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療養(yǎng)院。
接到電話,姜婉匆匆趕到急診室。
易錦殊和程澄被手銬連在一起,兩個人的臉和身上都有傷痕,簡直就像90年代警匪片里的場景。
“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說道,“你問他!”
這兩個人從上學時就不對付,這些年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怎么突然在一起了?
“一個是易家的大少爺,一個是刑保衛(wèi)隊長,能不能好好說話?”
見姜婉臉色難看,易錦殊清了清嗓子,“你答應做我的律師,我就告訴你。”
“快說吧?!?/p>
易錦殊派人查到接走姜芮的車去了山里,他就跟了過去。
到了那里,他發(fā)現了那輛商務車。
撕掉遮擋用的車牌,發(fā)現這輛車竟然注冊在他的公司名下。
易錦殊總覺得不對勁,正準備離開時就被幾輛車圍住了。
“我是被打的那個,但他不分青紅皂白地給我上手銬。真沒想到,現在當保衛(wèi)員這么隨便。早知道……”
“說話注意點!”姜婉瞪了他一眼。
易錦殊還想再說幾句,看到姜婉的眼神后,只好忍住火氣別過頭去。
“我得到情報說有兩幫人在山上械斗,其中一方是易錦殊的對頭。等我們趕到時,地上的小混混東倒西歪,易錦殊正在用棍子打一個混混。”
程澄嘴角腫得發(fā)青,還沒說完就捂著臉,對易錦殊更加反感了,“他抗拒抓捕還打保衛(wèi)員,銬他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個是正當防衛(wèi),一個是依法辦事,按說都沒有錯,但你們怎么不想想究竟是誰讓你們互相殘殺呢?”尤其是打著姜芮的旗號。
無論是哪個出了事,姜婉都難辭其咎!
已經惹上了周祁喻和宋嘉怡夫婦,再加上易家和程家的壓力,姜婉真是隨時都可能喪命。
“設計圈套的人真是太陰險了!”易錦殊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我會徹底查清楚這件事情和姜芮的事?!钡挂纯吹降资钦l敢動他。
肚子咕嚕一聲響。
姜婉摸摸空癟的肚子,“早餐吃什么?”
“蝦餃?!?/p>
“叉燒包。”
一個是她的舊同學,一個是她的男閨蜜,因為姜芮差點出事,請他們吃個早茶是很正常的。
“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外套?!?/p>
“你都離婚了還……”給前夫陪床嗎?
易錦殊沒說完就被程澄狠狠瞪了一眼。
“不會說話就別開口?!?/p>
“住院的不是陸承仟,就是我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干女兒了!”易錦殊興奮地搓著手,“沒帶見面禮,真是失策。”
程澄嘴角抽搐了幾下,忽然有一種想揮拳的感覺。
醫(yī)院外停滿了車,車旁的記者拿著長槍短炮,好像某位大明星要巡演一樣。
姜婉好奇地看著,只見一道高挑的身影慢慢走過來。
她穿著西裝外套和珠光連衣裙,腳踩高跟鞋,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顯得霸氣十足。
易嶠不愧是三金影后,每次出現都引人注目。
她是來看她哥哥易錦殊的嗎?
易錦殊被銬的事情還沒有公開,易嶠不太可能知道。難道那個人也在這里住院?
六年前,易嶠的未婚夫遭到暗算。
姜婉路過的時候,司機捅了她未婚夫一刀,拔出刀后又將玻璃碎片扎進去。
當時,她急于離開江城,只是口頭報了案,并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抓到兇手。
如果易嶠來探望未婚夫,說明那個人還沒醒。
易嶠站在電梯口,似乎在等人。
沒過多久,等的人出現了。
周祁喻披著閃光燈走進來,眼角余光無意間掃到了姜婉,隨即迅速移開視線。
“為了表現深情,每次都搞這么大排場,你不累嗎?”
每次周祁喻來看表弟都會遇到易嶠。
對于這樣的陣仗,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一向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言行不一。當初你對姜婉一往情深,全城的人都認為你會取消婚約,結果轉身就跟宋嘉怡結婚生子。”易嶠毫不客氣地走進電梯。
“別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進病房,對病人不好?!敝芷钣骶o跟著進了電梯,但沒人注意到他的腳擋住感應器不讓門關。
“想要他好起來就把宋嘉怡的弟弟交給保衛(wèi)員。你為了她連表弟都不顧,看來你所謂的對姜婉的一往情深都是作秀,真正愛的是宋嘉怡,姜婉知道嗎?”
碎玻璃刺穿肝臟,導致未婚夫失血休克。雖然救回來了,但至今仍未蘇醒。
能讓周祁喻難受一點,易嶠就很高興。
不過這種話聽得多了,他已經習慣了,但姜婉卻被深深地傷害了。
原來兇手一直沒被抓是因為宋嘉怡!
宋嘉怡的弟弟為什么會對周祁喻的表弟下手?
周祁喻知道內情,還在包庇他,看來他們是真的相愛??!
手機響起,姜婉急著掛斷,但因為手抖沒有掛成。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還沒聽夠?”