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住在這里?”
陸澤開著車送了林晚一程,沒多遠,開著車四五分鐘就到了。
看著面前這個有些老舊的居民樓,陸澤挑了下眉說:“老陸應(yīng)該給了你錢吧,干嘛不住好點的小區(qū)?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兒不危險才怪?!?/p>
林晚沒吭聲,笑笑:“謝謝陸先生?!?/p>
“小意思?!?/p>
陸澤懶洋洋地說著,那頭藍灰色的頭發(fā)極為顯眼。
他模樣也極為帥氣,和陸廷洲類型不同,不管是動作還是談吐都有些吊兒郎當(dāng),像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得了,我晚上還有個約會呢?!标憹蓳]揮手,聲音明朗又漫不經(jīng)心:“拜拜了林美女?!?/p>
林晚點點頭:“陸先生玩得開心?!?/p>
目送陸澤離開,林晚才轉(zhuǎn)身上樓,心里思索著要不要換個地方住。但一想到其他小區(qū)公寓的價格,她又歇了這個心思。
算了,明天辣椒水防身的東西就到了,再等一個月,等拿到工資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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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一路飆車到會所門口,會所服務(wù)生小跑著出來接過他手里的車鑰匙,殷勤地幫他把車開到停車場去。
陸澤一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順了順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輕車熟路進入了一間包廂。
他推開門就聽到有人在起哄說:“顧哥,你跟嫂子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重新在一塊兒,是不是要訂婚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到時候我隨個大紅包!”
沈婳被圍在正中心,臉色泛著紅,一副小女人嬌羞的模樣,“我都聽阿丞的。”
“顧哥,嫂子說都聽你的,你什么想法???”
陸澤挑著眉推開門:“喲,這么熱鬧?。俊?/p>
“老陸來得正好,等顧哥結(jié)婚咱去給他當(dāng)伴郎,你覺得怎么樣?”旁邊的人笑嘻嘻說道。
陸澤走進門懶散地坐在沙發(fā)上,先是看了眼笑盈盈的沈婳,又看了眼旁邊眉宇間仿佛掛著一抹寵溺的陸廷洲,“成啊,我還以為我會比老陸先結(jié)婚呢,鐵樹先開花了?!?/p>
其他人也嘻嘻哈哈笑做一團。
陸澤看著沈婳眼底藏不住的自傲和喜悅,不知怎得就想到了林晚,兩個人對比,他還是比較喜歡后者。
陸澤相信,陸廷洲應(yīng)該知道沈婳在國外那段時間都干了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沒說,還一副深情的模樣。
嘖。
他嘖嘖搖頭。
等到沈婳出去上廁所的空隙,陸澤起身坐在陸廷洲身邊,“老陸,真打算要結(jié)婚了?”
陸廷洲此刻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聲音淡淡:“沒那么急?!?/p>
“我就說呢?!标憹尚Φ脿N爛,舉起手里的酒杯和陸廷洲砰了砰,“我剛來的時候碰到你之前那位了?!?/p>
陸廷洲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
陸澤沒發(fā)現(xiàn),“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被人跟著,嚇壞了,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似的,可憐兮兮的,我瞧著她可憐,送了她一程……”
說著又笑了起來:“別說,她那模樣長得確實好,要不是之前跟過你,我都想追她?!?/p>
陸廷洲聞言瞳孔縮了一下,心里涌出幾分不舒服。
他剛想開口說話,余光看到沈婳回來了,將涌到喉嚨的話語又咽了下去。
林晚不知道陸澤把兩人遇到的事情告訴了陸廷洲,她第二天請了個假回了趟學(xué)校,帶著公司開的工作證明。
她已經(jīng)大四了,本就該找實習(xí)工作。
處理這些事情只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中午林晚回了趟寢室,正好碰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蘇麗麗。
蘇麗麗看到她先是一愣,“喲,這不是林晚嗎,你不是在乘風(fēng)集團上班嗎怎么回來了?難不成是被開除啦?”
林晚冷漠地看她一眼,沒理會。
蘇麗麗最看不慣她這模樣,等她收拾完東西走后,拿出手機給胡斌打了個電話:“親愛的,我在學(xué)校里看到林晚了……”
下午林晚就回公司銷假了。
楊韻不理解:“你都請了一天假了,干嘛不在家好好休息?!?/p>
林晚笑笑:“該做的都做完了,回來銷假還能拿回半天工資呢?!?/p>
“咱小林真是又漂亮又勤儉持家啊?!睏铐嵭ξ卣f著,余光看到有個年輕的男人走過來,紅著臉問林晚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林晚婉言拒絕了。
等男人走了,楊韻才開口:“干嘛不答應(yīng)呀,我看這小伙子挺不錯?!?/p>
林晚無奈道:“我現(xiàn)在沒興趣談戀愛,賺錢要緊?!?/p>
下了班林晚往家走,沒想到在公司門口又碰到了陸澤。
陸澤剛找完陸廷洲,轉(zhuǎn)頭也看到她了,“挺巧,下班回家呢?要不我載你一程,正好順路?!?/p>
林晚想拒絕,但她心里也害怕又遇到昨天的事情,“麻煩陸先生了?!?/p>
“小意思,反正也順路?!?/p>
林晚上了車,一開始有些尷尬,不過陸澤向來很會討女人歡心,短短幾分鐘時間兩個人就聊上了。
再加上林晚以前也是個千金小姐,共同話題還是有的。
到居民樓下,林晚笑著下車。
陸澤看了眼老舊的居民樓,“你住幾樓?”
“六樓?!?/p>
“成,那我走了,拜?!标憹烧f了一聲。
林晚點點頭:“好,拜拜?!彼睦锖芨屑Ψ剑瑩]揮手轉(zhuǎn)身進了居民樓。
陸澤剛準(zhǔn)備走,余光瞥到副駕駛上的包包,愣了一下,再回頭看林晚早就進樓里了。他嘖了一聲,熄火解開安全帶拿著包包下了車,“這妞怎么丟三落四的。”
幸虧他之前問了對方在幾樓,不然明天還得走一趟。
陸澤乘坐老舊的電梯,有些嫌棄地看著臟兮兮的電梯內(nèi)部,站在還算干凈的中間一動不動。電梯到了六樓,他剛走出去,耳朵捕捉到了林晚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