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但應過來一件事,她現(xiàn)在如用一個樹袋熊似的纏在了常策的身上,臉“蹭”地一下,再次爆紅,輕咳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放我下去?!?/p>
“不怕了?”
路粟搖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不怕,德牧因為不滿再次發(fā)出一陣叫吼聲,她嚇得抱得更緊了,“我怕……它會不會咬我?”
“有我在,它不敢?!?/p>
話雖如此,但是路粟看到德牧張開嘴巴時的兇狠模樣,心中一慌,強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常策突然移動步子,路粟老老實實纏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你要去哪?”
常策抱著路粟向后移動了幾步,讓她和德牧保持安全的距離,“下來吧。”
她才不要下去呢,萬一……
“晚上我讓你抱個夠,現(xiàn)在先松開,我去幫你教訓他,嗯?”
聞言,路粟瞬間從常策的身上跳了下來,臉頰爆紅,不敢抬眸去看他。
路粟不忘再后退幾步,時刻為自己營造逃跑的條件。
常策來到德牧身邊蹲下,大掌扶、摸著德牧,“那位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媽媽,你怎么能嚇她呢對不對?”
德牧的嗚咽聲小了一些,似乎聽懂了常策的話,目光朝著路粟望去。
路粟卻被這一幕嚇到了,立刻朝后縮去,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乖姜餅,去和媽媽道歉?!?/p>
聽清楚稱呼的路粟直接愣住了,媽媽?她什么時候升級當媽了?
當她看到朝著自己奔來的德牧時,出于本能,她拔腿就跑,躲在常策的身后不肯出來,幾近哀求地說道:“常策,你快讓它走開?!?/p>
“它不會咬你的?!?/p>
路粟半信半疑地露出了腦袋,只見德牧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想要與她親近,不在像之前那么兇巴巴的了。
于是,路粟也沒有之前那么抵觸了,小心翼翼地朝著德牧靠近了幾步。
沒想到德牧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整個身子朝著路粟撲了過去。
路粟多少還是有些怵……
沒想到德牧還會撒嬌,路粟的目光不jin朝著常策望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情不自jin地將德牧和大佬聯(lián)系在一起了,看到德牧撒嬌,仿佛看到了大佬薩撒嬌的模樣。
大佬抱著她的胳膊,蹭來蹭去,軟膩膩地說道:“老婆大人,求你了,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p>
想到這一幕,路粟一直沒忍住,笑出了聲。
常策見狀,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打量,緩緩靠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在笑什么?這么開心?”
路粟的思緒瞬間被拉回,急忙搖頭否認,“沒事,我只是太喜歡姜餅了?!?/p>
“是嗎?“狐疑的目光落在路粟的身上,故意打趣道:“不知道剛才是誰被嚇得跟……”
不等常策的話說話,路粟急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不讓她接著說下去。
被德牧嚇哭,說出去還真是丟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僅一個拳頭那么近,四目相對之間,曖昧的因子悄然發(fā)酵。
路粟注視著常策的俊臉,竟然一時入了迷。
不知何時,路粟的手被常策拿開,“對你老公的長相還滿意嗎?”
路粟猛地回過來神,尷尬地從常策的大掌中抽出手,內(nèi)心一陣哀嚎。
“汪…汪……”
德牧的叫聲拉回了路粟的思緒,德牧很是熱情地和她玩鬧著。
而站在不遠處的常文心看到這一幕,拳頭緊攥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的憤怒和不滿寫清晰寫在臉頰上。
平日里,除了常策之外,沒有人能靠近姜餅。
可它今天卻對路粟格外殷勤,又蹦有跳的,和見到別人大相徑庭。
常文心難以忍受,越看下去,心中的火氣越大。
眼不見心不煩,常文心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內(nèi)。
徐榕看到常文心一臉煩悶,上前問道:“怎么了?”
“姜餅竟然還對著路粟撒嬌示好,平日里根本不讓我碰它?!?/p>
“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徐榕眼底閃過一抹嫌棄,冷不丁地說道:“你要是爭點氣,常策也不會對你熟視無睹?!?/p>
“媽,我已經(jīng)很努力,可是哥哥對我一直都是如此?!?/p>
常文心也很是憋屈,她去了解常策的喜好,順從他的意思,可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徐榕不僅不安慰她,甚至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一陣委屈涌上心頭,常文心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而母女二人的對話悉數(shù)落在了路粟的耳邊,她沒有想到在常文心的身上還有這么多的事情。
看到徐榕走遠之后,路粟才走上前,將手中的奶糖遞給了常文心,安慰道:“生活那么苦,多吃點甜的吧?!?/p>
獨自抹眼淚的常文心將擦干凈淚水,不讓路粟看到自己的柔弱,沒好氣地說道:“和你沒關(guān)系,更何況我生活一點也不苦?!?/p>
路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有點心疼她。
“其實常策并沒有那么討厭你,只不過上一輩造成的恩怨連累到了你。”
常文心頓了一下,抬眸注視著路粟。
她好像也沒有那么討人厭,并且一直在博取常策的好感。
可是不管她做什么,常策都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久而久之,常文心的耐心就會被消磨。
見她不語,路粟繼而開口勸說,“你也不必把你、媽媽、的話放在心上,你應該有主見,做自己想要的事情?!?/p>
“不要你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