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您的熱水放好了?!?/p>
裴紹走過去,看都不看林韻一眼,將襯衣解開,隨意的扔到地上。
等裴紹進去浴室,將浴室門關(guān)上,林韻任勞任怨的將襯衣?lián)炱饋碚酆梅诺揭贿叀?/p>
裴紹好像打定主意要和她耗下去,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家。一般來說,林韻很少會在晚上和客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黑燈瞎火……
林韻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有點后悔今天早上和裴紹對著干的沖動。
“林韻音!”
想得太投入,里面的人泡好了澡走出來都沒有注意到,聽到裴紹喊她,聲音里面飽含不悅,“裴先生,請問您有什么吩咐?!绷猪嵉奈恢檬钦驹谂P室門口,公司里面的規(guī)定,客人在的時候,客人的房間他們是不能隨便進的。
裴紹此時正站在床尾,離她只有幾步遠的距離。
林韻不自禁的連呼吸都慢了幾拍,被裴紹那樣的盯著,實在是壓力太大。
“不是要進行全身按摩?”半晌,裴紹看著林韻垂著低低的腦袋,不太耐煩的說道,“還不過來?!?/p>
全身按摩?
她什么時候說要給他做這個了?!
雖然以前南宮靜的確有交代過,隔三天要給裴紹做一次,但自從發(fā)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林韻就再也沒考慮過這件事情了好嗎?!
林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已經(jīng)躺好的裴紹,不太敢相信。
裴紹不悅的回頭,“精油在客廳的柜子里,拿了快點過來?!?/p>
……
“裴先生……”林韻的聲音有些遲疑,趁著裴紹凝眉看她的時候她趕忙接著說道:“不如我讓我的同事來幫你做全身按摩,我……”
“叫你的同事?你的哪個同事?”
“就是……”在裴紹的高壓下,林韻的心開始紊亂不堪,她壯著膽子回答,可才說兩個字就被裴紹打斷。
“林韻音,為什么不敢自己來?”他嗤笑一聲,“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
“只聽過客人挑女支女,還從來沒聽過女支女挑客人,就你這副尊榮,打包送我我都不會要你?!迸峤B甩手將林韻放開,眼神輕蔑,語氣嘲諷:“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xiàn)在乖乖過來給我按摩,侍候好我,或許我給你一條活路;第二,現(xiàn)在馬上從這里離開,明天從這個酒店里面消失?!?/p>
林韻手握成拳,忍得渾身都在顫抖。
“裴先生,您稍等,我準(zhǔn)備一下,馬上就來?!?/p>
其實從按摩的角度來講,還是要來男人來做會比較舒服,首先女人的力道就沒男人足,體力也不夠,豪御酒店要求客服人員必須要學(xué)會這項技能,但實際操作卻很少,畢竟他們這是酒店,并不是按摩館。而林韻,根本是學(xué)的時候用功,實際操作經(jīng)驗為零,手生得很。
“力道重點。”
她忍。
“你今天晚上沒吃飯嗎?”
她再忍。
“你到底會不會?”
她……
漸漸,裴紹沒有再說話,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
林韻手力漸輕,裴紹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時間已經(jīng)午夜11點過快到12點,林韻早已想離開這里回家去。輕輕的收回了手,林韻將被子拉過來小心翼翼給裴紹蓋上,轉(zhuǎn)頭開始收拾剛用過放在一旁零零散散東西。
收拾完,林韻不經(jīng)意朝著側(cè)面的床看了一眼。裴紹長得真的得天獨厚,平日里那雙過分凌厲的眼此刻閉著,只看到又長又翹的睫毛,鼻子高挺,唇因為才洗澡沒多久的關(guān)系,是好看的蜜色,皮膚細(xì)膩,連細(xì)孔都見不到,好得讓女人都要嫉妒,這個人醒著的時候那樣的可惡,可睡著的時候卻讓人連想到墜入人間的黑天使,危險又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林韻暗自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要走。
“去哪兒?”沒想到還沒踏出腳步,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人已經(jīng)被壓倒。
那個本該睡著的人,那雙緊緊盯著她的眼里哪有絲毫困頓?
“我還沒答應(yīng),你就想走?”裴紹問道。兩個人身貼著身,唇與唇的距離,不到三厘米。
“我……”
林韻眼神閃躲,臉倏地一紅。
裴紹卻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眼睛越瞇越小,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沒有錯。
真的很眼熟。
她真是好得很。
竟然裝做不認(rèn)識他!
“林……韻音?”
裴紹瞇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
眼睛只盯著眼前女人的唇,鼻,眼,不注意看絕不會發(fā)現(xiàn)的精致的臉,一遍又一遍,貪婪的,憤怒的,咬牙切齒。
他的手輕輕的摸上她的臉頰,竟然微微有些發(fā)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裴先生,請您……”裴紹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輕撫,她的手上,身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疙瘩。
“你想我做什么?”裴紹輕聲問道。
林韻不知道裴紹又怎么了,這種感覺太奇怪,索性將雙眼一閉,用盡量義正言辭的聲音大聲道:“裴先生,您剛才還親自說,對我一點也不感興趣,您說話算話?,F(xiàn)在請您放開我,讓我回去?!?/p>
林韻也不費力掙扎了,多次落在裴紹懷里的慘痛經(jīng)驗告訴她,掙扎是沒用的!
“呵呵……”裴紹傾身,唇貼近林韻的耳,“林韻,你逃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以為我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你嗎?”
林韻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裴紹。
裴紹卻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再自然不過的笑容,“林經(jīng)理,好話我只說一遍,既然你沒有聽見,那么今晚就得答應(yīng)我陪我一起睡覺。”說罷,他的手就開始解林韻的衣裳。
“等等!”林韻頓時目瞪口呆,手忙腳亂的去擋。
“裴先生,你在干什么?你不能脫我的衣服!”
“裴先生……”
“裴紹!”
“啊,你這個混蛋!我明天就辭職!我要告你q暴!”
林韻真是忍無可忍,再忍她就要被人直接吃干抹凈尸骨都不剩了!
裴紹卻是一直含笑,就是林韻再怎樣罵,再怎樣掙扎,笑容都一直未曾停歇。
他脫伸出雙手把她摟在懷里,很緊很緊。
“裴紹,你放手!”
“我不干了!我辭職!裴紹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在裴紹的懷里,林韻仍然不放棄掙扎。
“阿韻,不要鬧。”林韻一直在他懷里動來動去,裴紹的雙眸漸漸變得幽深。
“我有和你很熟嗎?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我只是客房服務(wù)我不是小姐,我不陪睡!裴紹你太過分了!”
林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裴紹的溫柔來得這樣不合時宜,卻不知為何戳中了林韻的心臟。
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別哭。”裴紹見她掉眼淚,眉頭一皺。
女人在哭的時候,最聽不得的是什么?
一是勸哄,二是命令。
你越勸她越委屈,你越命令她越要唱反調(diào)!
林韻哭得更兇了……
裴紹眉頭越皺越緊,他越看越煩躁,冷冷的威脅:“再哭,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