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凌嫣心中便有了一種感覺。
楚紹,似乎什么都知道。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淡淡道,“不用,總會遇到的,你們的合作談得怎么樣了?”
見凌嫣轉(zhuǎn)移話題,楚紹也不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還可以?!?/p>
“那三爺接下來是不是要帶我去研究古玩的地方?”
凌嫣嘴角微勾,暫且把應陽平的事情丟之腦后。
京城雖大,但要找到應陽平的下落,對于現(xiàn)在的凌嫣來說,輕而易舉。
幾秒鐘后,楚紹才恢復常態(tài)。
“嗯,現(xiàn)在就去?!?/p>
聞言,凌嫣微微頷首,跟在楚紹身后往前走,在徹底離開攝影棚之前,她心中微動,下意識朝著身后望了一眼。
空無一人。
奇怪,她剛剛明明察覺到身后有微弱的呼吸聲,是錯覺嗎?
凌嫣蹙眉,她現(xiàn)在雖然擁有了靈力,但比起之前在修真界時,簡直是九牛一毛。
凌嫣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眼神瞥到身邊的楚紹,立馬上前,順勢挽住了他的手臂。
只一瞬,凌嫣便察覺到楚紹身子一僵。
落后于凌嫣和楚紹身后的陳安看到這一幕腳步硬生生頓住,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一幕。
只見凌嫣皺了皺眉,一臉柔弱道。
“三爺,我有點不舒服,渾身上下沒什么力氣,你借我靠靠?”
話雖如此,可凌嫣一張小臉白里透粉,晶瑩剔透的眸子更是亮晶晶一片,哪里有半點不適的樣子?
聞言,楚紹掃了凌嫣一眼,正好捕捉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嘴角不著痕跡勾了勾。
“不舒服?”
“嗯,可能是太陽有點大了,曬得我整個人暈乎乎的,走不動路?!?/p>
“那就挽著吧?!?/p>
此話一出,凌嫣先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更是肆意勾起。
正當凌嫣沾沾自喜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楚紹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分明是因為她剛剛裝病的時候,全是破綻。
一路無言。
凌嫣心滿意足地挽著楚紹的手臂,走到車子旁,便十分識趣地松開。
陳安這才悄然松了一口氣,快步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而后才彎腰進入駕駛座。
前往古玩研究室的路上,凌嫣一直把玩著手上的玉佩,眸中有寒意閃過。
剛剛紀飛瑤的神色明顯不正常,那種絕望,那種空洞,只會出現(xiàn)在將死之人身上。
但她看過紀飛瑤的面相,不可能是將死之人。
既然如此……
那就是應陽平身上有問題。
凌嫣轉(zhuǎn)身,對著楚紹開口。
“三爺,你對應陽平這個人了解多少?”
“怎么?”
“我之前有個很要好的朋友,最近她突然消失了,我又夢到她出了事,今天我跟紀飛瑤談話的時候提到了我那個朋友的名字,她的表情不對勁?!?/p>
凌嫣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直勾勾地看著楚紹,神色十分真誠。
楚紹若有所思地掃了凌嫣一眼,眼神不咸不淡,卻引得她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有些心虛。
但好在楚紹很快收回視線,冷冷道。
“了解不多,你可以問問陳安?!?/p>
正在開車的陳安身子一僵,暗暗叫苦。
可凌嫣并不了解楚紹,聽到這話便望向陳安,等著他的回答。
一時間,陳安進退兩難。
好半晌后,楚紹才徐徐開口。
“告訴她。”
“凌小姐,是這樣的,應陽平這個人我也了解不多,但是他在做生意時,陰險狡詐,剛剛談合作的時候就頻頻給我們使絆子,這樣的人,想必私底下的性格也差不多。應陽平是應家獨子,從小備受關注,聽說他小時候一直在國外留學,等到成年了才回國?!?/p>
凌嫣眸色一閃,淡淡點頭,示意陳安繼續(xù)。
“從他回國之后,風評一直都很好,據(jù)說私生活也很干凈,沒有半點丑聞,不過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所有人對應陽平都贊不絕口,似乎兩年前有個女人站出來說他私生活混亂,并且十分變態(tài),但這個女人出現(xiàn)沒多久就消失了,后來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p>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凌嫣精神一震,頓時聯(lián)想到了今天紀飛瑤的所作所為。
恐怕,兩年前那個女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只是礙于應陽平有后臺,又是應家獨子,所以才會在短短幾天內(nèi)消失不見。
“是的,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大家對應陽平一直良好的風評也保持著觀望的態(tài)度,最近似乎有家族想跟應家聯(lián)姻,不過還暫時沒有消息透露出來,凌小姐,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話落,凌嫣便笑瞇瞇開口。
“行,我知道了,謝了?!?/p>
“咳咳,凌小姐謝三爺就行,我也是按照三爺?shù)闹甘拘惺隆!?/p>
陳安求生欲極強,連忙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凌嫣心中了然,轉(zhuǎn)過身,對著楚紹眨巴了一下眼睛。
“三爺,謝謝。”
“不用?!?/p>
楚紹冷冷開口,只是語氣不似方才那樣冷硬。
談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古玩研究室門口。
凌嫣率先下車,看到眼前這棟大廈后眼眸微瞇。
楚紹口中的古玩研究室,竟然在市中心最昂貴的大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