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林安踩斷了的地上的一根樹杈。
……
姜澈上了閆世初的賓利飛馳。
兩人系安全帶的時候,手臂碰到手臂,同時停下,然后四目相對。
一股莫名的氣氛在車廂里彌漫。
咔噠一下,姜澈扣上安全帶,假借撩頭發(fā)緩解自己的尷尬。
閆世初也沒說話,發(fā)動車子駛離。
姜澈安靜下來,人就變得冷淡,仿佛在后院里對他主動邀婚的女孩是她的雙胞胎。
他側頭看她一眼,收回視線看前方路況。
第一個交通崗,等紅燈的時候,閆世初忽然問,“地址?!?/p>
姜澈說了個地址,“那邊車子不好調頭,我在路口下車就行?!?/p>
賓利飛馳停在小路口,姜澈松開安全帶道謝。
她沒有聽到閆世初的回應,不由得回頭看他,對視上了男人沉冷犀利的眸子。
“姜澈,別玩火自、焚。”
姜澈已經(jīng)推開了車門,伸出了一條腿,頓時定格在那。
他的語氣這么冷,態(tài)度這么差,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么,還是他單純的不想娶自己。
閆世初的臉淹沒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細節(jié),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充滿了警告。
在男人壓迫感極強的注視下,姜澈輕輕勾起了唇角,“我喜歡挑戰(zhàn)困難?!?/p>
男人撐在扶手箱上的大掌,瞬間捏成了拳頭,手背的青筋表達了他的憤怒。
如果姜澈沒有離開座位,那只手可能會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直到她斷氣。
說不怕是假的。
姜澈也是個人,普通人。
她很快就表現(xiàn)出了屈服跟順從。
她靠向閆世初,微涼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溫柔的捂著,就連聲音都像是拉絲的蜂蜜一樣甜軟。
“閆世初,別動不動就生氣?!?/p>
姜澈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還是這樣討好的語氣,比她迎合恭維的時候,聽著……舒服許多。
閆世初緩緩伸展手,但目光仍舊犀利逼仄。
“姜澈,自作聰明的人死的都很慘?!?/p>
他的眼瞳深邃,眼尾上揚,如同一把開刃的利劍,即便不靠近,單憑劍氣都能把人碎尸萬段。
姜澈的心理防線就快崩潰,她垂了垂眼睛,和氣道,“今天談不攏,改天再談?!?/p>
她的嘴角抿了一下,覆著他后背的手指尖愈發(fā)的涼,以至于女孩的手離去后溫差特別大。
權利越大的人,掌控欲越強。
地位,權勢,財富集聚一身的男人,從來的是遇強愈強,尤其女人在他們面前作妖,只有死路一條。
姜澈的服軟順從,瞬間讓閆世初的怒意消了一半。
女孩攥了一下冰涼的指尖,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確定他眼中的殺氣變成了陰沉,才轉身下車。
目送賓利遠去,姜澈臉上順從的笑瞬間消失。
她走進便利店,走向零食貨架,身后響起腳步聲。
姜澈忽然轉身,“一路跟著我,又跟進店里,你想做什么?”
林安的車跟了一路,她都能察覺,更何況是閆世初。
他想找死,別拉她墊背。
“我想跟你聊聊。”林安揚起溫柔的笑。
姜澈拿起一瓶水,從貨架一邊轉出去,“沒什么可聊。”
林安自嘲一笑,跟在她的后面,“我們的關系,怎么會沒有話說呢?!?/p>
“你想說什么,去跟姜殊說?!?/p>
“你非要這樣嗎?針鋒相對的,我都懷疑我認錯了人?!绷职哺绞浙y臺,遞過一張鈔票。
姜澈把水放在了收銀臺上,邁步朝外走:
“或許你從來就沒看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