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世初被她迅速換臉的態(tài)度,跟最后歪頭擠眼那一笑,逗的一肚子火都散了。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聲,聽不出是譏諷還是無奈。
男人拿出煙點燃,微瞇著眼抽了幾口,青白煙霧逐漸在盛騰的時候散去。
“要辯的是你,說兩句急眼的也是你,嘴上認(rèn)錯心里罵人的還是你。”閆世初嗓音充滿顆粒感,“敢跟我逼婚,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預(yù)判?!?/p>
姜澈點點頭,見他太陽穴的青筋下去了,才敢試探道,“那我能繼續(xù)工作嗎?”
“……”閆世初嘖了一聲,彎腰捻滅煙,朝著主臥走。
姜澈看到他的襯衣后面有蹭到灰塵的痕跡,他那么注意形象,沒洗漱就跟自己討論也是夠容忍了。
偌大的客廳就剩下姜澈,那股無力感瞬間席卷而來。
她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朝客房走。
身后忽然響起鈴聲,姜澈回頭,看到酒柜上放著一個手機,是閆世初的。
鈴聲很快停止,她邁步繼續(xù)走,鈴聲又響了起來。
姜澈只好拿了手機給閆世初送過去,她敲敲門,“閆先生,你電話……”
里面響起水聲。
姜澈想把手機放到他床上,開門的時候手一滑,竟然接通了。
“抱歉,閆世初在洗澡。”
“……”
姜澈聽對面不說話,以為對方掛了,也掛了電話回客房。
脫了裙子才發(fā)現(xiàn),拉鎖旁邊的線被勾開了,現(xiàn)在洗肯定會開線。她只能把衣服放在一邊,先洗自己。
姜澈穿著會所提供的浴袍,把貼身衣服洗了,然后坐在沙發(fā)里玩手機。
嗡嗡,微信收到一條消息,她直接點開。
“回國后別胡鬧?!笔謾C里響起年輕男人的聲音。
“放心吧,我有分寸。”姜澈發(fā)了語音回去。
姜澈一抬頭,就看到閆世初站在她不遠(yuǎn)處,手一抖,差點掉了手機。
閆世初穿的不是這里提供的浴袍,而是灰白相見的家居服。半干的頭發(fā)垂下來,中和了他身上的鋒芒跟嚴(yán)厲。也讓他朝氣很多。
“你,洗好了?”姜澈開口,又覺得這話問的奇怪。
閆世初眼神沒有半點溫度,走到酒柜前拿起煙咬在嘴角,“誰?”
姜澈怔了一秒,立刻道,“剛有人打你電話,我說你在洗澡?!?/p>
咔噠,剛亮起的火苗又熄滅了。
閆世初斜睨她,眼神驟冷,姜澈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接的,我一碰就通了,手機我放在你床上了?!?/p>
男人點燃煙折返過來,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把坐在沙發(fā)里的姜澈下的站起身,并且繞過沙發(fā),躲避他的意思。
閆世初停在沙發(fā)旁,他不說話,僅憑眼神,就能讓姜澈緊張的攥拳。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綠茶,我沒看備注,就碰了一下就接通了!”
閆世初緩緩?fù)轮鵁?,“我說什么了?”
“……”姜澈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道閆世初真的是喜怒難辨。
看著他走向主臥,姜澈快步走回客房,咔噠一下上鎖。
想睡他的時候主動撩他,現(xiàn)在退避三舍的防著他。
姜澈,你究竟想干嘛?
閆世初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拿起床上的手機。
給他打電話的是傅九,他直接撥了回去。
“找我有事?”
“洗好了?”
“嗯?!?/p>
“就是她讓你這顆老鐵樹開花的?”傅九調(diào)侃的笑了笑,然后又有了疑惑,“聽聲音不是她。”
“不是?!?/p>
傅九沉默了片刻,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當(dāng)初勸你,你不聽,這怎么忽然就……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閆世初抽一口煙,深邃視線盯著對面的房門。
傅九剛要催促,就聽到他說:“一個想嫁給我的人?!?/p>
這會兒論到傅九沉默了,“別說我沒提醒你,上次被咬的疤還在,別太快忘了疼?!?/p>
……
這晚,姜澈睡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