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輕輕地掀起衣角,露出那青紫交加的皮膚,又沾了點(diǎn)跌打酒,涂抹在傷處。這陳妃姐真是兇,那一頓打,直讓他感到渾身青痛,仿佛骨頭都要散架了。他苦笑一聲,暗道自己這次試探的代價可不小。
擦好了酒藥,張玄昊站起身來。他閉上眼睛,雙手抱圓,仿佛抱著一個無形的球。他暗運(yùn)勁力,只感覺體內(nèi)氣血涌動,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他的肌肉緊繃,青筋跳動,整個人仿佛充滿了力量。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怒視前方。那一剎那,他的心力勃發(fā),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太陽穴鼓起,渾身憋出一股熱汗,酒勁也隨之消散。
他拿出一道清心符,貼在眉心。一股清涼透入心神,讓他感到心神寧靜,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之消散。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其實(shí)他今天是故意喝醉的,他想要試探朱山河。他始終覺得朱山河有問題,原本以為朱山河會趁他喝醉對他動手,但朱山河卻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這愈發(fā)讓他覺得心里不安,仿佛朱山河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無法捉摸。
玄門之術(shù)太過玄妙了,它有鬼神莫測之威能。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讓人感到無比美麗,卻又讓人心生敬畏。與武術(shù)這種實(shí)打?qū)嵉臇|西相比起來,玄術(shù)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如果不清楚底細(xì)就貿(mào)然行事的話,那么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即使道行再高也沒用,特別是那些旁門左道的邪修者更是如此,他們的手段詭異而毒辣,讓人防不勝防。
張玄昊深知玄學(xué)的可怕之處,并且他也知道真正的邪修者并不是影視作品里那些御駕邪惡力量卻心存善良的偽邪修者。玄術(shù)修習(xí)的是精氣神三元合一之道,只有心存陰邪之念的人才能修出陰邪的心氣神元來。所以自古正邪不兩立,這是永恒不變的道理。
朱山河的精氣神光都是黑色的,這說明他必然是一個歹毒至極、邪惡無比的魔頭。而張玄昊走的是正道之路,他們之間的道統(tǒng)理念是截然不同的、不可調(diào)和的。張玄昊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和處境,他沒有絲毫的僥幸心理可言。如果朱山河繼續(xù)留在龍江縣這個小圈子里的話,那么他遲早要和這個魔頭對上。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較量,也是一場生死之間的較量。
休息了一會兒,張玄昊輕輕取下額頭上的清心符,神志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清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開始打量著宋墨雪家里的布局。
宋墨雪的家很寬敞,屬于那種大戶型住宅,粗略估計至少有一百六十幾個平米。整個房子的裝修布局顯得簡潔而不失雅致,幾乎沒有什么奢侈品的堆砌,卻處處透露著一種文化底蘊(yùn)和生活氣息。
客廳的一角,擺放著一個鏤空雕花的木架子,上面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一些花草。這些花草并不是那種名貴的品種,而是普通的花草,綠色的葉片在陽光下閃爍著生機(jī)勃勃的光芒,為整個客廳增添了一抹自然的清新。
木架子的旁邊,是一排整齊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文學(xué)、歷史、經(jīng)濟(jì)、政治,到科技、小說、古文、詩歌,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鑒寶、武術(shù)、易經(jīng)、風(fēng)水等傳統(tǒng)書籍,簡直就像一個藏書室。張玄昊不由得暗暗贊嘆,不愧是女博士啊,涉獵如此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