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的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紅。
那邊顧庭洲看著她臉上有微微的紅暈,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傅蓉看著顧庭洲,心口砰砰直跳。
顧庭洲抿直了唇瓣,想要將她攬到懷里面,但是又不敢動手拉的太近。
就在僵持不決的時候,病房門被敲了一下,“我能進(jìn)來嗎?”
傅蓉聽見這個聲音,皺了皺眉毛。
房門忽然打開,倒是驚動了他。
他轉(zhuǎn)頭,眼神不悅的看過去。
一眼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包臀小短裙跟黑絲的大長腿女人。
都說脖子以下全是腿,顧庭洲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看見這個女人,倒是稍微覺得有那么一點。
女人的上半身穿了卡其色小毛衣外面罩著一件白色毛呢外套,頭發(fā)染成了珊瑚金色,一張瓜子臉,妝容精致。
那個女人卻在看見顧庭洲的時候,扯動嘴角溫柔的笑了一下,“表姐,這位就是顧先生了吧?”
“叫姐夫比較好?!?/p>
傅蓉開口糾正。
女人微笑:“表姐,你不跟姐夫介紹一下我嗎?”
“我表妹,舒雅言?!?/p>
傅蓉就說了六個字,便把這個跟她從小比到大的表妹給介紹完了。
舒雅言倒是大方,沖著陸勵南就伸出了自己那雙精心保養(yǎng)的手:“姐夫,見到你很高興?!?/p>
顧庭洲看見舒雅言伸出手,并不感冒,不僅是不感冒,而且連碰一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無視了那只手,“親愛的,你今天想要吃什么點心?”
傅蓉對顧庭洲這句突如其來的‘親愛的’,感到有些意外。
跟顧庭洲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微微長了,便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跟自己故意秀恩愛,“蛋黃酥。”
“好,我跟小張說一聲,讓他給你送過來,我聽說紅豆坊的蛋黃酥比較好吃?!?/p>
“你做主就好?!?/p>
傅蓉跟顧庭洲旁若無人的對話讓舒雅言覺得有些尷尬,更尷尬的,是自己伸出去主要要跟姐夫握手的那只手,居然被姐夫給無視了。
舒雅言咬了咬牙,才勉強(qiáng)維持著平靜,然后問傅蓉:“表姐,你跟姐夫是怎么認(rèn)識的???”
“雅言,我以為你過來之后會先問問我傷的重不重,情況怎么樣的,想不到你關(guān)心我的婚姻比關(guān)心我這個表姐更多?!?/p>
舒雅言胸口一團(tuán)悶氣發(fā)泄不出來,“我看表姐跟姐夫關(guān)系好就起了好奇心,所以忽略了表姐的傷情,不過,看表姐這個情況,應(yīng)該是也沒有傷到很嚴(yán)重的地方吧?”
“你表姐為了保護(hù)我,頭受傷了,不喜歡人多吵鬧。”
顧庭洲這句話說的淡淡的,但是舒雅言但凡是有點腦子就能夠聽得出來,顧庭洲這句話是在趕她走。
傅蓉也看出舒雅言的尷尬來了,開口道:“表妹,姑姑怎么沒有過來?”
“在樓下有點事,馬上就過來了。”
剛說完了,就看見傅春霞一臉笑意的推開門進(jìn)來。
傅春霞的演技要比舒雅言的好一些,看見傅蓉,馬上就攏著眉毛走過來,“阿蓉啊,傷的不重吧?醫(yī)生怎么說?”
