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您路上小心,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苯恨D(zhuǎn)身去拉門。
男人手臂一抬,手掌撐住了門,低沉的嗓音逼仄強勢,“什么緣?!?/p>
姜澈莞爾一笑,白皙的臉,淺色的唇,給人一種病態(tài)的妖艷美,“可能是孽緣?”
話落,她猛地把閆世初推出去。
閆世初猝不及防被她關(guān)在門外,女孩背靠著門滑坐在地上,兩手抱緊自己,悶熱的天氣竟然冷的發(fā)抖。
她忽然響起林安對自己的指責跟羞辱,那或許是求而不得的后的一種情感宣泄。
姜澈當時若無其事,可每一句話都如同鋼針扎在她心里。
她曾經(jīng)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安的身上,希望能跟他一起面對所有,那怕前路崎嶇,她也不會放手。
那時候,她一邊打工,一邊學習,還要盯著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的母親,常常因為過度疲勞昏厥。
林安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幫助她,她很感激也很感動。
姜澈摸了一把臉,她知道自己不該沉浸在過去,那些終究是不會再回來。
她請了假,在家里好好的緩一天,再返回崗位的時候,經(jīng)理的秘書已經(jīng)上班了。
就在她無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林秘書給她一份文件,讓她學習一下,竟然是天堃在海外的發(fā)展計劃。
這種項目不該是集團機密嗎?
難道閆世初想利用這次機會,把她一桿子支到國外去?
“別辜負上面對你的信任?!绷置貢凳镜囊馕逗苊黠@,她的臉上帶著鼓勵的笑,語氣卻透著酸諷。
仿佛她休假這幾天,姜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搶了她這個秘書的風頭。
姜澈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助理,不會跟她正面對峙,但心里多了警惕。
快下班,經(jīng)理交給姜澈一份文件,讓她送到總裁辦去。
首席秘書說老板在里面,姜澈禮貌的敲門,聽到被允許的聲音才推門進入。
偌大的老板桌后面,閆世初伏案工作,他精銳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手持鋼筆批批改改,頭也沒抬。
“放下吧?!?/p>
姜澈把文件放在桌角邊,沒再動,幾秒鐘后閆世初抬頭,“聽不懂普通話?”
他的語氣不是公事公辦的斥責,而是帶著幾分調(diào)侃。
這種態(tài)度雖然奇怪,但他的眼神明顯透著慍怒,姜澈不覺得這是針對自己,反而覺得閆世初無端發(fā)邪火。
“文件里有些細節(jié)需要您給建議,經(jīng)理說等您的指示?!苯?。
閆世初的手指轉(zhuǎn)了一圈鋼筆,立體的五官覆蓋著寒意,“讓他等著。”
“好?!苯翰欢嗤A簦玑屩刎撘话?,走的腳步明顯比進來的時候要輕快。
就在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閆世初接了一個電話。
“晚上吃個飯,我知道一家餐廳很不錯?!?/p>
姜澈的腳步瞬間放慢,這語氣明顯多了幾分柔和,是她從未在閆世初的身邊聽到過的。
她甚至腦補出了他面帶微笑的畫面。
這不是跟客戶說話的語氣。
能讓滿身防備,腹黑又強勢的男人溫柔對待,想必是傳說中‘閆太太’候選人。
姜澈忽然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把馳騁殺戮的獵豹馴化成一只溫順的大貓。
腳步再慢,她也走到了門口,姜澈打開門,走了出去。
電梯打開,姜澈差點跟里面出來的人撞在一起。
竟然是姜殊。
姜澈的目光瞬間就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