一下,試探著說:“……酒店?”
陸廷洲輕笑一聲:“你現(xiàn)在好歹是我的人,明天來公司上班?!?/p>
聽著電話另一頭的笑聲,林晚臉頰紅了紅,“好?!?/p>
沒多久林晚接到電話,對方自稱是醫(yī)生,了解了林父和林母的情況后說現(xiàn)在就可以把病人轉(zhuǎn)移過去。
解決了父母的問題,林晚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她看了眼時間,起身給林父辦理出院手續(xù),等到私人醫(yī)生來后將他轉(zhuǎn)移到了私人醫(yī)院,接著又去療養(yǎng)院接走了林母。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到公司上班了。
陸廷洲比她來得更早。
林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輕聲詢問他要不要咖啡。
“嗯。”陸廷洲應了一聲,語氣冷漠:“手工咖啡,不要加糖?!?/p>
林晚微微頷首:“好?!?/p>
她泡咖啡的手藝不錯,過了一會兒將泡好的咖啡送過去,沒急著進門,而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才進去把咖啡放在桌上,放下后立馬往后退了兩步遠離辦公桌。
倒不是林晚不想靠近,只是上崗培訓時給她培訓的員工說了,陸廷洲不喜歡別人不打招呼就進入他的辦公室,也不喜歡別人靠近他的辦公桌。
林晚都牢牢記了下來。
眼看著時間要到中午了,她準備問陸廷洲午飯想吃什么。
一個電話打進來。
陸廷洲睨了林晚一眼,林晚立馬閉上嘴不說話了。
“你好?!标懲⒅尥巫由峡苛丝?,眼眸垂下。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化,甚至微微挺直了背脊。
“幾點?嗯,我知道了?!?/p>
陸廷洲掛掉電話,抬眼看向林晚說:“下午的會議改到明天下午。”
“好的?!绷滞碛浵聛?。
“叫老李去車庫等我?!?/p>
林晚點點頭:“好。”
同時她心里有些好奇,陸廷洲這是要去哪里,居然把會議都給延遲了。
好奇歸好奇,林晚清楚自己的身份,給司機老李打了個電話,然后看著陸廷洲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外套穿上,腳步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