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的吧?
路粟真想把自己找個坑埋起來,怎么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路粟飛快地組織語言,語無倫次地解釋著,“那是你買給自己的…不是,地址寫錯了。”
“哦?!?/p>
常策的語氣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我不小心寄錯了地址,對不起?!?/p>
也不管對錯了,路粟先道歉,內(nèi)心不斷祈禱著大佬不要和她斤斤計較。
她太怕得罪大佬了。
“你很怕我?”
路粟的驚恐表現(xiàn)得太過于明顯了,常策一聽便能分辨出她的神情,心中燃起一陣異樣,他很可怕嗎?
“沒有沒有,你不可怕,”話說出口,路粟猛地意識到不對勁,“呸,我的意思是,我不怕你……”
路粟都快要哭出來了,越慌越是說錯話。
常策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了極致,“原來我在你的心里那么可怕?!?/p>
“沒有,真的沒有,您那么善解人意,慈悲為懷,怎么會可怕呢?”
如果此時此刻有個地洞,路粟肯定毫不猶豫把自己埋了。
一旦遇到常策,她就不會說話了,說什么,錯什么。
望著被掛斷了電話,路粟想起原著中,常策曾把得罪他都人丟進海里喂鯊魚,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編輯了一條感情真摯的短信:
“您在的心目中無比優(yōu)秀,已經(jīng)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藻可以形容您,您那么寬宏大量,一定不會和我斤斤計較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讓您生氣,您一定不要拿我喂野獸啊。“
看到這條短信時,常策不禁失笑出聲。
在路粟看來,自己就像一個地獄使者。
真不知道她都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竟然會想到自己會把喂野獸。
常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事情,路粟在自己面前,似乎一直都那么小心翼翼?
想到這里,常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難道路粟得了被迫妄想癥?精神有些問題?
常策不敢有半分耽誤,立刻聯(lián)系了精神科醫(yī)生,預約了時間,一定要治好路粟的病。
而此刻路粟對此毫不知情,車子停在路家老宅時,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馬上就要見到路芹了,反倒有些期待了。
她推門而進,一眼便看到了被路芹哄得直不起腰的沈婉。
但卻因為她的出現(xiàn),笑聲戛然而止,讓人只覺得詭異。
路粟撇了撇嘴,也并不想計較。
“妹妹回來了,”路芹主動上前,目光打量著路粟,略帶幾分教育的口吻說道:“你也不小了,別讓媽媽操心了,少和那些學渣在一起,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難免會受影響的,我在學校認識的還有一些成績非常好的學妹學弟,我介紹你們認識?!?/p>
路芹還真是一箭雙雕,不僅拉踩了自己,還從側(cè)面自夸,真是高手啊。
沈婉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學之前,吳老師還聯(lián)系我,說你在這樣下去,恐怕都不能畢業(yè)了。”
聞言,路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眸注視著他們,嘴角上揚出一抹淡淡都弧度,不急不緩地說道:“我現(xiàn)在進了校禮儀隊,而且我們系的教授對我很是欣賞,準備讓我加入他的研究小組。”
路芹的眉頭緊皺著,眼底蘊滿了懷疑,“妹妹,你的溫度正常嗎?”
路粟的目光鎖定在有她的身上,緩緩上前,不怒反笑,“姐姐應該知道沈煥吧?”
”怎么?妹妹還認識沈煥?”
“也不算是認識吧,只不過沈煥看上了我的設計,還把他的名片給我了?!?/p>
路芹直接頓住了,沈煥在設計圈中的地位無人能捍衛(wèi),他竟然能看上路粟的作品?
“妹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胡編亂造可不好呀?!?/p>
話落,路芹發(fā)出一陣輕笑聲,完全不把路粟放在眼里。
沈婉也長嘆了一口氣,“粟粟,我之前經(jīng)常教你,做人要誠實。”
路粟還真替原主感到可悲又可憐,親生母親對她的話都是不信任。
“媽媽,您怎么知道我說的是謊話,姐姐說的就一定是真話呢?”
“你……”沈婉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大學三年,你數(shù)數(shù)自己掛了多少科?”
聞言,路粟不反駁,掛科是鐵一般的事實。
“之前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但并不代表我會一直如此?!?/p>
望著那雙嚴肅而又認真的眸子,沈婉愣住了,眼前的路粟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她了。
“妹妹,別逞強,實在不行,我去找老師通融通融?!?/p>
路芹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給她找不痛快,心里才舒服。
“姐姐還是省省力氣吧,焦麗最近和姐姐聯(lián)系嗎?”
“焦麗”的名字令路芹的臉色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眼底掠過一抹復雜,故作茫然地說道:“她好像是你的朋友吧?怎么會和我聯(lián)系?”
“哦,是嗎?”路粟吃驚地望著路芹,“可能我記錯了吧?!?/p>
路粟捕捉到了路芹眼神中的那抹慌張,心中泛起了一陣諷刺,眉頭微蹙,似乎恍然大悟,“姐姐,你怎么會不認識焦麗呢?她之前經(jīng)常來家里玩呢?!?/p>
被戳破的謊言讓路芹的臉色瞬間大變,緊握著拳頭,尷尬的笑容掛在臉頰上,“我想起來了,最近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