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不要……”
林韻心里忽然感到強烈的害怕和恐慌,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恐慌什么。她頭暈腦脹,神智不甚清楚。
淚水如雨珠子一般兇猛落下,她的手狠狠捶在男人的胸膛。
“裴紹,你,你就會欺負我……不要,我不要……”
林韻百般掙扎,舌頭打結(ji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覺得好傷心,好傷心。
裴紹冷怒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頭上有干凈的熱水在灑下,裴紹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直接把這個臟到死的女人直接打包扔掉!
“嗚……裴紹,你壞……你這個壞蛋!”
“我不要……嗚嗚,不要……”
哭。
還在哭!
“嗚嗚……裴,裴紹……”
“哇……嗚……”
裴紹一雙大掌狠狠的捏住林韻的纖細的腰肢。
“痛……”
林韻眼里飆淚,為了站得穩(wěn)些,索性一雙手臂直接環(huán)上裴紹的頸,頭埋進他胸前,哭了個痛快!
皺眉盯了林韻許久,最終,他挫敗的將頭垂下,形狀完美的下巴磕在她的頭頂,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深嘆一口氣。
“磨人精!”裴紹因情緒激動而微紅的鳳眸掃了猶自埋在他胸前哭泣的林韻一眼,伸手一掌拍在林韻的股上,低聲罵道。
林韻頭疼欲裂。
事實上,自六年前的那件事,她就滴酒也不再沾。如果不是這次遇到王璽,想起那些深埋在記憶中的往事,她也絕不會答應去酒吧喝酒續(xù)杯。
林韻手摸上自己的太陽穴,使勁的揉弄,緩緩睜開雙眼,一張無暇的,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就這么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 绷猪嵔蛔〖饨?,猛往后退。
聲音叫到一半,她自己猛的伸出雙手,使命的捂住自己嘴巴,將另外一半的尖叫聲生生捂進喉中。
林韻猛咬著自己的嘴唇,但還是記不得她哭了以后,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她只記得當時她腦子發(fā)脹,頭很暈很難受,非常傷心,很想哭,她哭得都快暈過去,一點也不記得其他的任何事情了。
但裴紹是什么人?那種情況下,都已經(jīng)到那個地步,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生?!
想到這里,林韻又猛的睜開雙眼,恨恨的瞪裴紹。
瞪了裴紹三秒鐘,她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退出裴紹的懷抱。
來法國不過兩天而已,她就已經(jīng)被裴紹吃干抹凈!她還以為只要她堅持,她一定能守住自己的那道防線,不逾越雷池半步,她簡直太高估自己!
她要回國,馬上立刻!
林韻崩潰的想著未來幾天可能發(fā)生的種種,恨不能馬上落荒而逃。
當然,她在實際行動上,也是這么做的。
但是往往事與愿違,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林韻甚至剛稍稍離得裴紹遠了一些,腿都還沒有抽出,就已經(jīng)被有力的臂膀再度拉了回去。
“想走?”
裴紹聲音低沉,有著剛睡醒時獨特的沙啞,他的鳳眸并未完全睜開,也沒有以往的銳利,卻張揚著獨特的美感。
“唔……”
法國國際機場——
人來人往的大廳,一個纖細瘦弱的女人,緩緩的,拖著沉重的身體往檢票口走去。
相較于別人的拖著行李箱還要大包小包,她行李簡單得太多,幾乎是除了一個出門逛街時帶的一個小小手提包,其他什么都沒有。
這還是她跑出酒店以后,來機場的路上隨意在街邊買的!
裴紹那個混蛋!
她的護照就放在床頭柜里,和裴紹的一起。
一個小時后,林韻出現(xiàn)在機場。
飛機還要兩個小時才起飛。但林韻寧愿在候機室安靜的等候,想到馬上就能離開這個地方,這讓她自睜眼后就紊亂不已的心平靜了不少。
“HTA152國際航班,XX至B城,可以檢票了,請乘客們到檢票口檢票,祝您們旅途愉快?!?/p>
……
林韻走到檢票口去,將自己的證件和機票全部上繳。
“對不起小姐,您的機票無效?!?/p>
工作人員將林韻的證件退回,客氣說道。
林韻吃了一驚。
她剛剛才打印出來的,怎么可能無效?!
“你是不是搞錯了,請再幫我看看好嗎?”林韻再次將面前的東西推出去,有些著急的說道。
工作人員又檢查了一次。
“對不起小姐?!彼麚u搖頭,將機票退回,手往前方的大廳指去:“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幫助,請到服務臺好嗎?”
林韻愣了愣,她的身后還有其他的需要檢查證件的人在排隊,她不得不從原來的位置退了出去。
林韻不能理解,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類似的事。
“林小姐。”
在她奔著的當頭,一個略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后,喚她的名。林韻心中一驚,頓住步伐,一秒,兩秒,三秒……
她終于緩緩轉(zhuǎn)頭。
這個男人在B城和法國這段時間,跟在裴紹身邊打理大小事務,林韻不會,也不可能錯認。助理二號,此次來法國裴紹的隨行人員之一。
“我的機票……”確認了來人是誰之后,林韻心跳倏地停住半秒,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艱澀開口:“是你們動了手腳?”
助理二號倒是落落大方,他恭敬的朝著林韻低頭。
“林小姐,裴先生正在外面等您,請你跟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