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冷笑一聲,抬頭看向前方,心里滿是嘲諷。
安淼以后可是太子妃,就陸曼的品級,到時候見到安淼還要下跪,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陸曼的心會拔涼拔涼的吧!
“走,去看看,既然母親那么惦記姐姐,我們?nèi)羰遣话讶私羞^去,恐怕會顯得我們沒用?!眱扇瞬挥傻眉涌炝四_步,現(xiàn)在的速度就是得快。
走到安淼的屋子門口,有兩個丫頭在門口守著,小臉凍得通紅通紅的。
“開門,我找我二姐?!卑残乐焊邭鈸P(yáng)的說道。
“四小姐,二小姐說今天誰都不見。”小丫頭看了安欣一眼,縮了下脖子,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倆的膽子真是不小,我來這里就被你們攔下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敢攔四小姐,是夫人讓我們來找二小姐的?!毙∶汾s忙出來幫腔,那嗓音愣是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安淼自然也聽到了小梅的聲音,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安淼很干脆的坐了起來,“讓她們進(jìn)來?!?/p>
聽著安淼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安欣和小梅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安欣昂首挺胸走了進(jìn)去,小梅屁顛屁顛的跟在旁邊,兩人今天就是打算和安淼過不去。
“二姐,就算你還病著,你好得也應(yīng)該去看看娘啊,娘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別人都可以不去看娘,唯獨(dú)我們這些做女兒的不能不去?!卑残来蛄苛艘环岔的菑堃琅f鼓得跟小籠包似的臉,她挺想笑的,但到底還是忍住的。
“我今兒個實(shí)在不舒服?!卑岔底匀豢闯霭残姥壑虚W過的那一絲嘲諷。
“二姐,母親一醒來就惦記你,你不去她會很傷心的。”安欣冷笑一聲,轉(zhuǎn)過頭沖外面喊道:“快,把外面的藤條椅子抬過來,把二小姐送到夫人屋里去?!?/p>
“不用了,我自己去?!卑岔狄荒槻凰拇蛄苛艘环残?,下了床,換了一身比較素凈的衣服。
安欣和小梅趕忙跟上,戲還沒唱完,他們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打道回府!
再一次回到陸曼的屋子里,陸曼依舊坐在床上,眼神里折射出深深的狠厲。
“娘,你這是怎么了?”安淼心里不愿,但還是硬著頭皮往陸曼那里走去。
只是安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印在屋子里響起來,安淼一臉驚訝的看著陸曼說:“娘,你這是怎么了?”
“無緣無故?你還把我當(dāng)你娘嗎?還要三請四請?!标懧菨M肚子怨氣沒處撒,自己養(yǎng)的女兒也不是省心的主,她能不來氣嗎?
安淼可憐可珺的站在一旁,金豆子一顆一顆往下掉。
“娘,沒多久我就要出嫁了,你還打我,我以后若是過得不好,您就能過的好嗎?”安淼捂著臉大聲痛哭出來,太子的為人大家都清楚,如果她頂著這張臉嫁給太子,只怕以后的日子會相當(dāng)不好過。
“你閉嘴,就想著嫁人,你是個姑娘家,矜持一點(diǎn),說出去讓人家笑話?!标懧荒槻粷M的瞪了安淼一眼,以往她還覺得這個女人聰慧一點(diǎn),現(xiàn)在看來,也是蠢貨一個。
“夫人,柳芹來了?!贝杭t一只腳跨進(jìn)屋內(nèi),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陸曼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識,“讓她進(jìn)來。”
春紅趕忙看了一眼后面,只得繼續(xù)往里面走。
漪落抬頭打量了一眼屋里的人,不卑不亢的說道:“二夫人,您叫奴婢?”
聽著‘柳芹’的聲音,陸曼倒是覺得這聲音和昨晚那人的聲音有所不同,昨晚那人的聲音顯然要更加尖細(xì)一點(diǎn)。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的?”陸曼打量了一番柳芹,冷聲問道。
“昨晚小姐早早就睡了,紅柳給小姐守夜,奴婢自然回屋自睡?!变袈浜艿ǖ恼驹谀抢?,絲毫沒覺得害怕,。
“昨晚你有沒有去柴房?”陸曼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再繼續(xù)問下去也沒有用,為今之計(jì),就只能讓這個‘柳芹’也跟著消失。
“沒有,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而且玉衡苑和柴房距離甚遠(yuǎn),奴婢自然不會去那里。”漪落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陸曼,只是剛好瞥見了陸曼眼神中的殺意。
“你回去吧,別亂跑,我回頭還有事找你?!标懧苯酉轮鹂土?。
“是,二夫人。”漪落特別把‘二’說的很重,轉(zhuǎn)過身直接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