傅蓉開口回答道:“謝謝姑姑關(guān)心,醫(yī)生說我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跟皮外傷,車子的安全措施好,所以沒有傷的到骨頭什么的?!?/p>
傅春霞舒了口氣,“這樣就好,你們兩個沒有事情就好?!?/p>
傅春霞說完這話,眼角余光瞧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發(fā)現(xiàn)女兒的臉色沒有來的時候那么好看了。
便下意識的又去看了一眼顧庭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顧庭洲的視線一直都在傅蓉的身上。
今天來探病的時候,女兒還刻意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的,她雖然不是很贊同女兒打扮的太花枝招展的。
現(xiàn)在一看,很明顯,女兒根本就沒有得到這個姐夫的丁點關(guān)注。
傅春霞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便拉著傅蓉說了一些關(guān)于當(dāng)時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出現(xiàn)的情況,還有關(guān)于傅蓉跟顧庭洲的傷情。
大約聊了半個多小時,傅春霞覺得也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雅言是請假過來的,還要回去上班,所以我跟雅言先走了?!?/p>
傅蓉點點頭,巴不得姑姑跟表妹這虛情假意的親戚趕緊走。
顧庭洲也沒有說什么。
傅春霞這才帶著舒雅言從病房里面離開。
傅春霞跟舒雅言一走,顧庭洲就將病房門給關(guān)了,“你這個姑姑跟表妹的心思也是很難猜啊。”
“我爸是爺爺奶奶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孩子,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都被爺爺奶奶的親生子排斥,關(guān)系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p>
傅蓉說的淡淡的。
顧庭洲聽見她這么說,輕輕蹙了蹙眉。
傅蓉又開口:“你出院手續(xù)辦好了?”
“小張去幫我辦,大概下午我就出院了?!?/p>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多觀察一個星期吧,你急著出院也沒有別的事情?!?/p>
“老是待在醫(yī)院里面住院很悶,我還是想要上班,感覺過的更加充實一些?!?/p>
顧庭洲笑了一下:“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很快的,你整年在醫(yī)院里面上班也很少有休息的時間,現(xiàn)在不是一個好機(jī)會嗎?”
傅蓉想了一下,覺得顧庭洲說的有道理。
這一次雖然是因為受傷才休息的,卻能夠放心的休息,不是嗎?
顧庭洲既然這么說,傅蓉也沒有在要求提前出院。
反而是在醫(yī)院里面安然待了那么幾天。
這幾天的時間里面,家里面不管是遠(yuǎn)還是近的親戚朋友,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一遍。
傅蓉表面上和和氣氣的招待了,但是心里面卻是清楚的很,這些親戚估計是看到自己嫁了顧庭洲這么個有本事的男人,才想起了還有她這個親戚。
蘇沐然會常常過來陪她,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各種進(jìn)口化妝品跟小飾品什么的也送了她一堆。
傅蓉看她在周末過來的時候又帶了YSL的口紅過來在她手臂上面試色,“你工作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妥了,我這樣的高材生,回來找工作可是簡單的很。”
“是,你這么聰明漂亮機(jī)靈,當(dāng)然是用人單位看一眼就把你給聘用了?!?/p>
傅蓉跟她開玩笑。
蘇沐然笑嘻嘻的:“你看這個是YSL的湛藍(lán)色,喜不喜歡?”
“太顯色了,豆沙色這種日常一點的就好?!?/p>
蘇沐然一聽,笑著從包包里面拿出一個粉紅色小禮盒出來:“我還真給你帶了豆沙色這個色號,送你?!?/p>
蘇沐然將禮盒往她的手里面一塞。
傅蓉笑了笑:“送我這么多東西,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蘇沐然皺眉:“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我們朋友一場,沒事兒我就不能送你東西???”
“不好說。”
蘇沐然一直都是一個機(jī)靈鬼。
傅蓉也是了解她的。
雖然相信她對自己這個朋友是推心置腹,但是蘇沐然也偶爾會稍微耍那么一點點的小心機(jī)。
蘇沐然覺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這才不情不愿的開口道:“幫我個小忙?!?/p>
“什么忙?”
傅蓉問她。
蘇沐然手指比劃了一下:“對你來說,基本上等同于舉手之勞?!?/p>
“你每次說的舉手之勞我都覺得得扭轉(zhuǎn)乾坤才行?!?/p>
蘇沐然聽她她這個比喻,手指抓住她的手臂,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